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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修在向阳的位置,沿着走廊一路向里,其间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反倒因为阳光的关系,而暖洋洋的。
苏泽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他们对塞尼奥尔这幅姿态,已经见惯不惯了吧?
甚至说,有些敬佩的情感在里面了。
不过,他有些想看到塞尼奥尔他老婆醒过来,忽然看见这么一个变态,会不会吓的又晕过去。
“喂,你真的能行吗?那可是小人族公主都治不好的疾病啊。”越靠近病房,砂糖的心也变得忐忑起来,万一失败了,岂不是又一层的绝望吗?
她虽然是刚加入唐吉可德家族不久,但是塞尼奥尔的事情她也稍稍有所耳闻,能够让那样一个男人变成现在这样,想必他爱她爱的极深吧。
“没有问题。”连世界都能够解析的金色誓言,区区一介病患肯定是不在话下的。藉由直死之魔眼看到病患处,一剑斩灭,简单轻松。
“到了,跟我进来吧。”塞尼奥尔停在一间病房前,轻轻拉开了门,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花瓣都因此飘落了一片。
“好。”苏泽点了点头,第一个走进了病房里。
病房内很干净,晨光透过玻璃落在床单上。一个女人靠着墙坐在床上,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瞳孔也扩散开来。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害她,所以我做什么,都不要阻止我。不然,我绝对会杀了你们两个人的!”直死之魔眼不好控制,万一他跑过来推了自己一下,划线划错了,那就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到时反而更说不清楚了。
“好!”塞尼奥尔走进来,将门缓缓关好。他将花放好之后,便靠在门上一眼不眨地看着苏泽。
“那就好。”自己的吩咐也已经到位,如果到时塞尼奥尔对他的信任度不够,那么也只好干掉他了。
苏泽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把它递给砂糖之后,拉下了右眼的眼罩。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视野在一瞬间被血色填满,红黑相间的线条布满整个世界。
他将目光移向床上的女人,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她身上的线条在苏泽的眼中不断放大变多起来,头发死掉的线、胳膊死掉的线、皮肤死掉的线、内脏死掉的线……
分明都是同样的颜色与形状,但是当苏泽认真去分辨时,大量的信息便充满了他的大脑。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感觉自己又困了一会儿。
疾病死掉的线!
终于在众多的死线之中,他找到了代表疾病死掉的线,他一伸手,从王之财宝中取出了自己刚买的埃德曼金属小太刀,对着那条死线狠狠的插了进去。
“你在做……”塞尼奥尔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他刚刚答应了苏泽,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也不能组止他的。
但是,把剑直接插入人的脑中,这种事情过后,人还会活着吗?
可是,那个人是苏泽,连少主都要惧怕的狠角色。也许,他真的有创造那种奇迹的可能性。
苏泽注意力高度集中,他忽略了塞尼奥尔的话,沿着那条细的不像话的死线,一点一点的划下。他必须绕开其它的线,不然斩断了多余的线条,这个女人很可能会死。
不该这么装逼的,拿一把细小的刀用多好,可是自己已经拿出了这么大的太刀,哭着也要用完。
一分钟,整整一分钟的高度精神力集中,苏泽才划断了那条疾病的线。他长出了一口气,将太刀从她的脑中拔了出来。
收回刀后,他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点点的汗珠。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精细的活,简直比听母上大人一小时的说教还让人亚历山大。
“好了吗?”见苏泽停了下来,塞尼奥尔赶忙走过来,激动的问道。
“好了,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啊。”苏泽点了点头,面露威胁的说道。
“塞尼奥尔?你怎么穿成这样子?”是女人的声音,苏泽看着床上的女人,她眼中的光在逐渐恢复过来,就像她的理智在一点一点回归。
“还有你们又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疑惑的问道。
“我……”想好的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塞尼奥尔看着露西安,张开口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唯有眼泪在无声的流淌。
“我们是隔壁病房的,我看这位先生一直穿着婴儿装,来见一个植物人的病人,每天每夜都不间断。医院的人都传开了,说这个人是个变态,所以住在隔壁病房的我们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一看。
没想到他是一个对您用情极深的汉子,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夫人,这样用情专一的男人,为了让您能够恢复原样而不惜抛弃自己尊严的男人,我真的很佩服的。
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可夫人,也许他是不想让您离开才无法解释呢?”苏泽缓缓说道。
“哦,对了,快到我们检查的时间了,就在此先告辞了。希望你们双方,都能够互相为彼此多作考虑,也许误会就轻松解开了,不是吗?”苏泽装作看了一眼手表,拉着砂糖便向外面走去。
“哼哼。”砂糖偷瞟了苏泽一眼,笑了一声。
“怎么了,看你高兴的样子。”苏泽拍了拍她的头问道。
“还以为你是个笨蛋白痴,意外的,你也有聪明的地方嘛。”刚刚的那番话只有外人说出来,才是最佳的助攻。
对于一个常年意识丧失的人来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