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快步穿过几个院子,还没等到丁老爷的院子,就看见一群官差手里拿着锁链兵器吆五喝六地在搜索翻动,各个院子的女眷丫鬟婆子叫苦连天,这些人野蛮得很,冲进女眷的屋子,不管什么男女有别,随意翻动人家私人物件,看见有几分姿色的女眷,就要搜身,吓得这些女眷不住啼哭。
毛日天一看就火了,一把扯住一个拉着小红要搜身的官差,问道:“兄弟,你们凭什么这么野蛮,有搜查证么你们?”
伊琳娜说:“现在这个时候好像是没有搜查证的这个说道吧?”
那个官差一开始被毛日天的大手扭住衣领吓了一跳,抬头看看毛日天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顿时就火冒三丈,骂道:“你奶奶的,松手!不然马上抓了你。”说着,从腰里就把锁链抖出来了。
毛日天说:“你们也太无法无天了,比警察还凶!”随手一推,这小子连滚三个后滚翻。
这个官差一起来,忽然眼珠子一疼,被人戳了一下,俩手捂着眼睛直叫唤。
毛日天赶紧把丁咚抱了回来,低声说:“你别打他,看我的。”
这个官差一叫唤,顿时吸引过来好几个,都问怎么了,官差揉了半天眼睛,指着毛日天说:“这小子打我,还戳我眼睛!”
这些官差顿时就要往上拥,毛日天一声断喝:“慢着!”这几个人见毛日天气势汹汹,倒是真的被他镇住了,问道:“你是什么人?”
毛日天说:“光天化日,私闯民宅,调戏妇女,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候一个大个子官差大踏步从丁老爷院子里走了出来,一抖手里的令牌,说:“奉临海县知县大人之命,查找罪臣余孽,你是何人,敢阻挡官爷办案?”
毛日天一看这个人,居然就是昨天在海滩边上追自己的那个大麻子脸刘七刀!
刘七刀这时候几句官话说完了,注意一看毛日天和伊琳娜,他也认出来了,毛日天换了衣服还有些不太敢认,但是伊琳娜金发碧眼,整个云海府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了,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刘七刀哈哈大笑,说:“臭小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你在这儿,虽然没找到罪臣的余孽,但是抓住你这个cǎi_huā贼也是功劳一件,带走!”
毛日天怒道:“带走你个头呀,说我好几次cǎi_huā贼了,我他妈采你的菊花了是怎么地?你别以为穿着一身官服就了不得了,老子昨天是不愿意搭理你,你以为我怕你么,赶紧滚,要不然老子一发怒,就算你是雍正的亲戚我都照样揍你!”
毛日天这时候要是说好话,麻子脸刘七刀一定会趾高气扬,下令把毛日天抓走,但是毛日天这么一骂他,他心里还没有底了,问道:“你到底什么人?”
毛日天说:“我是来自一个你不可望也不可及的地方,和你说了也没用,我来问你,你拿这个鸡毛令箭要干什么?”
刘七刀说:“我奉了县太爷的命令,来抓罪臣吕留良的孙女吕四娘!”
毛日天说:“谁说吕四娘在这里呀?”
刘七刀说:“有人证禀报的县太爷,在下奉命搜查。”
毛日天说:“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丁刚的妻侄?”
刘七刀一瞪眼:“是有怎样?”
毛日天说:“那我就明白了,我知道你这是公报私仇来了。”
刘七刀怒道:“胡说,我这是奉命行事,你快说你是什么人,要不然我就下令抓人了!”
这时候丁老爷和丁夫人从院子里走出来,丁老爷说:“刘七刀,你平时到我府上来,我待你不薄,今天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
刘七刀说:“少废话,你的外甥女就是吕留良的孙女,他们家灭门没有牵扯到你已经是你的幸运,你还敢窝藏余孽,快点交出来,不然全都抓走!”
丁老爷说到:“你没有证据就敢抓人,你不知道老爷我也是举人出身,不要总是拿着县老爷来压我!我的同科学友,还有在京城为官的呢!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证据想要诬陷我,小心我一纸诉状,把你们告上知府大人那里去!”
刘七刀听了,嘿嘿冷笑一声,虽然不服气,但是没有抓到证据,真的不敢把云海府的首富怎么样,说:“好,老子迟早会抓到证据,现在,这个人来历不明,我要带回去审问。”说着,手一指毛日天。
丁老爷说:“这是我家客人,没犯王法,你凭什么抓人?”
刘七刀说:“昨天他在海滩上裸身赤体,有伤风化,我怀疑他是最近横行的cǎi_huā大盗,所以要带回去调查。你要是拦着我,就是阻碍公务!”
刘七刀是大管家的亲戚,所以这次来,是受了大管家之托,而且大管家在门外偷听到了表小姐就是吕四娘的消息,这功夫被丁老爷赶出家门,顿时就怀恨在心,要联合刘七刀搞垮丁家。
毛日天说:“你口口声声说我是cǎi_huā贼,看来我不跟你去见见你们县太爷,你还没完了,走吧!”
丁老爷说:“毛兄弟你不用怕,我跟你一起去,实在不行,我就去云海府找知府大人评理!”
丁老爷财大气粗,平时和知府知州都有走动,并没太把小小的临海县令放在眼里。
毛日天说:“丁老爷不比担心,我去见见县令也好,免得这个麻子老是往我头上扣大帽子!”
刘七刀气得麻子坑都红了,对手下说:“带他走!”
一个捕快过来就要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