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氏的家臣是分功能性的。不同的家臣具备着不同才能,然后组成不同的团体和类别,他们要做的就是成为霸主的手与脚,替霸主做好一切本应该是霸主需要做的事情。让霸主成为一个完整的首脑,成为真正的核心。
因此,这些家臣候选们现在要做的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准确地找到自己最适合的家臣类型。或是智谋、或是执行、或是内管、或是情报等等。每一种类别之下又会分出许许多多的岗位,而同一个岗位基本会容纳五到六位家臣,优胜劣汰,霸主手底下的人只需要剑氏最好的人才。
剑川河之前尝试过想要成为霸主的智囊团,可是尝试过之后才发现,他的谋略还不足以成为智囊团的成员。于是他选择了情报,想要成为情报的处理家臣。
韩信听完剑川河的自诉,淡笑着摇了摇头。“你适合做外交。作为剑氏的使者家臣。”
剑川河吃惊地看着他,他不知道韩信是怎么判断出这一点来的。不过剑氏的家臣并没有什么高低地位之分。只有根据上一次评断之后,大家权力的大小区别。权力再大,也不可能逾越出自己的类别。从而形成了家臣的权力限制。
“听我的,你可以好好尝试一下。”韩信看着剑川河。
从第一次见面,韩信就发现了剑川河强大的交际能力,察言观色能力,这些都是外交需要的杰出素质。而且,剑川河的言语掌控能力和礼节都十分出众。与其朝着情报的方向去努力,还不如按照现在已经拥有的能力去做。
剑川河沉默了。他很少听取别人的意见。并不是他不懂得听人意见,而是很少有人给他提意见。他是未来的家臣,身边的人都是畏惧着他的。即便是贴身侍卫也从来都是中规中矩,从不多言半字。
稍稍思虑,他就有了决断。
“要成为正式的家臣,需通过七次考核。每四个月一次考核,需要两年零四个月。过去我尝试了智囊团和情报处理的考核。智囊团只达到四次,第五次就失败了。情报处理我现在已经通过了两次,还差五次。这是我有把握能通过的,可是我心里也很明白这不是我喜欢的。
三十岁之前若是不能成为家臣,便会被剥夺候选权力。按照我的年纪,我现在还有两次完整的考核机会。我想试一试。”
韩信看着他,决定是剑川河的,他只是给了一个建议。即便是对方将来因为考核失败了,而浪费了时间埋怨他,他也没什么感觉。因为选择最终还是剑川河自己做出来的。
若是剑川河没有太强大的情报处理能力,过了数年被更加优秀的年轻人取代了,那样的下场其实还不如拼一拼。剑川河自己也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那么我呢?你请我来,我到底要发挥怎样的价值?”韩信看着剑川河,虽然前面剑川河说的好听,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这里就可以了。韩信可不信这样的鬼话。
剑川河有些迟疑,稍稍沉默,而后对韩信说了实话。
“这筵席,剑氏家臣候选人邀请的江湖人,都是和自己交情不错的。这样的人脉关系展现在长老们面前,是可以为我们成为家臣加分的。先前我不敢与你细说,是因我们之间还未有什么交情,我担心你听了转头就走。”
韩信淡淡道:“你不怕我现在转头就走?”
剑川河突然展颜微笑,看着韩信,目光之中流露着感激之意。“你愿意对我实话实说,那么我也愿意对你实话实说。倘若你真的转头就走,我也无话可说。”
韩信笑了笑,没再说话。坐在旁边的司马醒微微蹙眉,他还在担心葬剑与那剑氏少主之间的仇恨。能让人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失去理智的仇恨,随时都有可能会引发相当可怕的事情。他已经握紧了背后的长棍,一旦葬剑有所异动,他便会全力阻拦。倘若拦不住,那便助葬剑杀出一条血路。
就这段时间与葬剑接触下来,他认定了这个葬剑是值得珍惜的朋友。起初葬剑是不愿意跟他去趟浑水的,可是一踏进去,他比自己还要努力的多。他分明可以用借口推脱掉,自己也无话可说的。可是他没有,即便是危险重重,他还是想着要去剑氏求助,要回到那湖边去投毒。
这样的一个人,他不清楚葬剑怎么看他,反正他已经将葬剑当作兄弟了。
“好了!现在,谁先开始考核呢?……”大长老开口说着话,他的语气很沉重,听起来就像是时时刻刻在宣布什么大事情一般。“不如就从剑上风开始吧!上风今年三十了,智囊团考核还差一次,这也是你今年和这辈子最后的机会。”
剑上风起身,朝着长老们行了礼,十分恭敬。
这个剑上风今日穿的很是简陋,那衣衫的材质全然不像是一个家臣候选该穿的。听剑川河说,这是剑上风用来激励自己的。因为今年他若是再失败,便要沦为庶人了。他必须成功。所以从一年前开始,他就身穿素衣,每日以稀粥咸菜为食,不用侍女奴仆。生活过的就像是最底层的剑氏奴隶一样。
他看起来很憔悴,身形消瘦的有些凹陷,唯独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黑夜深处的明灯一般照耀着目光所及之处。
智囊团的考核很全面,一次比一次难,一次比一次全面。这次剑上风需要解的是三个局,经济贸易、军事战略和一个棋局。
剑上风看了一眼经济贸易和军事战略的局,最后在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