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老翁摇头叹息。
无尘以冷哼回应,睁开双目,一脸不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将军王气势如虹,横扫寰宇,您老是咱北方擎天一柱,这时还不出手,缩在家里等坐化吗!”
“放肆!”老翁身旁一名精壮“青年鬼”大喝道。
无尘一瞪眼:“好胆,我跟你家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来插嘴!”
青年鬼冷声道:“你入我庄园不解剑甲已是失礼,对我太爷爷诸般挑衅更是死罪!”
“桀桀桀,我拿下啊?”
“你!”
“3儿!”老翁怪责地瞥了青年鬼一眼,无王是你长辈,不论它说什么你都要虚心受教,不可坏了尊卑。”
青年鬼抱拳一礼:“太爷爷教训的是!”
又对急冲撞了无王,还望大王赎罪。”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不屑,一只靠着绝世法器勉强挤进高魂序列的鬼,它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家老祖成名之时无尘还在六道中遭受轮回之苦呢。
无尘看出它言不由衷的道歉,懒得计较,转向老翁一脸怪笑:“客老是骂我不懂尊卑了。”
说起后生晚辈,无尘何尝不是。
“呵呵,无道友早年登临王座,身份尊崇,怎么与一般小辈同日而语。”
无尘自得一笑:“那是,一群丘八行伍,怎配与本王相提并论。”
青年鬼气的压根痒。
老翁不与它争口舌之便,微笑道:“无王的意思老叟明了,只是我已入风烛之年,再有几个甲子魂魄便会化荒,尘世一切与我无碍。”
“哈,莫说您老魂体凝实,便是化荒,不为你后辈着想?”
“人类有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况且,相信力王、容王也不会坐看旱魃势大,两位王上定有破解之法,我老了只怕有心无力。”
无尘冷笑,北方十一王,论势力,容犹、力天甩开其余众王一大截,论实力也是旗鼓相当,至高的存在;然而比起2oo年前就入了中阶的“老翁”客叟,差距可就大了。这种时候你身为北方最强却坐山观虎斗,老脸还要不要,是想等大家团灭了出来收拾残局?
“客老,容王、力王我们都是您的晚辈,如今大敌当前,我们需要一个话事儿的主心骨,您老不出面,大家没有反向。”
无尘好言相劝。
客叟淡然道:“不是还有一人界大能吗?听说你们还组建了北方联盟,封了什么六护法,老朽昏庸跟不上时代喽。”
擦,原来你是吃味儿了,怪不得死活都不肯出手,真要趁乱捡便宜啊。
当初建议联盟也给客叟留了一席,人家根本不鸟这套,如今拿出来说事,早就想好的借口啊。
知道这个老不修看不上护法长老的名头,人家觊觎的是盟主之尊,多说无益,无尘拱手告辞。
“无王闲了来做客,老朽这边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拉拢!
看出联盟有搞头,客叟也想弄一个玩玩了,之前苦于没借口,你修为再高也顶不住诸王联袂讨伐,如今章逸呈的“护盟”给大家开了个好头,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小各盟便会如雨后春笋。
不是个好苗头,无尘没心思继续周旋,告辞的话都懒得说,扛起长刀飞出庄园向着下一个目标地进,若还不成事,就只能回自己领地集结兵力等候大战开启了。
它走后,客叟露出狰狞地笑容,深邃的眸子神光大盛。
“阴界沉寂时间太久了,是时候洗洗牌换个玩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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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g省,深山苗岭,沼泽下,地底宫殿。
“阿弥陀佛,刑施主不再考虑一二?”
悲悯面上气定神闲,心中焦躁不安,与它对话的是g省阴界王者,高魂刑墓。
上座,刀疤脸、体格健壮的刑墓嘴角一抽,带着面上齐额刀疤一阵抖动,就似蜈蚣爬行,看着好不渗人。
“悯王休要再言,联合人类打造杀孽屠戮本族,我刑墓做不出如此寡廉鲜耻的勾当!”
“非也,那将军乃是旱魃,与我等不在一界,何来本族之说?”
刑墓冷笑:“旱魃亦在百鬼序,怎可说非我族类?悯王口喧佛号,须知上天有好生之德,手足相残已是不该,况且那将军想来也非白身一个,随时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岂不有违悲悯道友本意?”
我入你仙人板板,悲悯心中狂骂,脸上仍旧挂着和煦地笑容,“刑王又错了,旱魃岂可与我等同日而语,僵尸不为天地六道所容,贫僧请刑王出山正是为天下苍生计!”
刑墓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成不成,先不说旱魃如何,跑那么远还让本王与人类联手,万万不可,说出去也不光彩啊,让我今后如何统帅手下儿郎!”
悲悯大骂,啥叫“跑那么远”?
距离于高魂来说是问题吗!
嫌远?你在搞笑吧,不如直说大将军距离你的地盘十万八千里,挨不着也漫不过,你个狗东西就是想隔岸观火。
懒得废话,悲悯起身抱拳,“无量你个天尊,本王告辞,愿刑王武运昌隆千秋万代!”拂袖而去。
刑墓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透出如同客叟一般的深邃目光。
出了宫殿,悲悯长叹。
“唉,三清老祖、西天佛爷,本王下一步该去哪里...”
三次碰壁,悲悯心灰意冷,这群鬼王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呢,真的是事不关己吗?还是祸另有图谋!
十二天后,章逸呈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