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芸因愤怒一脚踹在了陆羽之的身上。
陆羽之因为大力闷哼了一声,他却要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不想对面的女人担心。他一直未说话,因为女人给了他稍安勿躁的手势,他还记得上次在雨林的事,这次他要保持静默,不再为她添麻烦。
雷芸捡起地上的枪,抵在陆羽之的脑袋:“你就这么的自信我不敢杀他?”
“你大可试一试!”尉迟慕雪看着雷芸,扬眉说道。
雷芸瞬间不怒反笑的看着尉迟慕雪:“你在你身上打一枪,那就抵过他身上一枪!你看怎么样?”
雷芸示意身边的人将陆羽之拉了起来,她直接站在了陆羽之的身后,且声音从他的身后传到了尉迟慕雪的耳里:“第一枪搭在那里呢?要不还是这条右腿吧!我数三二一~~你要是不动手,子弹就会就在他身上。”
尉迟慕雪的手心开始出了汗,雷芸的整个人隐蔽在了陆羽之的身后,她的枪无法瞄准他身后的人,而谈们所在的位置就是最高点,野狐在这里也找不到有利的射击位置。
这时,她才感慨男人怎么就不在瘦一点。
陆羽之焦急的看着女人,他不敢妄动,但那双看着对面女人的眼神里,满是焦躁不安的担心。
他知道,这女人可能会对她自己开枪的,他担心害怕,但是,他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三~~~”
雷芸的嘴角噙着蚀毒的笑意。
数字从她的口里报出,灰狐紧张的看着自家老大,众人的目光也是一致的看向了尉迟慕雪。
杨迪亚嘴角也噙着一抹玩趣的笑意,想要看看这个女人会如何的选择。
尉迟慕雪却放下自己手里的枪,抬步向前走着。
杨迪亚身边的属下见状,纷纷端着手里的枪对着尉迟慕雪瞄准着。
“二~~~”
雷芸无惧尉迟慕雪的上前,嘴角噙着那抹蚀毒的笑,再次报出了数字。她能感觉到那个火狐对她身前的这个男人是在乎的,所以,她的心里是更加的肆无忌惮。
灰狐等人的心里的弦都紧绷了起来,看着自家老大前行的步伐,他们在心里捏着一把汗。
尉迟慕雪依旧面色平静,步伐稳健,每一步的大小如尺量一般同等,慢慢的在靠近着那个对着自己使眼色,一脸焦急的男人。
她不相信雷芸在给自己一枪后,她能以言不伤害陆羽之,既然如此,她在赌。
她要趁他们机上前,拉近与他们的距离,既然要赌上自己的一条腿,她也要有所收获。
当距离渐渐拉近,直到他们的距离不到三米的距离。
雷芸侧头看着尉迟慕雪一步步的走来,再次开口。
“一!”
“嘭~~”
“不要!”
“啊!”
尉迟慕雪紧抿着唇,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在刺寒的海风里,她的额间被细汗密布。
在一旁的尹锦月听见枪声,吓的大声尖叫了起来。
而陆羽之的眼睛腥红如血,看着那个在倔强,起立在那里女人。他的心因为那一枪而生疼,好似那一枪就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杨迪亚见站在原地,却连一声闷哼都没有的人。若不是她额间的细汗,和脚边慢慢侵染的血迹,他都在怀疑那一枪是否打在了她的腿上,她那一身的黑色工作服真的看不出异样。
只见他鼓着掌,笑道:“看来,你们真是情比金坚,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啊!”
雷芸见如此,脸上的笑意更深,侧头看着尉迟慕雪,说道:“接下来,我们下一枪定在哪里呢?”说着,她手里的枪从陆羽之的头慢慢的延至向下。
“你说~~心口怎么样?”雷芸枪口抵在了陆羽之的后心处,扯着嘴角看着尉迟慕雪,好似在询问着她的意见。手里的枪还一下一下的,在陆羽之的后背上点着:“要不,咱们再玩三二一,怎么样?!”
尉迟慕雪站在原地,眼睛平静无波的看着雷芸,一手持着枪,一手附于身后。
“就这样,决定了!”雷芸自说自话一般,脸上都是兴奋的色彩,在他人的眼里几近癫狂。
尉迟慕雪脸上的汗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至下巴,脚边的鲜血印记也在不断的扩大,伤口的痛意此时已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不只是她的额头汗如雨下,她的背上早已被汗所侵湿,寒风略过,有着刺骨的寒意。
“你是为了森力?!”尉迟慕雪平淡的语调和现在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而原本笑得猖狂的雷芸,此时脸上的笑瞬间凝结,转而狰狞的看着尉迟慕雪。
“你还敢提他!?”咬牙切齿的话从雷芸的嘴里传出,她听到森力的名字,心如刀割,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给生吞活剥,粉身碎骨,想要让她万劫不复。
尉迟慕雪看着愤怒的雷芸,她虽然理解她痛失爱人,但是立场不同。她没有因为森力死在自己的手上,有任何的情绪,淡淡的开口:“他的命是我取的,他杀了我的兵,以命抵命!就你们手里勾当,死上千把会,也难抵的过你们身上的罪!”说着,她的视线落在了雷芸身后的杨迪亚。
杨迪亚看着尉迟慕雪,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尉迟慕雪的话有任何的变化,带着一如既往的儒雅笑意,好似她的话说的并不是他,他此时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看戏一般。
灰狐等人手里端着枪,不敢有任何的松懈,观察着雷芸的一举一动,以防发生什么突变。而另一边远远缩成一团的尹锦月,眼睛都是惧意,都是惊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