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朗还在向家中急速赶路之时,宋公子宋鑫的保镖已经来到一了家药店,此人来药店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配置毒药。
宋鑫的这位保镖名叫郭忠彪,现已八十多岁了,依然还被宋家委以保护宋公子的重任。年轻的时候他的确是干过杀手,身为杀手,其杀人手断自然是极多,可要杀两个连话都还不会说的孩子,郭忠彪也很不忍心亲自动手。
因此他选择毒杀,到时候下毒杀死两个孩子就是,自身也无需残忍的亲自杀害两个无知的孩子。
不得不说,郭忠彪的这种心理真的很讽刺,也许他以前真的是一个很有良知的人,可他却做了杀手,杀死的人怕是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尤其是他投靠宋家后,杀人,杀无辜的人更是从不手软,可此刻他的举止和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他似乎认为自己还是有着良知,或者说他想以这种间接的杀人方式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与畜生有着区别,证明自己的人性还在。
以一种不用接触人,却能让人惨死的杀人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良知,这难道还不可笑吗
郭忠彪不觉得自己可笑,几十年来,他总能找到让自己心灵得到慰藉的方法,比如杀人后给穷人丢几个钱什么的。此刻他就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善举,他认为这是一种能减少自身罪孽的善举。
所以他做的很认真,他把开来的毒药加大了药量,配制的更加精确,只要婴儿接触到这种毒药,就会想吸奶水似的大口大口的吞咽,只需要几秒钟,婴儿就会惨死在毒药之下,死前还要分别哭笑三声。
所以郭忠彪给自己配制的毒药起了个名字,叫做“三哭三笑度魂散”,其中一个“度”字,也许就是能让郭鑫彪自认为心灵能得到慰藉的所在,他觉得这个“度”字就一个善举。
他的这一灵感主要是来自于一些经文,如什么“永度三途,三生永度,度品南宫,与天齐年,羽化登仙等等。
配制好毒药,郭忠彪并未打算马上就去行动,而是小睡了起来,他准备晚上在做事,他心里认为白昼做这种事,会被老天看到自己的举动,从而误会自己在妄做杀孽。
可见,他在害怕,害怕老天报应。
而此刻的王朗离家还很遥远,他估计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也要等到凌晨一点左右才能赶到家中。
他的心很急,只知道快速的在雪地中奔跑着,一道道残影被拉得极长极长。
“啊”
突地,他毫无征兆的惨叫一声,一下倒在了雪地之中,就在刚刚的一个刹那间,他的心突然剧烈的抽痛了一下,转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身体,也没有一丝异样,反而气血强盛,身强体健。
“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体既然没有问题,那么是什么袁天罡手书传承有曰:无病无兆心突痛,家人有难需慎重,乾坤卦象一一显,破灾破难破自身”王朗不知道玄术上所说之真假,但现在他不敢怠慢,当即就在原地开始刻画起一个个的卦象图。
先是用“乾坤母卦”推测父母,十几分钟后,得出了结果是父母安全无恙,接着又用其他“子卦”推测几个兄弟姐妹,兑、离、震、坎、巽、艮,六卦齐开。
卦象仍然显示没有灾难,倒是丫丫有生死劫,但卦象云:“生死一难近两日,其兄能至尽可解”。
“意思简单,就是说只要自己两日内能回到家中,丫丫的生死劫自可尽解。在河南这个地方,丫丫就自己这么一个兄长,能化解她危机的自然就是王朗自己,这一点无需怀疑,可以肯定。但这绝非是刚才心痛的前兆,莫不会是欣怡和语悯”王朗有些焦急的沉思着,揣度着。
当即又开始把乾坤两卦重新组合推演,半个时辰后,王朗眼睛一瞪,脸上出现了冰冷之色,因为卦象显示,他和两个老婆都没有生命危险,那么劫难的承担者就已经呼之于出。
正是他自己那没满一岁的一双儿女,而且他也能从卦象中看出乃是姨母克子女之象,最后又演变成了亲母克子女的卦象。
显然,最初的祸根是出自曾语悯,接着连顾欣怡也没有逃出危险。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孩子会有劫难,是谁sè_mó下红毒,两母恐失贞,魔把嫩芽除,只为得母身。到底是谁是谁看上了我的老婆,却又要如此无情的杀害她们的孩子”王朗红着眼睛看着自己推演来的卦象,眼神越来越冰冷,比地面上的冰雪还要冰冷。
竟然是有人为了得到他的两个老婆,准备暗中残忍的杀害自己那刚出生几个月的两个孩子。
“儿女生死劫,上仙也难改什么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儿和女儿已经注定要夭折,不可逆转贼老天,我不信,生机,生机,对,万物皆有一丝生机,我孩儿的生机有在哪里到底在哪里”王朗几乎是已经歇斯底里,雪地中,他疯魔了一般,不断的推演着,很多往昔不懂的玄术,竟然在此短短的时间内,得到了多次的领悟和飞跃式的提升。
天色将黑,王朗已经足足的推演了三个多时辰,他已经把“尊视感”发挥到了极致,精神高度集中之下,玄术正快速的提升着,可他依旧没有找到化解自己一双孩子的死劫之法。
而此刻的郭忠彪终于睡醒,他随意的用冰水的洗了一下脸,让自己彻底的清醒后,才换了一身夜行衣,并带上了一张中年人皮面具,整个人顿时就大变模样,估计就是站在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