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如此明显,行为如此卑劣,亲情荡然无存。焦珂在叶洛灵眼里,已然一副小丑嘴脸。看在已经战死的二叔面上,她会适当容忍。可,害她父亲的人,她绝不饶恕!
“如何?”连嗓音都透着墨祁式冰冷,叶洛灵似乎在一夕之间长大。
云霜晨紧皱眉头,尽量使用温和一点的词语:“柱国公身上有三处伤,两处是弓箭造成的,一处在肩上,一处擦着心脏。另有一处刀伤,在肚子上,虽然凶险,但不致命。”
顿了顿,云霜晨摊开手掌:“这药丸无毒,也有治疗外伤的作用。只是柱国公不能用……”
叶洛灵默默抬头,小脸蛋扬起看向他:“为什么?”
“相思成疾,柱国公有心病……”云霜晨想了想,又道:“不过很奇怪,这种丹药我以前也见过,并非这种配方。倒像是针对柱国公,单独练出来的丹药。”
叶洛灵眼中的戾色吓人,让云霜晨都不由惊骇:“灵儿,你别这样,难过就哭出来,别入心魔,灵儿……灵儿”
眼看不行,云霜晨不得不对灵儿用了灵力。
“哇”叶洛灵这才被云霜晨从魔障中唤醒,猛地扑倒在他怀里大哭起来。“父亲竟然是被人害死的,居然真是被人害死的。”
“哭吧,这样哭就对了。”云霜晨轻轻拍打着叶洛灵的背。
“霜晨,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们。父亲一生为国为民,舍生忘死,为什么要害他,为什么?”
“会水落石出的,灵儿我们查,我们报仇,不要怕,整个沧海云梦都是你的依靠。”
蹭了云霜晨一身的鼻涕眼泪,叶洛灵……哭累了。
回家以后,她还没有休息过,她需要休息的,云霜晨好说歹说,总算诓着她睡着过去。
抱着脆弱如婴孩一般的叶洛灵回到房间,云霜晨凝眉,找来一只翠鸟,写了一封信送回沧海云梦。祖师知道以后该心疼了吧,可这事总让他不安,他必须让祖师知道。
云霜晨第二天起床,就又看到了跪在灵堂前的叶洛灵。
“你怎么不多歇一会。”
“父亲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棺木里,含冤莫白,灵儿如何能够安寝。”
把叶洛灵的头按在自己肩上,云霜晨只能这样让她稍事休息。
“哟,这是守孝呢,还是伤风败俗呢,孤男寡女,搂搂抱抱,叶洛灵你简直不要脸。”一大早,焦珂就来明堂找抽。
云霜晨看也不看她:“我们魔道中人,杀人如杀蝼蚁,礼教如同废纸。无愧于心,何惧人言,若你胆敢再胡言乱语一个字……”说完云霜晨指尖一弹,一束蓝色雾气直扑焦珂。
焦珂退闪不及,雾气一点不那,都落在她身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毒药而已,再不去洗干净,皮肤溃烂,我可不管。”云霜晨威胁道。
“啊……”焦珂也顾不得吵闹了,狼狈的跑回自己院子。
“我已经问过,你婶婶改嫁的丈夫病死,她带着一双儿女原本是来投奔的,柱国公的事,倒是与她无关,只是碰巧罢了。”云霜晨厌恶的看着焦珂离去,细细说道:“如今她们住在府里也会让你厌烦,不如等丧事办完,给她们买个院子,让她们搬出去。”
“焦家也是武将世家,虽然官职都不高,可并不是穷人,一个院子如何打发的了她们的胃口。二婶的事,你就不用费心了。我只问你,父亲的死,是否跟丹药有关。”
沉思过后,云霜晨才对叶洛灵说:“是,有关。”
叶洛灵面罩寒霜,“唆”的站起来,手中拿着“一念”就往外冲。
云霜晨不得不拦住她:“灵儿,你想做什么?”
“丹药是元贵送来的,他如果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要他给我父亲陪葬。”
“灵儿,你冷静点,这世上能炼出这种品质丹药的人,包括我在内,不会超过五个人。我师傅不能,连掌门师叔祖也不能。”
“你的意思是说,除了你和祖师,就只有仙道三尊可以?……是道尊,对吗?”叶洛灵不敢相信,父亲和道尊丝毫没有关系,怎么会?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叶洛灵推开云霜晨,咬牙切齿:“道尊!道尊又如何?你别忘了,半年之后,道尊和我还有一个十年之约。如今提前些时间去领教一下,又如何?”
“灵儿……”这丫头太像祖师,狠起来,根本不管不顾,天也能给你桶个窟窿。“灵儿,不如先安葬你父亲……”
没等云霜晨说完,叶洛灵已经冲了出去:“霜晨,帮我照顾父亲的遗体,等我回来。”
“……”呃,祖师救命啊,小师叔祖要出大事了。可为什么送去沧海云梦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啊。
一意孤行的叶洛灵,硬是不听劝阻,纵马三天三夜,独自一人直奔蓬莱。云霜晨不敢懈怠,亦步亦趋,紧跟而来。
三岛之上有仙山,谓之蓬莱,靠海而立,高耸入云。
叶洛灵凝气御剑冲入蓬莱山门:“道尊,叶洛灵来赴十年之约,请出战!”
“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蓬莱福地。”守山弟子拦路而问。
叶洛灵不理人,依旧大喊:“道尊,叶洛灵来赴十年之约,请出战!”声音比之前更加响亮。
三遍之后,总算出来一个认识的——句容,道尊首徒。
“小丫头,你好大的口气,快回去吧。别一会输了哭鼻子,祖师他老人家又来心疼徒弟。”
面对明嘲暗讽,叶洛灵二话不说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