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忘记这条黑色蛇纹。
在她噩梦中,出现在另一个陌生男人身上的蛇纹。那个男人,虽然有和独孤明完全相似的外表,但那个男人不是独孤明。
而最令宝芙浑身恶寒的是:那一次,她看到这黑色蛇纹的时候,正是和那男人激烈嘿咻的时候。也是在那个男人最兴奋的时候,蛇纹才在他身上出现。
虽然那是个梦,但梦中的一切细节和感受,却真实得让她想忘都忘不掉。
那男人肌肤的温度,拥抱她时的力道和姿势,他在她体内的冲刺,他的喘息……
宝芙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凝视着独孤明,黑黑的眼珠,纹丝不动。
她空荡眩晕的脑中,有一根细细的,尖锐的钢丝,在不断游走抽动,痛得她几乎要失声嘶喊。
就连位置都分厘不差。
黑色蛇纹,缠绕在独孤明颈背上,像一株清丽妖娆,却含有剧毒的黑色曼陀罗,散发着令人迷惑的,邪恶和死亡。
宝芙记忆中那个男人的脸庞,和眼前独孤明的脸庞,正在重叠。
因为正享受着最甘美欢畅的快乐,而更加幽遽,微微放大的墨黑瞳孔。因为克制更汹涌的**,而绷紧的肌肉线条。
唯一的区别,是他们的眼神。
在独孤明那无法堪透的黑眸深处,她看不到那种冰冷无垠的邪恶。但,看不到,是因为她看不透……
就在这时,她腰肢已经蓦地被独孤明两手握拢,轻轻一掀。当她后背重新落回温暖柔软的羔皮上时,她的双腿被劈开。他再次用人类男女最古老也最简单的姿势,进入她。
其实。这是他们俩都爱的姿势,可以没有任何阻碍,面对面诚实地袒露彼此。
他在她体内,不知疲倦的重复着沉重急遽的机械运动,让她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思考,只能喘息呻吟,呻吟喘息。
死死瞪着他颈上那越来越浓黑,越来越活灵活现的蛇纹,她两手徒劳地抓挠着独孤明强壮的手臂。指甲在他光滑如玉的肌肤上,划下一道道细浅的红线。
而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知道她在看什么。他俊美的脸庞,浮现出一丝微笑。
“是你给我的……好看吗?”
宝芙简直想死。在如此剧烈运动的同时,他竟然还能说话,这证明他的剩余战斗力……停,她最好想都不要去想。
可他究竟在说什么!她给他的?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独孤明一个挺腰,将自己埋入她的温暖包裹中,就像在和她体内最深的那一处缠绵亲吻般,静止不动。
然后,他轻轻喘息着,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那天你浑身着火。抱住我,在我脖子上留下的,不记得吗?”
说完。他开始没轻没重,吻噬着宝芙的脖颈,沿着锁骨一路辗转向下,在那洁白滑腻,柔软丰美的胸部。落下一朵又一朵莓红的苔痕。
宝芙混乱的脑袋,努力搜索着自己的记忆。黑色蛇纹,难道真是她留给他的?
莫难说过,那天被黑暗咒语附身燃烧时,是她着了魔似的,拼命扯着独孤明陪葬,将他带入烈火中。
看来,事实的确如此。黑色蛇纹应该是那时留下的。
可为什么,唯独她一个人的记忆,和别人都不相同。
“当时你抱着我的时候,就抱着这里……”独孤明握住宝芙一只手,把她的手,放在他颈上那条黑色蛇纹的部位,“然后,这里就有了这个。”…
这道神秘黑色蛇纹,令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黑暗咒语的火焰熄灭后,被宝芙手臂环绕过的地方,就留下黑色蛇纹。平时看不出,只是略微有些灼痛,但当他内心情绪激动的时候,蛇纹就会显现。
他记得,巫族首领戈绵离开暮宫时,只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了一句:金蝉太子,黑暗咒语,并没有解开。
那么黑色蛇印,就是黑暗咒语留下的痕。
“那时,很疼……很疼吧……”
宝芙轻声呢喃,缓缓抚摸着那处,被黑色蛇纹覆盖的肌肤,依然是触手的莹洁光滑,堪比最上好的玉石。只是,比玉石要柔软,要富有弹性,要充满无穷无尽的生命力。让人爱不释手,留恋沉溺。
独孤明眼眸遽暗,却没有回答。他咬破自己食指,将指尖放入她嘴里,让她吸吮。
腥咸滚热的血,顿时让宝芙精神一振。因为御凤香的催情作用,她的身体,已经被使用到极限。独孤明珍贵的金蝉血,正是她最好的补品。于是,她毫不客气,大口大口吸吮着解渴的棒冰一样,贪婪吸吮着他的手指。
而她一点儿也没意识到,她红唇微微吮动的模样,令独孤明本来已经幽暗下来的眸子,更加幽暗,并浮起一层,因隐忍而产生的浓翳痛苦。
蓦地,他喉中溢出声低哑咆哮,不顾宝芙的惊愕茫然,他双手箍住她玲珑小巧的脑袋,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嘴唇。
他的舌头,撬开她细腻光洁如编贝的牙齿,纠缠着她柔软香绵,还残存着他血液味道的娇嫩小舌。
与此同时,他线条优美流利的健腰,令人血脉贲张的款款耸动,缓慢而又深入地,与她结合抵磨。
宝芙忽然发出一声,带着哭泣的闷喊。
她的身体轻微颤抖起来,她又到了。竟然是从他温柔的对待中,得到的**,然而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更强烈。
独孤明知道到她发生了什么,双臂将她箍得更紧,感受着她纤柔的身子,在他怀抱里,因为他给她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