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会者饱受折磨,如此周而复始,只要能挺过足底的灼痛跟后背的棍痛到达内堂香案将手中的香火插进香炉,就算入会成功。
当然,如果运气好的话,踩在没有香火的地方,脚底就能少受一些罪,不过,振旗会那么多人,每人烧三支香,要想步步踩空,那是不可能的。
多伦多决定要让沉香过堂,一旁的乌多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只道:“三哥,我们现在说这些也只是一厢情愿,过不过堂,还得去问那丫头愿意不愿意”!
“这事好办,包在我身上了。我保证她能同意”。
二人出了后堂,去前面见了沉香,多伦多开口就道:“你叫沉香是吧”?沉香有些诧异,半皱着眉头应了声“是”。
“二哥的意思是要你来做振旗会的会长,我们兄弟也一致同意二哥的这个决定,只不过…”
不待多伦多说完,沉香就连连摆手:“我…我一个柔弱女子,怎么能做你们的会长,三爷就别开玩笑了”。多伦多一脸严肃:“没空跟你开玩笑,这是二哥的意思,也是…也是我们所有兄弟的意思”。
沉香依旧摆手“我做不了”。
多老三又道:“二哥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做的话,就由我来做这个会长”。
沉香觉着这是理所当然,老大跨了老二上,老二不在,就应该由老三当家。她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不成想,多伦多也是个有套路的人,他随即张口道:“乌多邦,让兄弟们准备一下,马上行动”!
乌多邦有些懵啊,他不知道有什么行动,就见他支支吾吾地应了声“是”。然后就下去了。
沉香听说要行动,就慌了。“三爷,您这是要干嘛去,可不能冲动啊”?
“去劫了第一监狱去,我不能看着二哥被关押折磨”。
沉香见多伦多要走,赶紧上前阻拦:“三爷,您不能去,去了不但救不了二爷,还会连累你自己”。
多伦多一把就将沉香推开:“这是我振旗会的事,你管不着了。今天,就算是拼光了所有兄弟,也要把二哥给救出来”。
“站住,是不是我领了这个会长,你就得听我的”?
多伦多见沉香中套,嘴角露笑:“那是当然”。
沉香犹豫了一下,觉着应该先应下再说,不然这多伦多真去胡闹的话,振旗会可就完了。振旗会要是完了的话,营救红杏的计划就会失去一个外援,不能里应外合的话,极有可能会功败垂成。
这时候,沉香还不知道想做会长还得要行过堂礼呢。她回答的倒是挺干脆:“好吧,我就领了会长的位置”。
但是,待多伦多跟她说了要行过堂礼后,沉香彻底懵了。思忖许久,沉香回道:“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恕沉香不能舍命相陪了”。
沉香要走,多伦多沉沦地叫了一声,后见他缓缓跪了下来。他这一跪,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如了二哥的嘱托。
“沉香,我振旗会几次帮你,你不能…?”
沉香没有去扶多伦多,也没有说话,她只是掉头冲多伦多说了一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三爷就别再勉强沉香了”。说了她便要走。
多伦多情急:“难道你忘了二哥救过你的命。没有我振旗会,你能活到今天吗”?
沉香不予理会,依旧缓步行走。多伦多叹气道:“罢了,像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根本就不配做会长”。
这时,沉香站住了。她实在是怕多伦多这家伙会鲁莽行事,会葬送了振旗会那么多人的性命,才掉头去扶了多伦多起身。
“三爷,可否答应沉香一个条件”?
多伦多豪爽应下:“等你做了会长,兄弟们什么都听你的”。
“如果沉香今天过不了这个堂,死在了振旗会,你们就去七里胡同十八号找邱老先生,先生有大才,有他指点,对你们,对先生都是好事。请三爷务必答应”。
多伦多早就想过了,脚底踩在香火上顶多就是有钻心疼痛,不足以要命,至于棍棒相加,到时候,他徇私一下,让执仗的兄弟轻一些就行。
“好吧,只要你肯过堂,什么事都听你的。”多伦多先扶了沉香回了坐位,后道:“宜早不宜迟,现在就过堂,你先在这等候,我这就去准备堂事”。
来到院落,多伦多便遣人去召集所有会众。
不过多久,就有二百来人陆续来了此处。在多伦多的安排下,所有人众分两列排在过堂路的两侧等待放置香火。
随后,沉香就被引了过来,见她赤足站在院大门口等待。众人受过吩咐,没有敢交头接耳喧哗吵闹的。场间虽势大,但声却小。
多伦多执火把等待吉时到来,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只见他手挥火把呼了一声:“开堂”。
随后,见众人燃烧香火朝着过道上丢,沉香看着满地的燃香,心里直发毛,但很快,她的双眼就被蒙上了。有一人递给她三支香,并告之:“开始过堂”。
沉香抬腿向前,心中恐惧感剧增。她很想放弃,可又有担心。无奈,她只能狠心向前。她迈出的第一步就踩到了燃香上,焦糊味扑鼻而来,钻心的灼痛迫使她快步向前。
走出三步,她的足底已经疼到不行,还来不及去顾脚下的疼痛,就有两侧的棍棒加身,她冷不丁受这棍力,差点前倾下去。
“是否真心入会”?
沉香忍着痛,高高举着三支香回道:“天地可鉴”。喊完,她便继续向前,每每踩到燃香,都有一阵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