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从今摇开扇子：“不足为奇，能招惹如此惨烈的杀身之祸，怎会是寻常百姓。”
“说的就是！”荣霁激动不已，“你知道连若许的父亲是谁吗？”
荣霁忍不住八卦神色：“曾经潍南的第一公子，连水覆！连家唯一的子嗣，三代五将全部为国捐躯的连家，听说连水覆和白震还抢过女人。”
“后来佳人入宫，可能太伤心了吧，便举家避居涉江村了。”
曲从今也不免好奇起来：“谁？”
“你说谁？佳人啊？”荣霁心虚，“这个没查出来……”
曲从今翻了个白眼：“然后呢？”
“后来连水覆就在涉江村安家落户，娶妻生子了。连水覆少年时与罗闲的父亲是挚友，曾玩笑般的许下婚约……没想到因此给女儿积了福。”
“连家有一个忠仆，姓何。当年就是他带着连若许逃命，投奔罗家的。听说一起逃出来的，还有连家一个两岁的yòu_nǚ，无奈途中走失。”
曲从今皱眉：“当年的屠村案，朝廷没过问？”
“瞒得密不透风，我丝毫查不出线索来，想必东佘朝中也是有人脏了手的。”荣霁耸肩道，“只不过她们的身世，想查的人很容易就能知晓，却无人再加害她们，我想应该不是寻私仇泄愤。”
“既不是寻恨，为什么屠村呢？”
“这个我也想不明白，现在的局势，反倒有些奇怪了。”
曲从今意味不明地笑道：“当然奇怪，白煜白楚对九乘月的态度，最奇怪。那个连若许也是在宫宴上突然出现的人物，白震本是顺水推舟，现在却比任何人都急于促成这桩婚事，背后一定有我们想不到的缘由。”
“你为何一定要和九乘月结盟？”荣霁好奇道。
曲从今道：“我猜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有一个人非常清楚。”
“谁？”
“红门门主，厉云雨。”
曲从今收了扇子，站在高处望着水流不止：“他的人一直都在监视九乘月，却没有别的动作。九乘月和我，何尝不是同一类人？”
“哈哈哈哈哈，你们？”荣霁大笑，“我可真看不出来。”
“所有人都想利用我们，但却无从下手。”
九乘月一见连若许，便打听了“林胥”这个人。
原来丞相夫人的母族，姓林。那林胥应该是除夕的某一位表哥吧。
“齐虞真太讨厌了。”连若许还在抱怨，“你那个小师妹，倒是真如你所说，说话咄咄逼人，好生把我们数落了一番。啊！列星给你写信了！”
她连忙拿出：“快看看，写什么了！”
九乘月急切地拆开书信，生怕出了什么事情。细细看完才舒了一口气，一切都好便是最好。
“除夕还说什么了？”
“没……没说什么。”连若许私心是不想九乘月回宫的，既然王上都同意乘月在侯府陪自己到出嫁，想必那游除夕所说的正事，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你的手怎么了？”连若许见九乘月的手里攥着帕子，关心道。
九乘月低头，想起林胥来，笑道：“没什么，一点小伤。若许，下月十八，离忧公主开府，那边递了帖子，到时候你陪我去一趟吧。”
她能出宫小住，全靠二公主想的托辞，怎么说她也该问一问九公主的案子。
“当然可以。”连若许高兴起来，她乐见九乘月与二公主交好，如果乘月能常去公主府，总好过在宫里，见一面都十分困难。
九乘月却没想这么多，她拿着列星的书信，心中有些犹豫。
是不是该把列星接到军侯府来？
就像若许所说，为他找更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