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几次败在他手里,一点儿也不冤。他每次对付自己,顶多只使出了两分劲道。

皇甫翱斜眼见到她的神态,及时说上一句:“皇上自幼修习外功,是横练的霹雳功夫。”

冰蓝惊惧之下,冲了过去,喊着:“不要打了!”

宫绍谦看她一眼,仿佛不认识她了一样,漠然开口:“酒很好,借来喝一口!”

说着一把夺过冰蓝手中酒囊,喝了一大口。

“好酒!”言罢一抹唇边的残酒,眼睛似是被酒浸红。把酒囊一扔,手中剑光幕天卷地一展,向着江渲易挥洒而下。

一剑比一剑狠,像是爆发出本身隐藏的杀性。这杀性有如山崩地裂,泥沙俱下,飓风千里。

江渲易的枪尖全速刺出,这一瞬间他与宫绍谦之间的距离似乎?忽缩短了。

忽然一枪使空,枪前空无一物,紧接着他喉上微微一痛,大骇避开。只听宫绍谦狂喝一声,全身凌空,剑势一转,已斜斜刺向他的右胸。这一刺,刺中了就是挖心之势。

“住手!”

她这一声根本不管用,杀意如沸。

忽然,一物抛了过来。宫绍谦想也不想,顺手用剑剖为两半!是一个酒囊,酒淋漓,一股浓郁的酒香四散而出。

这一剑之后,宫绍谦的目光顺势望去,只见冰蓝站在楼窗上。

冰蓝突然笑了,风吹动发丝,神态间媚态横生,“只要你们住手,我去死好不好?”

江渲易喊道:“蓝,别做傻事!”

冰蓝紧盯着宫绍谦说:“你可是还喜欢我吗?”

猛然又是一阵雷声滚来,仿佛可以击中楼上的每一个人。像是被什么法术制住了一样,楼上的每个人都静止不动,忽然帝王说出一个字“是!”

冰蓝伸出双臂,一双袖子与雨丝一同随风而动。“那我和你走吧。”带着酒香的声音是如此的醉人,瀑布般的发丝沉沉垂下,被海风吹来,仿佛是裹住了宫绍谦的眼睛和神思。

飞舞翻卷的发丝、扑面而来的酒的芬芳,似乎是妖魅的气息,这气息迅速在他身体内酿酝蒸腾,随着呼吸散发。多时的绮思,对她的执念,如美酒,痴醉,她就站在那里,那么诱惑地微笑。

他说:“你下来!”

冰蓝再次笑了,手扶着楼角凸出的石刻鸱鸠,脸上的甜笑仿佛可以醉人,“不杀他,可以吗?”

宫绍谦望着她,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冰蓝的笑仿佛被风吹的凝固了,“好吧!”她的手松开了望海楼楼角上的鸱鸠――身躯从长窗上横翻了出去。

她轻盈得如同是风吹落的一瓣落花,随风随雨,尽情的畅展开放于半空之中,在宫绍谦的眼中凝固着一个飞天舞的飘逸。

天际一道亮丽的闪电垂直而下,她的身躯在那道纯净透亮的光中凝固成了一个最美的琥珀。

反应最快的人居然是皇甫翱!

他已经一个箭步冲到楼窗前,探身去抓她。

闪电将江渲易和宫绍谦震得昏茫失神。却见皇甫翱疾冲上去,在一个瞬间,他以为已经抓住了她的衣袖。

只听嘶啦一声,皇甫翱手里握着半只衣袖,身子向前一扑,也随之扑出了楼窗。

“蓝!”江渲易大喊一声。

出乎意料地,宫绍谦却没有动声色,手中铁剑依然拦在前方,漠视周围身边发生的一切情况,这是武道的最高境界。

没有轮到他出手的时机,他并不着急,他与对手的距离在飞快缩短,对手的体力在急剧消耗,他知道。

对方仿佛化身为一个移动的物体,被他牢牢锁在目光中,没有片刻的疏离。

目的就是――杀了你。

宫绍谦大喝一声!帝王剑展开――耀眼的光芒顿时占满了江渲易的视野,他似乎能感到那冰凉的剑气已经切入了他的身体。脑子里一时空空如也,濒死的恐惧中,他猛然生出一股力气,向后滑去。

一股森森冷意直贯胸腹,如峭壁寒冰划过,冰冷之后是一阵烫热。他正自茫然,心上突然一疼,尖锐的疼,寒意透心蚀骨!

最后定格在江渲易眼中的情景是――宫绍谦高举帝王剑,一剑贯穿了他的前胸。

皇甫翱被她带着顺势扑出楼窗――

望海楼下面是蓝色的大海,海面在暴风雨中变成了墨绿色。

两人一起直直地落入了海水之中。

海水冰冷。冰蓝以为生机已绝,接着眼前一黑,呛了一口水,心道:“难道我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一时又万分地不甘心,溺水的人不管遇到什么都要抓住。

她伸手抓住了一个人的胳膊,紧接着,被那人有力地拖住,往岸边游去。

是皇甫翱!他半拖半抱把她弄到海岸边。

冰蓝靠在礁石上,眼睛看着前方。暴雨如注。

皇甫翱浑身湿透了,身姿依然挺的笔直,丝毫不显得狼狈。

皇甫翱看了看她,说:“皇上说你外伤未愈,嘱咐我,要给你上药。”

说着,伸手来掀她的衣服。

“住手!”冰蓝向后躲了一下,“男女有别!”

“在我眼里,只有敌人和自己人,没有什么女人!”皇甫翱皱眉说。

他一手拿着玉瓶,“男人女人,在我眼里没分别。”

“你没分别,可是我有!”她说。

“你到底上不上药?”皇甫翱不耐烦。

“不上。”

皇甫翱看她一眼,收起玉瓶,“不上就不上,还省得我费事。”

“他不知现在怎么样。”松了一口气,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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