鬼灯满月点头表示收到。
面条煮好了,日向由美盛出来一碗,纯粹出于礼貌地问,“你吃吗?”
她打算下一秒就端起来自己吃了,毕竟大家都是名声在外的叛忍,说起心狠手辣谁也不输谁。虽说现在是搭档,但如果因此就能若无其事地吃对方做的食物,那心也太大了。
但鬼灯满月一点迟疑都没有,直接走过来端碗,“谢谢。”
日向由美愣了一下,还真这么心大?雾隐村不是血雾之里么,传说中毕业得杀同伴的地方,就算他三战的时候就毕业没赶上这一波,也不该这么没有警惕性啊,怎么活下来的?
再一看他端着碗的手指在火光下显得软软的,跟微微融化的蜡似的,日向由美忽然就明白了,这是被碗烫得身体都有点化了,差点忘了水化之术,估计他根本就不怕毒,所以想吃什么吃什么。
不由得心中扼腕,以后再也不问了。幸好餐具还有备用的,她又解封出来一双筷子,直接端起锅就着吃起来。
天亮后上路前,日向由美摘下护额、收起晓袍,在里面的紧身忍装外套上了普通姑娘的和服,戴上黑色隐形眼镜,额头系上装饰的发带,一直垂在身后的长发扎一个高高的马尾,看起来立刻就判若两人了。
“你最好把护额摘下来,”她对鬼灯满月说,“我要在田原城委托个任务,我们得看起来更良民点。”
在这方面鬼灯满月比日向由美想的还要好说话,或者说识时务,他摘了护额、脱了晓袍,大刀收到卷轴里,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清秀少年。
田原城的某间茶亭中,日向由美双目水盈盈地注视着眼前的青年,“谢谢您肯帮我这个忙,真的,如果没有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粮店伙计安慰她,“你也别抱有太大希望了,忍者跟我们是不一样的。”
日向由美哀哀切切地说,“我之前不知道他是忍者大人,我们明明约好了要在桔梗城见面,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来,我没有办法,只好到他之前住的旅店打听,这才知道他是忍者大人。可我已经按照约定处置了在泷之国的家财,带着弟弟来到火之国,只是为了和他团聚而已,但是如今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以袖子掩面,声音哽咽,好似要哭出来一般,“我也没有别的想法,也不敢苛责忍者大人,只是想叫他出来问清楚究竟是为什么,如果他心中对我没有情义,那我也不再纠缠,我会带着弟弟离开火之国回家乡的。”
鬼灯满月干巴巴地念出他唯一一句台词,“别哭了。”
粮店伙计拍着胸脯跟她打包票,“你放心吧,不就是那个叫做日向穗经土的忍者嘛,我记住了,等我跟老板到了木叶,就去指定他做你的任务,绝对不会搞错的,保证让你见到那个负心汉问清楚!”
日向由美双手奉上包得整整齐齐的委托金,“全拜托您了。”
等告辞了热心的粮店伙计回到旅店,鬼灯满月问她,“我没发现你给他下幻术或者暗示的痕迹,那怎么保证他会照你说的做?”
“没法保证。”日向由美手一摊,“b级任务要到火影跟前委托的,三代目可不是条咸鱼,普通人身上有幻术的痕迹太容易被他发现了。不过反正才十五万两,他要是带钱跑了我就再找个人呗。”
正如枇杷十藏所说,西瓜山河豚鬼并未向上级汇报他追杀失败又碰到了枇杷十藏不战而退的事情,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鬼灯满月养伤,日向由美以影分|身交替使用白眼侦查,而自身则抓紧回复查克拉,中间碰到过几次雾忍的巡查人员,白眼远远地看到就避开了。
一个月后三人再次藏身货船离开了水之国。
在雨之国集合后,没有搭档的枇杷十藏和蝎被安排一起活动,负责土之国周边的委托,而日向由美则和领了制服、戒指、指甲油的鬼灯满月一起负责铁之国到汤之国一带各小国的委托。
这也挺好的,这几个小国正好在火之国的北面,很多任务不是委托给北面的雷之国、就是南面的火之国,有机会碰上跟队友一起出任务的日向——或者干脆化名委托几个需要探查的高难度任务更好,不过火之国要求任务委托人亲自到木叶委托以便审核,这倒是个难题。
其实只要能混进木叶,日向由美甚至不必冒着风险去火影面前委托任务,她在日向家留下了无数飞雷神印记,只是日向族地处于木叶中心地带,而她的飞雷神有效范围只有一公里左右。
只要让我进木叶,日向由美想,满日向家都是合适的实验品,问一个不同意就敲晕了再问一个,百八十个人呢,一个一个慢慢问都行。
可是整个木叶都在结界的笼罩下,像她这样的本村通缉犯肯定早就被结界班拉黑了,一进去就会被发现,然后就要面对满村的忍者。
倒也不是说跑不掉,可进去耀武扬威再跑掉有什么意思,她是要找人的呀。
而且这些动作还都得在鬼灯满月的眼皮子底下做。
日向由美想了想,觉得这根本办不到,干脆在佩恩跟前过了明路,直接问他,“没任务的时候我能做点自己的事吗?”
佩恩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我是日向分家的。”日向由美指了指额头,“我打算从木叶抓几个日向家的人来做实验,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去掉。”
佩恩居然很体贴,“可以,只要不耽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