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没有出去的,怎的……怎的又看到了这门,莫非是…..鬼打墙?”曲项在宁无忧的背上缩了缩身,人又颓了一半。
宁无忧问道:“项兄,你前两年不是闯过这迷雾林的么,以前可有遇到这种情况?”
曲项尴尬地说道:“咳咳,无忧君,说来惭愧,这次是我走得最远的一次,之前并没有到达这个门就被……”
宁无忧不忍心再在曲项的伤口上撒盐,却毫无意外地发现,叶询默不作声地朝天空翻了个白眼。
眼前的圆形拱门最高的位置依旧镶嵌着一块木质门匾,门匾上的“迷雾林”三字不论从笔锋上还是字体上,都和最初的那块拱门如出一辙。
宁无忧背着曲项在拱门旁转了好几圈,终于在拱门的墙边站定了下来。
“可有什么发现?”急性子的叶询立马上前问道。
宁无忧盯着拱门上的青苔又看了几眼,沉声说道:“这并不是之前我们进来的那扇门,你们看这上面青苔,可有什么不对劲?”
叶询和曲项摇头摇得干脆,宁无忧内心暗暗骂了一声“猪”,正打算分析给他们听,这时从迷雾里传出一阵脚步声,足足将拱门前的三人吓了一大跳。
本以为又是什么骷髅蛇之类的妖魔鬼怪,看清后才发现来者是之前教宁无忧打马吊的周护。
他手里习惯性地捏了几枚骰子把玩,碰见宁无忧等人后心中大喜,当即大步朝他们走了来。
“项兄、无忧君、叶兄!”
周护的声音很是磁性,不沉不燥,清泠得犹如山涧的泉水,每一个字的音调都是恰到好处的动听。
叶询朝周护的身后看了看,问道:“怎么只有护兄一个人,其他的人呢?”
周护道:“别提了,我本与另外三个人同行的,谁知后面碰到了一条巨大的腐蛇,另外几个人当即吓破了胆子,爬的爬跑的跑,眼见那蛇就要把他们给吃了,谁还顾得什么进修名额,纷纷扯开嗓子大喊呼救,保命要紧去了。”
“还好我有所准备,危急关头朝腐蛇身上掷了几枚骰子,可能是误打误撞吧,那腐蛇竟然那么容易就被打中,瞬间变成了一摊散骨。”
叶询想到之前他累死累活地在空中舞剑,听到周护竟然如此直截了当便收拾了那腐蛇,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宁无忧生怕叶询会怪自己出的馊主意,转移话题大赞道:“护兄真是临危不乱啊,厉害了,不过冒昧问一句,那骰子在你手里具有如此大的威力,可是你筑基期的宝物?”
叶询听到此处,忍不住耳朵竖了起来。
周护哈哈大笑了一句,说道:“无忧君果真聪明,正是这样的。”
宁无忧也跟着笑眯眯了起来,他最爱别人夸他聪明了。
曲项可不论如何也笑不起来,趴在宁无忧背上,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大腿,又是一副委屈巴巴地说道:“原来那巨蛇还不止一条,我们刚刚也遇到了一条的……”
周护这才注意到曲项受伤的大腿,伸手扯开了一些被宁魏玫纳丝冢探了探他的伤势,复又替他包扎好,微微皱眉,说道:“这可是那腐蛇弄的?真是够粗鲁,这腿被撞成这样,再不快点闯出去,想必是要废了。”
曲项听到“废”字后,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丝血色,又立马消失殆尽了。
叶询没有耐心再在这里听眼前这三人闲聊下去,打断了他们的话语,冲宁无忧急匆匆问道:“你刚刚说的这拱门上的青苔不对劲,到底是什么不对劲,你丫的快说,别卖关子了。”
宁无忧双手抱拳,说道:“叶询你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论打架谁也打你不赢,可论这脑子……嘿嘿……”
宁无忧不仅说,还作死地指了指脑袋。
叶询脸瞬间黑到了极致,握拳握得咯咯作响:“不想被扁就赶紧说。”
宁无忧见叶询被他气到了,满意地收起嬉皮笑脸,指着拱门上的青苔说道:“我发现这青苔的纹理和第一扇拱门的简直一模一样,试问这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吗?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曲项不解道:“可是我听父亲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青苔纹理一样,也不奇怪吧?”
宁无忧负手而立,满脸自信地说道:“非也非也,物有相同指的是人为造出来的一模一样,若论在这深林之中,凭借自然生长便能将那纹理长得一模一样,实在是难呢。”
叶询也不解了,说道:“你是说这青苔是假的?”
说罢,他还不忘伸手将那石门上的青苔抠了抠,果真如宁无忧所言,是假的。
“你丫这不是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就算是假的青苔,可又哪能说明是不同的两扇门,你丫分明是在说,这就是同一扇门。”
曲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宁无忧正欲再说出那第二点发现,周护却踏步走到圆形拱门旁,望着里面说道:“无忧君所言非虚,你们朝拱门里面看,不管从哪个方向望过去,里面的景致都是一样的。”
宁无忧又夸了一句周护:“护兄果真心细,不错,这第二点可疑之处,正是这门内的景物。你们想啊,若这门是之前我们进来时的那扇,那么我们窥见的门内景物应该是从不同方向望过去,视野会略有不同的,但现在看上去又是一模一样,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这扇门被人施了道法,是一扇假门!”
周护赞同地点头,叶询和曲项均是一知半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