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常有小巷,深深的小巷。
吴镇地处江南,而且也忒不是一点南,几乎已经是江南的最南边了,这样的小巷子更是不少。有些巷子已经荒废了很久,没有人存在。有些巷子也非常热闹,人来人往。但无论是荒废了的巷子还是热闹的巷子,在晚上巷子里都是静悄悄的,少有人行走。
巷子,晚上显得非常可怕恐怖。
当脚步声在青石地板上响起的时候,在巷子中脚步声经过反射折射,身影变得愈加幽长,深远。当你停下来过了几息时候后还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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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深处一处非常陈旧的房屋里响起着些许碎屑声音,有几人在讨论。这几人故意将声音压得很小很小,但声音还是在他们不愿意的情况下,传出了房门,传到了巷子里。
这些人都是不合格的杀手。
或者说这些人并非杀手,而不过是杀人的人。
原随云站在门口冷冷一笑,终年一身青衫的原随云在幽深、孤寂的巷子里显得那般清冷,可怕,如同一尊幽灵!他张开双臂,拥抱着这昏黑的天空。
巷子愈身愈黑暗,不是黑夜,没有灯光。
原随云在门口停顿了下,等他听完了这些人言语后,就推开了房门。一群人惊恐的望着他。原随云步履稳健,神态优雅,漫步前进,口中说着有些不合此刻他若踏青游玩的气质的话:“诸位可愿借人头我一用??”
&低沉的声音喊道。
这是死亡之令,以往这代表他人的生命消逝,而今代表他们的生命消逝。
也不见原随云如何行动,双臂一展,左手撮成了剑,直接洞穿了一个闪电冲上来人的头颅。
非常奇妙诡异,当原随云撮指成剑的时候,那人就闪电出现在了原随云的手剑下,似乎就是希望原随云一指杀掉他一样。对于这样的要求,原随云从来不会拒绝。
左手一勾,一人脖子拗断。
往前走了一步,手刀划破人的胸膛。
……
原随云没有动他身上那柄剑,但每一招每一式都非常恰到好处的解决到对手。
不到一刻钟,地上已经躺下了六具尸体。
原随云往前走了两步,这时候刹那间原随云拔出了腰间的铁剑。
刹那间,天空银白一片。
无数银白光芒四面八方向着原随云急射而去。
眨眼间,光芒暗淡下来,原随云已经收剑。
那青衫上已经刺上十几根银针,左右肩、胸前、背后。
原随云缓缓收剑,淡淡道:“暴雨梨花针?也不过如此!”
那人倒在了地上,他至死也不敢相信这个青年中了暴雨梨花针,竟然还没有死。但他的疑惑也只能够带到地下去了,胸口被原随云划了一剑,如何还能活呢?
踏着鲜血,走出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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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前以有人等他。
那人白衣白鞋,提着长剑,人如剑。
那的眼眸犀利扫了原随云一眼,问道:“为什么?”
原随云低头呵呵一笑:“有些无聊呀,最近有些想杀人了。”
一个荒谬的回答,白衣人并不感觉荒谬,他的眼神更加犀利了,犀利得就真如同一柄宝剑射向原随云。
原随云风轻云淡,浑然不在意。
那人继续道:“你很可怕,很危险。”
原随云微微一笑,平淡道:“实际上有很多人和你说过同样的话,可惜他们都已经死了。你的结局似乎也就是这样。”
那人冷冷一笑,道:“似乎也曾听人说过不少这样的话,但都已经永远闭上了嘴。”
原随云轻笑了一声:“我还可以说话,似乎也算是一件荣幸的事情。”话语顿了顿,又起音:“我要走了,可以让开一条路吗?”
那人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也不知笑或其他,言语神秘诡异问道:“可以,但我想知道一件事。”
原随云抬起头,第一次正式凝视着那人,凝视着以如此口气胆大包天和自己这么说话的对手,说了一句:“问吧。”
那人也就问了,“这些日子出现在吴镇和吴正山那两个女郎究竟是什么人???”
原随云噢了一声,回道:“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可以让开了吧。”
那人生硬道:“不行。”
原随云眯着眼,眼中射出一丝精光,玩味道:“看来你还真打着以全盛之力而击杀我的准备呀。”
那人哈哈一笑,道:“天下间有几人可曾剑道原随云狼狈的模样?我叶孤城也没有见过。”
原随云淡淡道:“现在不就见到了吗?”说着原随云就朝着叶孤城方向走,走得非常平静,沉稳,速度不快,但也不算慢……
叶孤城郑重摇了摇头,说道:“就算要杀你也不是现在,虽然你在唐门四人合击之下并未受伤,而且非常轻易躲过了暴雨梨花针,但毕竟你的功力减弱不少,我叶孤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向你出手,我想赢的人是全盛时期的原随云。”
原随云便走便回了一句:“不错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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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正如叶孤城所言,原随云并未中暴雨梨花针,他身上那些针不过就是插在衣服上而已,仅仅插在了衣服上。
江湖上没有人可以在十米之内躲开暴雨梨花针,但原随云躲开了,他以绝妙的身法,超卓的武艺,精确的计算躲开了暴雨梨花针。
插在衣服上的针,并非耻辱,而是强势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