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轩辕翔的坚持,蓝若雪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的单天邪对于泣血有着那样强烈的执念,或许还是自己太过低估泣血的威力了吧,这一刻的蓝若雪所有的想法,那些想要劝说轩辕翔放弃的想法都化作了虚无,她只能是无奈的低下头望着自己手中的两碗清粥,或许今天轩辕翔喝完这碗粥,那个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中的轩辕翔便会一去不复返了吧。
想到这里,蓝若雪发现自己为什么在面对轩辕翔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妥协,可是谁让这一切都是自己愿意的呢?“轩辕翔,吃早饭吧。”
轩辕翔或许还没有从刚刚的挣扎中反应过来,当听到蓝若雪说出‘吃早饭’的话的时候,明显的轩辕翔楞了一下,不过很快的,笑容便浮现在了轩辕翔的脸上,轻轻的接过蓝若雪手中的碗,“蓝师姐,谢…谢谢你……”
……
燕京城,这里向来都是大明最为繁华的地方,从鱼肚白刚刚出现在东方天空的那一刻,燕京城内便已经布满了各色的小贩,卖力地吆喝着,乍是一副繁华景象,接上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穿梭其中,京城果真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早朝过后,益铭进京的消息便已经被朱棣知晓了,不过和以往不同,这一次朱棣没有亲自召见今年的状元,反而是让他在驿馆休息,这让益铭多少有些诧异,不过却摸不清楚朱棣的心思,只能是在驿馆中惴惴不安的来回踱步。
同样的在驿馆外,两匹快马由远及近的奔驰而来,马背上的两人器宇轩昂,只看一眼便知道不是常人。
“四妹,我们到了。”两匹快马在驿馆门口及时停住,其中一个一身紫衣的男子翻身下马,对着身后着一身杏黄长裙的女子说道。
那女子也不多话,学着紫衣男子的样子翻身下马,凝眉望向了驿馆门前,“二哥,我有些想不通,这次金陵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怎么就派了这个状元去就任知府重任?这…这恐怕不太妥吧,而且金陵城的情况错综复杂,哪里会是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能够应付得来的?”
杏黄女子的话音中似乎有些不满的语气,但是紫衣男子却是微微一笑,宽慰的说道,“四妹,皇上的心思哪里是我们能够猜得透的?想来这个状元郎应该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吧,再者说了,这不是还有你我兄妹二人吗?金陵的情况已经很明了了,极乐谷这次动了这么大的手脚,这倒是给了我们一个天大的机会,至于这个状元郎无非就是去安抚民心的,至于江湖上的那点事情,还是要靠我们兄妹。”
“话虽如此,只是这个毛头小子初入朝堂,我是怕他会坏了义父的大事。”看着紫衣男子的云淡风轻,杏黄女子脸色略有不喜。
“那总比皇上派下来一个东厂的人要好吧。”紫衣男子说完,将手中的马缰交给迎面而来的驿官,同时从腰间取下一面腰牌,亮在了驿官的面前,“驿丞,我是锦衣卫紫旗提督东方凌,这位是家妹,我们二人奉了皇上之命,前来见状元益铭。”
那名驿丞看到东方凌递来的腰牌上清晰地写着‘锦衣卫’三个大字,哪敢有丝毫的怠慢,只差卑躬屈膝的说道,“原来是东方二公子和东方四小姐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朝廷的文书小的已经收到了,那名状元此刻正在驿馆中休息,小的这就带二位大人前去见他。”
“好,那就有劳驿丞了。”东方凌假意说了一句,却始终都没有正眼瞧过一眼眼前的这位驿丞,反倒是东方嫣在这位驿丞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也跟在了东方凌的身后走进了驿馆之中。
……
“公子,喝口水吧。”驿馆天字房中,益铭从早上回来之后,便一直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热闹非凡的燕京城发愣,这一晃已经快有了一个时辰了,身旁的书童哪里看得了自家公子这个模样,这快一个时辰益铭不说一句话,也不动一下,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说话间,书童将手中的茶水交到了益铭的手中,嘴上却是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真是的,公子您千里迢迢的从千灯镇赶到京城,这中间自己都不敢多停留休息一下,生怕会耽误了皇上的召见,可是这都到了京城,皇上怎么还不见公子,反倒是让您在这驿馆之中,这皇上不会是故意冷落公子您吧,真是的,真不知道这皇上是怎么想的。”
“休要胡说!”书童的一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益铭连忙出言制止,神色严厉,“你休要胡说,小心这里隔墙有耳,到时候你我都要惹上杀身之祸的。”说话间,益铭小心翼翼的望向四周,可是他分明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之处。
被益铭这么一说,书童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只想到为自家公子鸣不平,却在恍惚之间说了皇上的坏话,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当下也是吓得脸色一白,连连告罪道,“公子,小的错了,不该多嘴的。”
益铭脸色一缓,也没有继续怪罪书童的意思,只是和刚刚一般望着窗外的景色,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皇上此举定是有其他的用意,这点不是你我要考虑的,正好,也趁着这几天我们也好好游玩一下京城,上次进京赶考实在是匆忙,那时候紧张的都还没有来得及仔细逛逛京城,这里可不比千灯镇,可是我大明最繁华的地方,说来来了两趟京城,总不能还没有转过一遭吧。”
益铭虽然话说得轻松,但是看他的样子分明没有丝毫的开心,但是此时此刻又能如何?书童也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