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确实是个问题。想要除掉韦妆,必然关乎其某种利益,穷追不舍且投入成本非凡,这种利益绝非浅显的一般利益。左倚玄沉默片刻,冷淡瞟了韦妆一眼,回答:“我猜,你可能只是那个受到连累的无辜一类。”他也只是胡猜,而且无法猜得明朗,但韦妆身份平常,没有举足轻重的本事,其本尊不存在什么特殊利益。
“受到连累的无辜一类?譬如……”韦妆听不明白,只好眨着乌黑的大眼瞅着左倚玄,一心寻求答案。
“你在丰阳城认识几个人?”左倚玄问。
“大师兄啊。就一个大师兄。”韦妆回答。
“南门公子呢?”
“嗯,若非要多算一个,南门公子也能够算是。”韦妆回答。
“以前,你在月隐山胡作非为数十年,也不见有谁下这么大决心来谋你性命,自从你遇上南门公子,圆满门的人便盯紧了你,虽然想要祸害你的人并非圆满门的人,但也难说那些人会与南门公子无关。”左倚玄道。
“诶,不会!”韦妆一挥手,否定左倚玄的猜测,“虽然大师兄以前常常感叹二师兄少年老成,什么十四五岁的年龄四五十岁的心思,但我看,二师兄这回必然没猜对,要是和难缠门有关,他们直接杀难缠门就好了,干嘛对我下手?杀了我又没什么益处。”
“难缠门?”玄三笑忍不住好笑,“好好的一个南门公子,被你一喊就这么不堪,随意乱给别人取名字可不好,师傅和大师兄知道了,肯定会批评韦妆不懂礼数。”
“好好休你的息,二师兄不是说你中了毒吗,怎么话还那么多,亏了八师兄那么努力的救你,不知道要赶紧恢复哦。少说话,少说话!”韦妆冲他做着鬼脸,惹得玄三笑一脸无奈。
“到底什么人什么事要对你痛下杀手,相信大师兄以后必然会去查明的,”左倚玄也不与韦妆争辩,“对方虽然势力范围可能是在丰阳城,但执意想将你拦在城外解决,可见也知道你一旦进入城内,他再想行动,就不像丰阳城外那么容易了。”毕竟天子脚下,行为处事还是不能太过惹眼,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并不想暴露身份,虽然所用之人大多都是江湖人,但江湖人重信诺,坏到极致还贪图坏名声的人更是如此,金蝎教主和五毒教教主两条线索,只怕很难往下查,何况金蝎教一直在西域活动,而五毒教则一直在南方活动,此次事情过后,他们必然会回到自己的地盘隐藏行踪,韬光养晦,重做修整。
瞟到不远处飘扬的‘如意客栈’旗帜,左倚玄递给玄六湖一个眼神,玄六湖会意,赶紧先去探路,订好了房间,又外出买来几套合适的衣服。
等他们各自修整一番,已经快要太阳落山,只有最后一抹余辉留在天际。
在客栈里吃过晚饭后,待众人都回了房间,左倚玄这才交待与自己同一间房间的玄六湖,让他趁着夜色去打探司马晨星是否已经回城的消息,如果他赶回了丰阳城,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接韦妆进入左相府,以免再发生意外。
“我们直接去到大师兄的府邸岂不更直接?难道相府的大门还不让大师兄的师弟们进入?”玄六湖不明白左倚玄为何要如此麻烦。
“万一对韦妆动了杀机的原因是来自大师兄的利益关系呢?如果直接去大师兄的府邸,虽然不一定,但也有可能会再次遭遇拦截,这是第一,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我们都有佩剑随身,一行七个人,带着佩剑进入相府,只怕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会给大师兄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左倚玄解释。
“是,二师兄我明白了。”玄六湖不敢再怠慢,自然去得匆忙。
天蒙蒙亮的时候,韦妆被浓郁的炖肉香味刺激到清晰,睁开眼睛,香味更加浓郁真实,透过窗缝,看得出天已微亮,外面还算安静,但偶尔会有小声的交谈声传来,好像是二师兄的声音?韦妆一骨碌爬起,动作麻利的简单梳洗一番,套上外套,她打开房门,左右栈的走廊里却不见有哪个师兄在,瞟了一眼天色,虽然对她而言尚早,但要是在月隐山,师兄们早就练武小半会了,韦妆走到左倚玄的房间门口,敲了几下,喊道:“二师兄,太阳晒屁股啦!”然而无人应她,又敲了几下,还是如此,韦妆好奇的推开房门,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嗯,看来我并没有听错,刚开始听到的就是二师兄的声音。”韦妆自言自语一句,“这么早,不在房间,跑哪里去和别人聊天了呢?看不出闷葫芦的左倚玄下山了话挺多,天还这么早,又不是在山上,应该还没几个起来吧,闷葫芦不会是和花啊树啊石头什么的在说话吧,哈哈……”
“咚”的一声,韦妆后脑勺被一只手指轻弹一下。
“背着你二师兄说什么坏话呢?”一个声音笑着问。
虽然没有回头看,但韦妆脸上已是满脸惊喜之色,嘴里喊道:“大师兄!”她开心的跳转过身,果然看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他红唇白齿,眉清目秀,外貌极其斯文,眼睛中带着一丝玩味却宠溺的笑,虽然浑身上下透露着疲倦之意,但精神却看着很好,不是大师兄司马晨星又能是谁?
“大师兄,可见到你啦!”韦妆开心的扑上前,一把抓住司马晨星的双臂,兴奋的连跳几下,她还想再跳几下,再感叹几声,司马晨星的两条手臂却挣脱了她,不等韦妆弄明白什么情况,他已经双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