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醉,七分放纵。
车内, 路寄秋一路没再开口说话, 只是枕着他的肩, 安静得很。
阿洪坐在车内, 不时地偷瞄两人。
待车子停在公寓前, 看陆一衡和路寄秋两人一同走在前面,这才忍不住拉着刘彤八卦道“彤姐,今天晚上酒吧熄灯那会儿,我看到衡哥和寄秋接吻来着”
刘彤愣了一下, 倒没有很惊讶,啧声说着“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露营那天你不是说他们就亲过了嘛。”
阿洪拿上背包,掩着嘴说“这次不一样, 是寄秋主动的”
“你确定没看错”刘彤有些惊喜的问。
“肯定错不了, 我当时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寄秋朝内场走, 接着灯就灭了”
阿洪放慢脚步,原原本本的将看到的、听到的, 都给刘彤竹筒倒豆子一般讲了出来。
刘彤伸着脖子看站在电梯门口的两人。这两人, 终于有大跃步了。
用手肘捣了捣阿洪, 嘱咐道“给梁哥他们说, 这几天拍摄的时候都别跟太近。”
难得两人的关系有了变化,刘彤可不想因为节目组的存在而影响两人。
上楼之后,刘彤考虑到两人都喝了酒, 外加她也有一点小私心,想给两人留点独处的空间, 干脆把今晚的睡前采访改到明天早上。
“辛苦了,明天见”
路寄秋欠着身子向工作人员们道谢,关上门,转身对陆一衡说“客房的浴室很干净,右手边第二个抽屉有全新的洗护产品”
公寓虽然不算大,但主卧和客房都各有一个浴室。
路寄秋一边说着,一边换上拖鞋,看他点头,这才快步走回卧室。
轻将卧室的门关上,路寄秋忍不住长呼一口气。
脱掉外套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手机想给秦矜打个电话,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马上分享给她自己这样的变化。
而且,她现在需要秦矜这个军师
拨过去,等了半天都无人接听。路寄秋挂断电话,猜想秦矜应该还和许医生在一起。
索性向后倒去,躺在床上,回想今晚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
不可否认,今晚她没有喝到烂醉,突破自己的心底防线,除了他的主动迈步,秦矜的话也有一定的推动作用。
她想像秦矜那样,敢爱敢恨,没什么事有大不了的。
就好比秦矜总爱说未来怎样我不管,我就想现在开心自在,人活一天少一天,我开心一天是一天。
路寄秋闭上眼,不禁笑了。
再次拿起手机,给秦矜发了条短信,便起身去浴室洗澡了。
凌晨一点半,路寄秋又一次失眠了,或许是酒精在作祟,她的那颗心怦怦乱跳,闭上眼就是他的模样。
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窗外的夜景发了会呆,刚想伸手打开床头灯,突然注意到隔壁阳台有灯亮。
他还没睡吗
赤脚走到落地窗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过节目组发的那个手机,给他拨去电话。
电话嘟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路寄秋怔了一下,抿着唇又怂了。
陆一衡拿着手机,拉开落地玻璃门,走到阳台上望向她卧室的方向。
“你再不说话,我可能会翻过去找你。”
听筒里传来他带笑的声音,路寄秋不自觉的朝窗帘后躲了躲,小声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陆一衡看到她房间里的窗帘动了动,勾着唇淡声说“兴奋,睡不着。”
闻声,路寄秋涨红了脸,握着手机的手心出汗了。
犹豫再三,还是试着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
“我我不知道今天之后该怎么做。”
此时的她,像极了儿时第一次学琴,她知道自己想要弹琴,却不知道手该如何摆,更不知道该如何识琴谱。
陆一衡背靠在阳台栏杆上,轻声说道“就像今晚的游戏一样,只要你不再躲,主动的事情我来做。”
“好。”路寄秋几乎没有迟疑。
又是一阵静默,听筒里仅剩两人各自的呼吸声。
路寄秋握紧了手机,喃声问“你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这样的体贴、关心,和那无法抗拒的主动。
“如果有第二个路寄秋的话,我想我会。”
第二天。
因为昨晚喝了点酒,再加上睡得比较晚,路寄秋整个人都有些水肿。为了等会拍杂志上镜好看一些,路寄秋特意没有吃早饭。
还差十分到九点的时候,苗蕊和司机保叔已经到楼下了。
“好,我们马上下来。”
路寄秋挂断电话,整理着毛衣的袖口,转身发现陆一衡正拿着她的外套,示意她可以直接穿上。
想说不用,又想起昨晚两人电话里说的
只好攥着毛衣的袖口,背身将胳膊伸进外套袖筒里,小声说“谢谢。”
陆一衡嘴角勾着笑,难得她乖乖听话站好,一边帮她扣着外套纽扣,一边问“围巾呢”
路寄秋红着耳根,低头看他扣好最后一颗纽扣,说“放在行李箱里了,我去拿”
“别拿了。”陆一衡没放她走,说着就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仔细的给她戴好。
围巾上还有他留下的余温,暖暖的。
任他牵着手下楼,刚到公寓楼下,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已经把设备安好了。
苗蕊迎上去,先是笑着和陆一衡打了个招呼,接着走到路寄秋身边,小声说“寄秋姐,我听敏姐说,你签了魏琛导演的戏呢真赞”
路寄秋笑了笑,问她“你今天怎么舍得过来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