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时分,天上飘着几朵白云,阳光也很明亮,殷九离到了瑞昌,他逢人便打听这里是否路过一个道士,却没有一个人见过的。
后来,他才恍然大悟,梅若兮怎么可能穿着道袍招摇过市呢?
于是,他换了种打听方式,把梅若兮的相貌画了出来,然后,逢人便问,刚好有一个来这儿卖药的老头,说是见过此人,他说他还向画中人卖了一瓶创伤药,那人伤得不轻,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殷九离大喜过望,急忙询问那老头画中人的去向,画中人便向南一指道:“他说他要去南昌,我还劝他把伤养好了再走,可是他好像很急的样子,向我问了问路,就离开了!”
后面的话,殷九离没有再听下去,转过身子就匆匆而去,却传来那老头急切地声音道:“道长,你的钱袋掉了!”
此时此刻,在殷九离的心中什么都不重要,找到梅若兮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那个老头白捡了一袋银元,而殷九离却饿着肚子离开了瑞昌。
为了能够早些赶上梅若兮,殷九离一路匆匆,路上基本不做停留,实在饿极了,就到途中遇到的村民家里讨些干粮,要是渴了,就在河边掬一捧水,这时间一长,身体倒有些吃不消了。
就在一个雨天的黄昏,又累又渴的殷九离终于病倒了,大雨无情地浇在他的脸上,他却没有一点意识,三魂七魄几次在身体里爬出,又被他的意念拉了回去,他焦急地等着雨停,希望自己不会死在雨中,可是那雨却没完没了,根本没有停的意思。
最后,终于从山上跑来一个采蘑菇的姑娘,这人年约二十出头,穿着一身碎花上衣,扎着一根乌油油的长辫子,她一边跑一边骂着天气,后来就发现了殷九离。
这姑娘推了殷九离一把,他却没有一点儿反应,姑娘以为他死了,就吓得满脸惊慌,转过身子就往山下跑去,竟连采蘑菇的篮子都忘了带走。
这姑娘一到家中,他的父亲就张口骂道:“田丫,你总算知道回来了!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在家照顾虎子,你偏不听,这下好了,一场大雨下来,它竟病死了!我打死你个倔丫头!”
“什么?虎子死了?”田丫不禁大吃了一惊,“我的妈啊!这是什么鬼天气?怎么不是死人就是死狗?老天爷啊!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你胡说什么?什么死人死狗的?我告诉你,你要是听我的,咱家虎子能死吗?”田老头一想起多年跟随他的猎犬虎子死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爹,俺在山里看到一个死人,吓得俺把采蘑菇的篮子都给落在那儿了!”田丫道。
“你说什么?山里有死人?在哪儿呢?快带我去看看!”田老头催促道。
“不,我怕!”田丫叫道。
“怕个鬼!那篮子可是你爷爷那辈留下来的,你要是把它弄丢了,我跟你没完!”田老头嘴里嚷着就把蓑衣穿在身上,顺便给田丫也找了一套,两个这就要往山里去寻篮子。
没多久的功夫,两人就找到了殷九离,田老头上前摸了摸殷九离的颈子,口中道:“还有气儿!”
“爹,不能吧?他都不动……”田丫啒着嘴道。
“那是昏了!你个笨丫头!快来搭把手,救人要紧!”田老头嘴里说着话,就配合田丫把殷九离扶了起来,二人相互换替着把他背回了家里。
一碗热汤下肚,殷九离渐渐苏醒过来,他迷迷糊糊地打量着眼前的田氏父女,终于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于是千恩万谢地说了些客气话,倒让这对父女乐得合不拢嘴,毕竟山里人老实,禁不住别人感恩,殷九离又说得文绉绉的,自然让他们觉得新鲜。
就这样,殷九离在这家调养了数日,身子渐渐有所恢复,他忽然记起梅若兮的事来,就想赶紧辞了这对父女,匆忙上路。
这天,田老头去山上放羊去了,只有田丫一人在家,这些天为了照顾殷九离,田丫没少操心,为了熬药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眼见他身体渐渐康复,她就烧起一锅热水,打算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好去去身上的汗味。
哪知,她刚跳进澡盆里,殷九离就敲响了房门,吓得她有些脸红心跳,口中叫道:“不要进来!”
殷九离并不知道她在洗澡,听到她叫得有些急切,就以为她遇到了麻烦,于是隔着门缝往里面看,这不看还好,一看竟然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看到少女的身体,多少都会令人有些热血澎湃,更何况是殷九离这种禁欲多年的人。
他回到房里之后就再也难以平静,不住地在屋里踱着步子,心里好似有一千一万只蚂蚁在咬,又好像有许多根鸡毛在挠,最后,他终于没能忍住心底的yù_wàng,拉开房门,就冲进了田丫的房间……
后来的事很自然的发生了,他像qín_shòu一样发泄了**,把一个姑娘变成了一个女人。
伤心欲绝的田丫冷冷地瞪着殷九离,终于忍不住心底的失望和愤恨骂出了一句话:“你这个畜兽,白眼狼!”
殷九离冷冷地瞪了田丫一眼,口中道:“你再叫,我就杀了你!”
“你来啊!你来啊!你这个qín_shòu!白眼狼!”恼羞成怒的田丫此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她却不知道这句话真的竟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