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孑一把抓了那说话的士兵的领子,将人拉起,问道。
那士兵被这一抓一扯的,吓的胆都快没了。
“你给老子再仔细瞧瞧!”
那张人像画几乎就贴在了那兵卒的脸上,小兵卒吓的腿肚儿都在打抖。
看他这怂样,宋孑就气不打一处来,乾国的军人,如何能这般窝囊!
“见、见过…我想起来了,将军,我真见过这小老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在这城里好多年了,疯疯癫癫的,常说自己以前是什么大将军,马上斩蛮,还说什么独闯敌营,取上将首级,来去自如,都把他当疯子,小孩们高兴了就跟他一块,听他吹…啊不,是讲故事。咳…不高兴骂他两句老疯子,他也不恼。”
是了,是了!一定就是辛老将军了!
当真是可叹可惜,那样一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却被当成了疯子,那些该名留青史的丰功伟绩,却被这些无知蠢货嘲笑!
“他住在哪,带我去找!”
那兵卒露出几分为难之色,道。
“他一直没有固定居住的地方,先前搭了一个茅屋,后来一场大暴雨都给掀了,再后来,破庙住过,别人家的廊下也睡过,平时也无甚喜好,给钱他也不要,若是能给口吃的穿的便足以,唔,对,贪一口酒水,这一晃便是多年,往日里不特意去寻,出门便能碰着。可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连什么时候不见了的都不知道,只是有一天猛然发现,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儿不在那了,不再被小孩儿追逐或是缠着,也不再被人嫌弃的推开推去,更不会舔着脸皮在酒馆门口,讨要二两小酒。
就突然消失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听闻这些种种,宋孑心间如百爪挠心,难受至极。
那种说不出的抑郁和无奈,那种惋惜和懊悔,像是一只大手,紧紧的揪着他的心脏。
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道。
“找,通通都给我去找!”
他发了火,一脚踹翻了近前的长凳,身后的易曦也是一惊,虽然被宋孑凶过多次,但她却能明显的感觉出,这次,他是真动怒了,且怒火很是不轻。
缩了缩脑袋,那些个兵卒一刻也不敢耽搁,忙各自出门去寻人。
“砰!”的一声,宋孑一拳狠狠捶在了廊柱上,让那柱子上的灰尘都落了几分。
他懊恼自责自己为何不能早些来,为何朝廷对这等为国为民的大将军不重用也不善待!
他本该享高官厚禄,本该受万民敬仰,本该荣华富贵,本该安享晚年,而不是这般穷困潦倒,一腔热忱无处施展。
“宋…宋孑…”
易曦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角,不敢在这时候与她呛火,她是不怕他,但…但也不想平白挨火。
“那…我陪你先将人寻到,我保证,等寻到了人,我就乖乖回去。”
“真的?”
宋孑挑眉,看着易曦,深吸口气,总算还有一件能够让他舒坦一些的事。
易曦连连点头,保证道。
“真的,我也想见见你口中的那位将军,一定是一个…唔…很有趣的人。”
为了能留下,拍些马屁又如何?
宋孑迟疑的看着易曦好一会儿,良久才轻哼一声,算是应了。
……
京城,如意轩。
明珠郡主带了几个闺中同好的密友正挑选沈君茹上次送的花凝露。
那花凝露一经推出便抢手的很,京中贵女,个个都差了下人来买,只可惜,供不应求,好些都买不到。
沈君茹也不傻,不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搞什么饥饿营销,实在是供不应求了些。
二楼雅间,九皇子凤清风一脸酸涩,摇晃着折扇,道。
“我说小美人儿,你这都将我的生意抢去大半了,银子都进了你的口袋,还不请我喝酒?”
沈君茹正将沈钰从江南寄来的家书看尽,折叠的方方正正收了起来,一边眼皮子也没抬一下,说道。
“您堂堂九殿下,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我如意轩这点儿不过是蝇头小利,还入不了您的眼,成不了您的威胁。如玉,你下去告诉明珠郡主和几位贵小姐,就说今儿给她们八折。请明珠郡主采购完了上来一趟。”
“唉,奴婢这就去。”
如玉放下手中正研磨的砚台,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沈君茹这生意是红火,毕竟女人的银子最是好赚,而且她的定位都是高档,不在卖的多少,只需一两件,便足够一个月的开支。当然,她卖的东西也都值这个价,每一样都是独家定制的,外面便是想要模仿,也都模仿不出其精髓。
“小美人儿,你怎的这般小气?我可帮了你不少忙,就连你这家书也都是经由本殿下的商队才能这么快到你手里的啊。”
这小妮子,当真是过了河就拆桥,坏的很呢!
宋孑一把抓了那说话的士兵的领子,将人拉起,问道。
那士兵被这一抓一扯的,吓的胆都快没了。
“你给老子再仔细瞧瞧!”
那张人像画几乎就贴在了那兵卒的脸上,小兵卒吓的腿肚儿都在打抖。
看他这怂样,宋孑就气不打一处来,乾国的军人,如何能这般窝囊!
“见、见过…我想起来了,将军,我真见过这小老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在这城里好多年了,疯疯癫癫的,常说自己以前是什么大将军,马上斩蛮,还说什么独闯敌营,取上将首级,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