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公堂
秀秀正襟危坐公堂当中,一身红色官袍,星眸扫视堂下众人,不怒自威。刘非立于秀秀身侧,面容淡然。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在衙门外,他们好奇的伸着脑袋往公堂上看去。
秀秀一拍惊堂木,立即传唤这批贼寇上堂受审。
一众贼寇被衙役们带上公堂,一脸不服又无可奈何的跪下了,只有宁广涛站着桀骜不驯的目光凝视着秀秀。
“见到本官还不跪下!”秀秀一拍惊堂木怒道。
宁广涛依然站在原地,冷冷道:“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决不跪女人!”
“是吗?那就给我打!打到跪下为止!”秀秀本不屑于用刑,但是于是这些贼寇给些教训是必要。
“是!”衙役们立刻将宁广涛按倒在地,挥舞着板子就对他的屁股打了下去。
打到二十几板,宁广涛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秀秀立刻喊了停下。宁广涛依然怒视着秀秀:“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下跪!反正我天生就是贱命,死了也无所谓!”
秀秀冷笑一声,正声道:“你倒是有骨气!可是为什么要做打家劫舍伤天害理之事?”
“都是他们的报应!当初他们不顾我的生死,我凭什么让他们好过。”他冷冷道。
“你还振振有词?还不把你的罪行从实招来!”
“二十五年前,我出生的时候全村遇到饥荒,他们听信了算命的话说我是灾星,把我丢到了山里想让狼吃了我,可是他们没想到我活了下来,刚好是被一群山贼所救,所以我就成了山贼们的儿子。”宁广涛愤愤不平道。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五旬老者激动的冲到了公堂,颤抖着身体扑到了宁广涛身边,哭着问:“你是我的儿子吗?我的儿子要是活着也是二十五了!”
公堂上的秀秀被这一幕震惊了,想要问什么,被刘非轻声止住。
宁广涛撇着脸不看那人,只是冷冷道:“我早就当那无情的双亲已经死了!”
“是爹错了!这二十五年,爹日夜难安,每日忏悔我的罪孽深重。”那人老泪纵横道。
“别用你的鬼话来诓骗我!我父母早死了!”
“你真的是我的儿啊,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回去看看,这二十五年你母亲每年都为你做几套衣裳,到如今已经摆了好几箱了,她一直相信你没死,我也一直由着她。你母亲她想你想的头发都白了!”
这时候公堂旁听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有些竟已经落泪不止。
宁广涛有些动容的看了父亲一眼,却又倔强的别过脸去,“如今我是十恶不赦的贼寇,作下无数杀人放火丧尽天良之事,上天都不会容我的!”
“巡按大人!小民愿意代替我儿一死!请求大人无论如何留他一条全尸!”那五旬老者立刻磕头求情。
“本官自会公正审理,你不必激动!”秀秀拿起惊堂木一拍,止住他的求情。
“先带他们下去!”
秀秀命令衙役将宁广涛带下堂去,允许他们父子先团圆。
秀秀又一一审问了剩余贼寇,罪大恶极杀人□□者判处秋后问斩,抢劫伤人者判处流放边疆,少数较轻从犯判处□□几年。
秀秀斟酌后对宁广涛酌情判处宁广涛□□二十年。
审理完这起贼寇的案子,包秀秀立即将案情卷宗移交往刑部复核。一般有重案大案都必须报给刑部复核,刑部批复之后才最终结案。
案子结束后,秀秀又马不停蹄巡察了全县村镇,百姓闻讯后纷纷热情迎接。熊淮陪同非秀,秀秀从不在百姓面前摆架子,对人们总是有问必答。
走到一座村庄里,有一群人围在一处烧毁的房屋前,有女人的哭喊声,众人的吵闹声。
他们走过去一问,原来是这家昨天晚上失火,房子烧毁了,男人也死了,他妻子因为在娘家没被烧死。
烧毁的房屋里,一具男性尸体躺在地上已经被烧焦的面目全非难以辨认。他的妻子跪在他面前嚎嚎大哭,泪流满面。
周围的人群却指指点点,似乎对这男人的死因感到蹊跷。
“他们家失火都没听到他呼叫救命,这不是很奇怪吗?”
“而且他们夫妻已经吵架吵过多次,感情早就破裂了。”
“她男人外面有了个小的,她肯定是气不过杀了他。”
“昨天白天我还看见他们大吵一架,定是女人故意谋杀亲夫!”
非秀立即喝住吵闹的人们,走到那具尸体面前,看着焦黑如碳的尸体,秀秀面露同情,刘非蹲下身,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最后又扒开尸体的嘴巴,发现他嘴里没有烟灰。刘非表情凝重的看了秀秀一眼,然后立即起身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话。
秀秀面对众人,正声道:“本官有一个办法可以分辨出死者的真正死因!”
“大人请说吧!”
“请熊知县帮我准备两头猪,记住一头要活的,一头要死的。”秀秀扫视了众人,又道:“麻烦你们帮本官拿些柴火来。”
在人们紧张的注视下,非秀两人做了个实验,将一头活猪和一头死猪依次丢进了生起的两堆柴火中,直到两头猪烧至焦黑,散发着肉香与肉焦味。刘非扒开两头猪的嘴巴,对众人道:“你们看看,这头活猪的嘴里有大量的烟灰,而这头已经死了的猪嘴里却没有烟灰,而刚才那具尸体的嘴里也没有烟灰,这就说明他在房子失火前已经死了。”
“不!不是的!你血口喷人!他就是烧死的!”死者的妻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