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筹备,吩咐人挖了陷阱,针对此城的地势,排兵布阵。

也不算是全无准备。

“诺。”

副将低头抱拳,那传讯小兵也急忙低头。

“诺。”

两人抱拳离去,唯独剩下留在秦军东境主帐之内的秦国右相黎昕,他一脸严肃,神色晦暗不明,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求见。

秦国右相黎昕回过神来,原是东境主将求见。

他抬起头,伸手揉了揉眉毛。

“进来。”

“相爷。”

五大三粗的将领一进来先是恭敬地跟秦国右相黎昕打了一个招呼,然后黎昕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询问特地过来的主将。

“有什么事?”

此时正是军情紧急筹备的时候,若是没事,一军主将不会跑到他这里瞎晃悠。

“大人,密道已经挖好,若是。”

城内密道是他之前吩咐人挖陷阱的时候,特地吩咐挖出来的,可以直接绕过城外一圈敌军,直接通到郊区。

那将领漏出一个颇为为难的神色。

这卫国人,铁了心是要攻破他们的城门,单单先谴军队就是三十多万,此战不容乐观。

按现在的局势估计,约莫是赢少输多的局面。

“右相大人,末将来是想跟您说,若是城门打开,末将留下守着城门,大人您便顺着密道离去吧。”

他是主将,离不开他,若是离开了他,当下城内便无人指挥,城墙不攻而破,但是,能少损失一点是一点,秦国右相黎昕,是这个国家的希望,若是没有他,秦国将置于各种境界,尚未得知,他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本相绝对不会离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秦国右相黎昕目光清冷,与黎清池的神色有八九分相似,依稀可见,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眉目冷清俊美的美男子。

“大人,”那主将有些着急,他情急之下,竟然挠了挠头,苦口婆心地劝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秦国不能没有您啊!”

这怎么是贪生怕死的道理呢?这是及时止损,在他看来,反倒是保护大秦长久的利益。

“我意已决,绝不会弃城离开。”

黎昕依旧眉目冷静地拒绝了主将的一片好意。

“大人。”

那主将还想再劝。

他不明白,这右相大人一个文人,又传言他是这世上最为聪明的人,其子黎清池也是随了年轻时候的他,怎么会是这么死脑筋的一个人?!

黎昕突然又说了一句。

“我大秦,绝对没有贪生怕死的男儿!”

他抬起头,看着对面五大三粗却是一脸着急的秦军主将,目光坚毅。

“本相虽是一届文官,却也是铁骨铮铮的秦国七尺男儿,绝对不会弃城逃跑。”

危急关头弃城逃跑,算是做的什么事情?!这是军法所不能容的。

大秦有军法,若军令前进,兵者,退一步,杖责二十,退三步,杖责五十,退七步,斩立决。

他黎昕虽不是什么武功盖世的男子,却也曾跟着先帝打下秦国半壁江山,他如今为一军主率,如果用密道遁逃,以后如何带领军队?!

那主将却是露出了一个颇为不赞同的神色。

他苦言相劝。

“大人,若是没有您,秦国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末将拼了这条命,也是要护住您的。”

如今秦国内忧外患,全靠秦国右相黎昕撑着东境,左相潘苑杰撑着朝堂,大将军靳明杰撑着西境,若是秦国右相黎昕折在这里,可想而知,对秦国是多大的打击。

“而且,末将的意思,并不是叫您不战而逃,末将的意思是,若是形势不好,末将再保护您离开。”

这个道理,秦国右相黎昕心里不是不清楚的。

他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

“本相知道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启用密道,若是要用,也要让城内的老幼妇孺先逃跑。”

一旦敌军破城,杀红了眼睛的卫军可想而知会对城内的男女老幼做出何等可怕的事情,甚至这并不是一军主将能够控制的。

他虽然不赞成士兵逃跑,必要的时候,却是愿意保护老幼妇孺逃跑。

老百姓,不应该白白送命。

“诺。”

那主将抱拳应道。

秦国右相黎昕走上前,拍了拍这个发誓要和城市共存亡的汉子。

说了一句。

“辛苦你了。”

短短几个字,让这个多年征战沙场的男子红了眼眶。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然后猛地抱拳低下了头,主帐之内,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他抽鼻重重呼吸的声音。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同一时间,秦国东境之外五十里处,铺天盖地的马蹄声“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地作响。

卫军马蹄上镶嵌着铁片,每每踏出一步,都在泥地上踏出一个铁骑印记,更是掀起阵阵浓烟。

卫帝卫明一身战甲,一马当先,就连他身下的马儿也穿上了重甲,脚上踏着铁蹄,跑路的时候,发出“踢踏踢踏踢踏踢踏踢踏”的响声。

他的身边紧紧跟随着十六个近卫军,个个神情严肃,手上随时握在武器上,眼神警惕地戒备着周围,防备着周围随时冒出来的危险。

卫帝卫明突然朝着身边打量了一圈,招呼过来周围一个青年将领。

“还有多久到达。”

“回陛下,”那小将突然被点名,有点激动不已,估计是平日里很少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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