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日天一看这个疯子居然发现了自己,不过幸好是在胡同里,自由着一个疯子。毛日天把头上的竹筐拿下来,直接就扣在疯子头上了,说:“你喜欢给你!”
竹筐扣在疯子头上,毛日天把那块带窟窿的麻袋转了一下,疯子顿时就目不见物了。
毛日天从小角门这里跳了进去,然后躲在大榆树后边看,这里已经是学校教学楼的后身了,院子没有前边的操场大,也没有人员来往,这时候天基本上已经黑了下来,学校里有柴油发电机,有不少的屋子里亮起了灯光,估计在屋子里是看不见外边的。
毛日天看好了情况,蹑手蹑脚就往楼下边跑。
跑到一间亮这灯的屋子窗外,往里一看,一些岁数不小的村民坐在床沿上聊天呢,这屋里都是单人床,看样子像是宿舍,要是依着断腿汉子说的,这些人一定是刁一德收留的难民。
一个老头叹着气说:“妈的,世道变了,这都是老百姓平时造的孽呀,活该受这个罪!平时鸡鸭鱼肉吃腻了,都拿来为毛喂狗,现在可倒好了,被人家关在这里,一天就一顿饭,还啥活都得干!”
一个岁数稍微小一些的说:“老哥,你就知足吧,至少你干完活能回来睡觉,老赵的姑娘还没嫁人呢,每天干完了活还得让那帮畜生祸害,这以后可咋嫁人呀!”
一边的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男人听了,就长叹一声,抹了一把眼睛,看来他就是老赵了。
又一个村民说:“我看傍晚的时候又抓回来两个年轻女人,还有一个是黄毛的,是个洋妞,估计这几天咱们镇上的这几个女人能少受点糟蹋了。”
老赵说:“这帮犊子一个个壮的和牲口一样,两个女人哪能满足得了他们呀!老孙婆子都五十了,我看昨天在打扫外边操场菜地的时候被一个无赖扯住就给拽到厕所里去了,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眼睛都哭肿了。”
屋里七八个男人同时叹了口气,一个人说:“咱们说说就算了,可别当老孙说,老孙要是听见他老婆被人家糟蹋了,一定在这些人拼命!”
老赵说:“可别看老孙平时像个火爆脾气似的,都是纸老虎,我看见老孙婆子被拽进去的时候,老孙就在厨房窗户往外看呢,根本就没敢出来。”
一个长得粗壮一些的汉子站起来说:“我们之所以被他们这么欺负,就是因为他们手里有枪,要是我们大家合起来,人数是他们的三倍还多呢,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气压咱们男人,睡着我们的老婆和女儿么?”
这里边救他岁数小一些,也有四十多岁了,这句话说得豪情万丈,可惜没有人相应,换来的是集体的又一声叹息。
毛日天听了几句,就知道这些人都是逆来顺受的老实人,暂时用不上他们,不过这些人至少是不会帮齐喜他们。于是沿着窗户往前跑,过去几间没有人的房间,里边全是桌椅,应该是教室,再往下又到了一间亮这灯的房间,往里一看,是一间女人宿舍,里边全都是老年妇女,最年轻的也四十多岁了,而旁边一间也是女人宿舍,里边有五六个女人,都是年轻的,最大的不超三十岁。看来刁一德他们是按着男女老幼把房间给分配开了。
老年人妇女的宿舍毛日天没有看,他趴在年轻女人的宿舍窗外,想看看里边有没有苏丹和伊琳娜。
往里挨个看了看,都不认识,也没有姿色出众的,没有一个赶得上苏丹漂亮,这些人都木讷的神情,谁也不说话,有的靠着墙呆坐,有的在摆弄着手里的针线活儿。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忽然哭了起来,旁边的一个女人放下手里的活计,安慰她说:“小赵妹子,别哭了,大家都是这个命,哭有什么用!”
小赵姑娘说:“我爸就在走廊那边的房间里,却不让我们见面,我们又不是犯人,太过分了!”
有一个胖乎乎的女人说:“都一样,我老公整天在操场上干活,我前天走过去和他说了两句话,大郑他们就把他的鼻子打出血了,吓得我再见到他也不敢和他说话了。”
安慰小赵的那个女人叹口气说:“咱们镇上这些男人也真的是窝囊,明知道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睡,睡也不敢反抗!”
胖乎乎女人说:“说得容易,说句话都被暴打,谁要是敢提头早饭,还不被五马分尸了!我亲眼看见那个姓刁的局长一枪把和他顶嘴的一个镇上的主任给打死了,子弹穿过脑袋,后脑勺好大一个窟窿,脑浆都流出来了。”
这句话一说,谁也不敢吭声了,过了良久,小赵姑娘又哭出声了。
毛日天听着心烦,心里对刁一德一伙儿更加恼恨,接着问那个吓找了过去。
又走了一个亮着灯的房间,是几个流氓在喝酒,高谈阔论他们的英雄事迹,无非就是把谁谁谁打得跪下求饶了,或者说的那个这谁的面把人家老婆给非礼了,一个个醉醺醺恬不知耻,有一个还边说边比划,另一个说:“要不然咱们把那几个娘们儿弄过来,咱们一边喝酒一边玩她们!再让他们家人过来看着!”
太他妈不是人了,这种事儿只有解放前的土匪才干得出来!毛日天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想先找人,真想冲进去一人一刀,结果了他们!
一个男人说:“别找那帮老娘们了儿了,齐喜他们今天抓回来两个女人,那才叫好看,还有个洋妞,齐喜说了,等老大大郑哥玩完了我们就随便了,留点精力玩美女吧!咱们院子里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