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战鼓再度擂起,五千武卒更是踏着齐步,向远处高墙而去。
眼睛微撩,静盯着大军距离。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时,大军已经开始冲锋。
在快进入一箭之地时,燕云怒吼,“点火,放,”
只见,坛布被提前浸湿,此时燃起明火。
一时间酒坛内,烈酒得不到氧气,还不足以燃烧。
啾,啾啾。二十坛泛着明火的酒坛被送上城楼。
当酒坛破碎时,坛布崩飞间,瞬间,火龙腾起,整条城墙上,此时燃起熊熊大火。
无数士卒嚎叫跌落城下一命呜呼。
要知道,先前酒坛破碎时,多少也四溅在士卒上,此时烈火如跗骨之蛆,驱之不尽。
城池的令一边,没有烈酒的墙道上,无数士卒腿软后退,甚至大呼火神下凡。
攻城武卒此时也是一愣,紧接着在张辽呵斥下,毫不犹豫,继续向城池而去。
阵后,观阵的众将见此,也是神情一紧,不由皆回头看向那毫无波澜的燕云,就连贾诩此时也是震惊,如此火势竟然就是他们常喝的水酒引发的,无不令人震惊。
另一边,城头守将,一边怒喝救火,一边将此事传令告知朱俭。
酒精燃烧过快,不足一刻中时,火势已经基本退去,而已经登上云梯的武卒,更是不顾地上残火,纷纷登上城池,踏着那一具具焦尸冲向另一侧城墙。
而另一侧前来从新驻守的士卒也是慢了一步。
同时,更有百夫长率队,直奔城下杀去。
而下城的阶梯处,此时不断有朱军上前阻拦,却皆不断阵亡。
一时间,双方瞬间展开白刃战。
“给我顶住,顶住。”守将此时扶了扶铁盔,怒喝道。
要知道,此时坚墙对于朱军来说,犹如虚设,梁军源源不断从那另外一节城墙攀上,屠杀。
宫殿处,朱俭虽然知晓不可能梁军不可能攻下宛城,可心中多有不对,总觉得不安。
“报~~,启禀君上,梁军天降邪火,把城头守将吞没,皆坠墙而死。”
“什么?一派胡言,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朱俭闻言气喝,怒道。
“君上饶命,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呀!”挣扎,摆动,喊道。
“啊……,”一声惨叫,透彻大殿,殿内众臣,无人敢有丝毫声张。
十数息后,只见一士卒身带血迹,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入大殿。
声音带着惊恐,道:“君,君上,梁国使邪术,天降大火,一半城墙已经失守。”
“你说什么?城墙已经失守?你在敢胡说一句,你信不信孤现在就杀了你……”朱俭瞪目,不敢相信,怒吼道。
其回殿不过半个时辰,城墙已经失守,朱俭打死也不会相信。
“君上,属下句句属实,估计要不了多久,梁军便可攻占城门,一举冲杀进来了。”士卒跪地,痛喊道。
“扰乱军心,给孤拉下去砍了。”朱俭怒吼,神情激烈,喝道。
“这…,”百官看了看,再次低头,选择默不作声。
一脚踹翻眼前木渎,喊喝道:“气煞我也,真是气煞我也。我宛城城高墙后,怎会这般被攻破,他们定是中了燕云那贼人的妖术,来此一派胡言。”
火气未消,又是一士卒飞奔入殿,“君上,南门失守,城门已经打开,如今梁军铁骑已经入内,请君上早做打算。”士兵痛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攻破城池的战斗,不由痛喊道。
“你,你是说真的?”侧着脑袋,朱俭语气急促,吞咽口唾沫,轻问道。此时,其多么希望士卒回答说是在骗他。
不过士卒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谎报军情。如此的话,那岂不是,岂不是宛城真的失守了?此想法在朱俭脑海中腾起,接着一屁股跌坐在地。
不过眼神却带着最后的希望,盯着殿内士卒,无比希望此士卒是在骗他。朱俭心中甚至都想好了,只要他说出‘不是’二字,其一定要将其加官进爵,封为将军。
“君上,快快决策吧,梁军就要到了。”士卒一脸不解,为何自己主公此时竟然会为如此弱智的问题。
可是其却不知,只要是正常人,皆不可能相信有人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攻下宛城。
士卒的回话无疑让朱俭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破灭,神情恍惚,瞳孔没了精芒。
“君上,快快决断吧!”
“君上,宛城不可守,应即刻前往北门,逃往洹闽。洹闽还有我朱国大军,如此尚有机会复国呀君上。”不少大臣当即痛喊。
“对,还有机会,还有机会,逃往洹闽,快传令逃往洹闽。”双眼无声,却不断重复道。
出殿,数十上百禁卫护持左右,不少大臣却以回家准备而脱离,也只有少部分死忠大臣随行。
出大殿尚没有多久,隐约间,一阵阵轰隆声传来。
“是马,是战马,”此念头忽然涌现在所有人心头,皆吞咽口唾沫。
“君上快走,老臣为你拖住贼兵。”一把多过禁卫手中钢刀,一老臣满脸死志,喝说道。
“老将军高义,”说完,朱俭慌不择路,在侍卫的搀扶下,快速逃离。
转眼间,马超率五百铁骑赶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大殿,又看了看手握长剑,拦在路径的老者。
长枪当即遥指,喝说道:“老头,朱俭往哪里跑了?”
长剑背在身后,侧身贴靠在一旁,怒喝道:“哼,贼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我主往这边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