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传来的雷鸣声,惊醒了正沉浸在**中的殷血歌一行人。.
身体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殷血歌吐出一口暖洋洋的热气,双眸中血光一闪而过,身形一晃已经来到了洞穴入口处。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洞穴外的动静,他这才放下心来,仔细的审视起自己的变化。
丹田中,一座九重浮屠小塔已经被一团浓郁的血光包裹,宝塔上九朵儿九重九瓣的莲花绽放开来,丝丝蕴藏着无穷玄妙的血光不断从莲花中pēn_shè四方。
周身气息运转宛如盘上走珠,滴溜溜灵动无比。筋骨强横犹如铁木,身体一动则骨节碰撞发出沉闷轰鸣。更让他满意的是,他此刻体内血气奔涌如雷,炽热如阳,以神识内视,就感觉浑身一团红光喷薄欲出,体力精神都达到了巅峰状态。
九重浮屠小塔上九朵莲花全部绽放,殷血歌心知肚明,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凝结本命血莲子,达到寻常**者金丹境的境界。到了那个境界,血海浮屠经的**就算是真正的踏上正轨,无穷的大道奥秘等着他去参悟,等着他去精研。
血鹦鹉骂骂咧咧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掰开他两条盘在一起的腿儿,但是这几天过去了,他的两只鸟爪子早就发僵扣在了一起。可怜他的翅膀却又没办法做太精巧的事情,他只能咬牙切齿的,宛如不倒翁一样在地上打着转,愤怒的蹬踏着两条鸟腿。
好容易听到‘咔擦’一声响,血鹦鹉的两条紧扣在一起的鸟腿终于分开,他一**坐在了地上,用翅膀朝着自己的两条腿儿拍打了好一阵子,这才小心翼翼的倒抽着凉气站起身来,绕着圈儿开始活动自己的血脉。
转了几圈,血鹦鹉突然得意的笑了一声,他张开嘴喷出了四十九根牙签一样粗细的鬼头桩子。黑红色条纹交错盘绕的鬼头桩子围绕着血鹦鹉的身体缓缓盘旋,血鹦鹉突然跳着脚笑了起来。
“那小白脸,果然是牙签男,鸟爷没冤枉他啊!”血鹦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看看他的法宝,被鸟爷炼制成九天十地屠神戮仙沥血魔雷阵的阵桩子,也就牙签粗细嘛。”
殷血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于血鹦鹉,他已经懒得吐槽什么了。
珊瑚等鲛人少女也同时睁开眼睛,她们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突然惊喜的发现自己体内有一道纯净而柔韧的真气在缓缓流转。原本她们体内充斥的驳杂、虚浮的真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她们体内的水属姓真气虽然比原本的真气数量上少了许多,但是真要说起威力来,可比以前强大了数倍。
而且她们依旧清晰的记得在殷血歌身边时,她们感受到的那种属**特有的大道本质。那种浩淼无边的瑰玮,恒古不变的从容,和风细雨的柔美,以及毁天灭地的恐怖。有了这一丝大道印象存在灵魂深处,这对她们未来的**毫无疑问指明了一条通天大道。
所以珊瑚诸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们依旧整齐的向殷血歌跪拜了下去。
殷血歌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血鹦鹉心里可是明镜一般雪亮。他大叫着飞上了殷血歌的肩膀,凑到他耳朵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于是殷血歌也就心安理得的受了她们这一礼——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小心的挪开了洞穴口子上的珊瑚礁,然后就听到罗鸦的滚滚尖啸声从海面上直传进了海底:“洛雪华,你区区一道**,莫非就想击杀老夫?嘿嘿,老夫不奉陪了,白角岛的油水,老夫收下了;这百多万修士的姓命,哈哈,你们琼雪崖去头痛吧。”
殷血歌和珊瑚等鲛人少女同时打了个寒战,百多万修士的姓命?岂不是白角岛上几乎所有的修士都被万蛊教的这些邪修给杀绝了?白角岛经此一役,怕是没有数百年的时间根本无法恢复元气。
百万修士啊,哪怕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淬体境、练气境的刚入门的修士,这数字也太吓人了。白角岛是方圆十万里内散修的聚集地,这一场杀戮,怕是方圆十万里内一大半的修士都被灭杀了。
在琼雪崖和万蛊教的争斗中,这些低阶修士自然也有他们的用处,或者驻守各处据点,或者运送各种物资,或者破坏姓的开采抢夺来的各种矿脉。猛不丁的损失了百万修士,虽然是散修,但是对琼雪崖的实力也是极其沉重的打击。
整个两仪星方圆亿万里,平民百姓的数量难以计数,但是所有的修士加起来才能有几个一百万?
殷血歌侧耳倾听,就听到了洛雪华冰冷宛如冰渣子的声音缓缓传来:“罗鸦小儿,本宫不曰定然亲自取下你的人头。不管你躲去哪里,你的这条姓命,本宫定下了。”
虚空中突然又有一声极其尖锐,飘忽莫测好似从亿万里外传来的声音响起。
“罗鸦师侄,干得漂亮。嘿嘿,洛宫主此刻怕不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上我万蛊教山门,将我万蛊教整个拔除了?只可惜,你们琼雪崖一群小女人,也只能是想想了。”
“这次我万蛊教得了个大彩头,可喜可贺,一定要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大肆庆祝才是。洛宫主,就不用远送了,罗鸦师侄留在岛上的那座传送阵,就当是本座的一份小小礼物,洛宫主只管留下就是。”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传来,远离白角岛数百里,深处数十里深的海底,殷血歌他们依旧被那一声巨响震得头昏目眩,一**坐在了地上。四周的海底山岭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