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从温桥府的金剑门说起……”近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向郡王罗檀仙君解释了一遍。
“如此说来是那西河派的不对,这夏云杰倒是占了理。”罗檀仙君说道,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理不理终究还是拳头说了算,这夏云杰却是迂腐和狂妄之辈。他虽然平定了整个温桥府,那是因为温桥府乃是贫瘠之地,并无什么厉害之辈,并不是说他有多厉害。如今他却跟西河派叫阵,这就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近臣点评道,显然对夏云杰的行为很有些不屑。
“确实有些迂腐狂妄了。”罗檀仙君点点头赞同道。
“仙君大人,您看是不是要派个人去给这个夏云杰敲打一下。不管怎么说他是仙君大人帐下的府令,仙君大人也曾特意赏赐过他,若他被西河派所杀,仙君大人脸上也无光彩。”近臣小心翼翼的请示道。
“一个能在短短两年时间之内,自己不出手就能平定温桥府的人,而且这几年本仙君也听人说了,他把温桥府给管理得井然有序,欣欣向荣,这样的人,本仙君倒不认为他迂腐狂妄到不知道那西河派的强大。他敢这么张扬地发出通告,显然还是有几分自信的。那西河派不见得就能灭杀得了他。”罗檀仙君摆摆手道。
“大人英明,卑职远远没大人看得那般透彻。”近臣急忙道,心下却是不以为然。因为在他看来,若夏云杰真有能力与西河派抗衡的实力,又何必窝在贫瘠的温桥府呢?
罗檀仙君斜了那近臣一眼,然后继续慢条斯理地道:“不过那西河派背后的西海龙宫就绝不是他能抗衡得了的!”
“仙君大人的意思是要去提醒他?”近臣听到罗檀仙君提到西海龙宫,心里微微哆嗦了一下。
仙界有东南西北四大海,海域面积比起陆地都要大上一些。那西海龙宫便是聚窟洲所在海域的霸主,手下兵将无数,强者如云,所掌握的势力远不是罗檀仙君这个郡王能相比的。
西河派便是西海龙宫在陆地上的一个分支势力,也是他们将势力从大海伸向陆地的一种手段。
“提醒他干什么?那西河老祖仗着有西海龙宫这座靠山,平时也甚是张扬,那夏云杰若能给他一点教训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也是夏云杰自取灭亡,怨不得别人。”罗檀仙君摆了摆手,然后又张开了嘴巴,闭上了眼睛。
那傍在他身边的妖冶女子便急忙用如葱玉指捏了个仙果往他嘴巴里送,那近臣见状便悄然退了下去。
……
西元府,一条宽至少有十多里的长河,从一座高至少有数万丈,上面冰雪覆盖的巨山半山腰冲泄而下,水流湍急地穿过整个西元府,最终灌入无边无垠的西海。
这条长河便是西元府西河。
在这座巨山半山腰有一冰雪融化形成的巨大湖泊,西河的源头便是这巨大的湖泊。
在这湖泊之上,甚至湖泊之中,建有一座座辉煌的宫殿。
不时可以看到有人,有奇形怪状的水族修士从那湖中上上下下。
这里便是在整个石渠郡中都享有一定威名的西河派。
“哼,这个什么夏云杰还真是狂妄,不知道天高地厚!上次本门中弟子被处死之事还没找他算账,他竟然又敢再次口出狂言!”西河派湖中一座主殿,一位嘴唇上长有两条晶莹剔透长须,嘴巴很大的老者,身披金光闪闪的衣袍脸色阴沉地冷声道。
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西河派的掌教西河老祖,乃是一条金鲤鱼修炼成仙,已经在玄婴期上停滞了漫长岁月,一直没能窥到金仙的奥秘。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这西河老祖法力无比浑厚,就算与金仙也能抗衡一二,在石渠郡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老祖,区区一个下等府的府令都敢嚣张,这一次我们决不能姑息,必须发兵攻打温桥府,否则我西河派威严何存?”一位鹰钩鼻的阴森老者出列道。
这阴森老者名为骆森,是西河派的左右护法之一,同样有仙婴期玄仙境界,不过论法力却远不如西河老祖浑厚。
“对,这次决不能再姑息那温桥府府令,发兵攻打温桥府!”殿中的人闻言纷纷附和。
“如今那温桥府可是今非昔比,这温桥府的府令如今也已经入了罗檀仙君的眼目,甚至数年前罗檀仙君还亲自开口赐下了奖赏。金剑门这件事上,本就我们占了便宜,若因为温桥府府令这几句狂妄之话,立马就起兵攻打温桥府,恐怕会引起罗檀仙君不满啊!”西河老祖捻着嘴角边的晶莹剔透的长须,沉吟道。
“哼,罗檀仙君不满又能把我西河派怎么样?”骆森不以为然道。
“话不能这么说,那罗檀终究是石渠郡郡王,玉帝亲封的仙君,我们背后虽然有西海龙宫,却也得给他几分面子。”西河老祖道。
“难道就任由那狗屁府令对我西河派耀武扬威吗?”骆森等人愤愤道。
“那自然不是,凭他区区一个府令,就算有几分能耐,却也轮不到他对本老祖耀武扬威的。只是直接起兵攻打温桥府终究太过张扬了些,容易引来麻烦。不如这样,你命人给那温桥府府令带话,让他立刻收回之前说的话,并将整个宫山县划给我西河派作为赔礼,否则就休怪我西河派挥兵灭了他金阳城!”西河老祖捻着两根长须,阴恻恻地说道。
“先礼后兵,桀桀,这样一来就算我们起兵攻打温桥府,那罗檀仙君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还是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