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勇困得不行,都不愿意去搭理。
深更半夜的,因为这条街不是县城主街,政府为了省电半夜十二点之后就关闭了路灯。
现在店门口多半是黑灯瞎火的,我们猜测可能是有路过的醉汉在胡乱拍门,只要没人理他,过一会儿他自己就会走了。
所以我们强行充耳不闻。
可是过了几分钟,拍门声还在继续,更可恶的是声音更重更急促,我跟李勇倒是想睡,但是这么折腾我们也睡不着。
李勇骂了一句:“娘的,这大半夜的难不成饿得慌来店里吃饭来了?”
听了李勇的话,我反而想笑,这犊子脑洞不要太大。
李勇看我慢慢穿好衣服,问:“你这是干嘛去呢?”
我说:“反正我们也睡不着,去外面看看去。”
李勇也开始穿衣服,说:“你说的对,再怎么也要把外面的人胖揍一顿才行。鲁迅先生说了,打扰别人睡觉,等于谋财害命。敢害我的命,我就要他的命。”
我跟李勇到了一楼才发现陈依萱已经在大堂内了,对于我和李勇的到来她没有显得特别惊讶。外面吵成这样,只要不是聋子估计都很难入眠。
我们三个人正要打开大门时,拍门声戛然停止了,等打开了门,发现门口空空如也,门外只有一片死寂。
李勇打开手机电筒四下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人。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嘟哝:“妈的,半夜三更不知道是谁在搞恶作剧。”
我劝他说:“算了,没事的话我们还是回去睡觉吧。”
关好大门,我们重新回到房间。
可是我和李勇才躺下,烦人的拍门声又响起来了。
李勇怒不可遏,大骂了一句“艹”,然后迅速下了楼,我赶紧跟了上去。
等我们打开门一看,还是空空如也。
李勇气呼呼地,也不管周围邻居了,冲着无边的黑暗就是大喊:“哪个龟孙子在敲门,有种出来让你爷爷瞧瞧。”
声音短暂地撕破了周边的寂静,但很快又归于死寂。
我和李勇等了好几分钟,没等到有人冒出来,倒是等到了陈依萱。她也从三楼下来了。
我无奈地冲她摇摇头,想要睡觉却又不能睡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问陈依萱:“该不会是脏东西在作祟吧?”
陈依萱摇摇头,说:“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只要不是冤魂厉鬼,他们一般也不敢冒犯活人。”
陈依萱嘴里虽然怎么说,但是却还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张黄符,然后往门上一拍,直接拍在了大门口。
陈依萱解释:“这是一张邪祟勿近符,希望有点用吧。”
对于陈依萱的手段,我和李勇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昨晚打行尸露的那一手也表明她不是普通人。
她究竟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让我过来,现在还没来得及问。
陈依萱贴完符后,我们又回房了。
但是等我们上了楼没多久,拍门声又如期而至。
“不是邪祟?”李勇一脸诧异地望着我。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我苦笑。
李勇气极:“不是邪祟,那是哪个龟犊子吃饱饭没事干呢?”
被这么折腾的我都快要崩溃了。
我想到了报警,可是报警的时候怎么说呢?说晚上有人拍门做恶作剧?
我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李勇也明显有点急躁。
我劝慰李勇冷静让他听耳机睡觉,我自己也塞了耳机,只不过放的是高音贝的轻音乐。
任何音乐一旦超出一定分贝,对想要睡觉的人来说都是噪音,何况我没有听音乐睡觉的习惯。
连续听了好几首,我反而起了精神,也不想睡觉了。
我摘了耳机,一楼没有传来拍门声,但是却听到有人在楼下打斗。
我看了看李勇,这犊子听着高音贝的摇滚,我都听到外音了,他居然还能睡着。
我推了推李勇,李勇睡眼朦胧,说:“元昊你做什么呢,我才刚睡着。”
我说:“楼下好像打起来了,不知道陈依萱在不在,我们赶紧去看看。”
李勇还是一脸懵逼。
一楼仿佛传来陈依萱的叱喝声。
我听了脸色一沉,李勇也忙一骨碌爬起来。
我和李勇到了一楼,发现一楼大门紧紧关闭。
我们使劲推门、拉门,但是不管怎么做,大门还是纹丝不动,好像是千斤重的石门一般。
门外的打斗还在继续。
我朝外面喊:“陈依萱,你怎么样了?”
门外没有人回答。
李勇也喊了一声:“陈依萱,你没事吧?听到了回答一下。”
门外还是没有人答话。
但是我们还是能听到很真切的打斗声,陈依萱的叱喝声,甚至她的喘息声都依稀可闻。
见还是没有人答复,李勇急了,直接就往门撞去,但是令人惊讶的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想到了李勇的戒刀,忙让他去二楼取。
我在一旁手足无措,想要帮忙却帮不上忙,手不自觉地伸进了口袋。
我发觉我的口袋里无缘无故多出了一张纸条。
我拿出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拿到三楼神龛下方柜内的东西,离开饭店,即可远离危险银狐。
又是银狐!
我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直到我看到李勇从二楼下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银狐会不会就是李勇?
我和李勇喝完酒在出租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