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泽做好了早点,把早点放在锅里,现在还早,自然是要让奶奶多睡一会儿的。
洗了豆浆机,正打算打些豆浆的时候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放在洗干净的豆浆机,宫凌泽过去开门,“小梅阿姨,今天来得这样早!”
奶奶说她最近是每天上午十点到十一点的时候来的,现在才七点的样子,真的挺早的。
“什么小梅阿姨,是我啦~”
唐棠跳着进来,手里提着一袋包子,本来还想买豆浆的,可骑自行车,不好带,怕洒了。
“阿棠,你怎么会过来?”
“你昨天晚上没回家,打你电话不接,发信息也不回,我就猜你回来了,就来了啊。”
“阿棠,那唐叔呢?”
“我爸和少叔叔出差去了,今天六点多的飞机,我无聊呢!快过来吃包子,应该还有热,奶奶呢?”
宫凌泽关上大门,定住了脚步,看着唐棠,她什么都还不知道,所以能这样开心。
碎花的裙子,裙摆到了膝盖的位置,随着那一走动而一摇摆的,如花儿在飘散一样,如云朵在游走。
一双棕色的凉鞋,套在她的小脚丫上,露出那细细小小的五根脚趾头,小小的脚趾头,像蒸熟的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得柔嫩。
“你这是发什么呆?”
蓦然的,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宫凌泽惊得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有心事,你最近都怪怪的,是不是爸爸给你什么压力了?公司的事情,你先不必管的。”
“阿棠!”
宫凌泽松手揽着唐棠的肩膀,“阿棠!”
“你怎么了啊?”
唐棠抬头看他,攀着他的肩膀,更靠近了一些,抿了抿唇,“凌泽,你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阿棠,我就是想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宫凌泽抚了抚她额头,轻轻的碰了一下,“阿棠,我真想,我们一下子就长大了,然后,就结婚了!”
唐棠,“……”
毫不客气的啐了他一口,立马和他保持三米的距离,“宫凌泽,你脑袋进水了,说什么话呢。”
才十六岁,动不动就说结婚的事情,这样,真的不算是早熟么?
“阿棠!”
宫凌泽追了过去,牵起她的手走进客厅里,“阿棠,我是真想娶你,然后我们两个过一辈子。”
没有宇文仲那个跟屁虫,没有那该死的娃娃亲。
“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人心隔肚皮!”
唐棠打开袋子,“快吃包子,我去东门那里买的。”
“阿棠平常不是要七点多才能醒的么,今天怎么起的这样早?”
“爸爸出差要一周才回来,我去送他了,回去后就自行车来找你了。”
“你昨天……昨天随你爸爸去哪里吗?”
宫凌泽小心的探视,边吃着包子。
“恩,去了!”
一口包子堵在嘴里,宫凌泽用了很大的劲才把包子吞下去。
连喝了好几口水才呼吸顺畅过来了。
“那……那他,还合你的意?”
既然去了,也定下娃娃亲了,那两个人也应该见面了。
“谁……谁合我的意?”
唐棠咬了口包子,点着手机,昨天吃了个很有味道的蛋糕,特意的拍了相片,打算给宫凌泽看,若他也喜欢,那下午就买蛋糕去。
“你的……就是你的……那个娃娃亲!”
“咳咳咳咳……”
“阿棠,阿棠~”
见唐棠梗住了,宫凌泽赶紧的拍她的背,给他顺气,怎么的就梗住了呢。
气顺过来了,唐棠给他胸口来了一拳,胡说什么呢,还娃娃亲,这都什么时代,哪里有娃娃亲这东西存在呢!
“阿棠,真没有吗?”
明明听到了唐叔的电话,不可能没有的,难道是唐叔还没有告诉她?
“有个鬼~你……”
唐棠生气了,又拍打他,前面还说真心想娶自己呢,结果,结果现在又搞出娃娃亲来。
“阿棠!”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既然唐叔还不打算告诉她,那自己也不能先透露了,免得阿棠烦心。
咬了口包子,一不小心一颗辣椒子沾到了嘴皮子上,还未发觉。
吃完了一个包子也还没有发现异常,唐棠一抬头的就看到了,白白的辣椒子沾在他粉红色的唇上,像一颗唇痣一样。
一手撑在桌子上,唐棠抽了纸巾给他擦那颗辣椒子,“凌泽,马上要期中考了,你准备好了吗?”
“应该行,这个学期的书,我已经自学完了。”
考试结束后,就一直在赶课本的知识,日夜不停的,过着比高三还累的生活。
“凌泽,你会不会很累?”
他的眼带,一直都很深,从来没有消退下去,这眼带,比那些高三的学长还厉害。
他一直很努力,自己一直都知道,今天早上,也跟爸爸说了,先不要把公司的事情压在宫凌泽的肩膀上,让他好好学习,只需要顾及学习,过些稍微轻松的小生活。
可是……唉,少叔叔说,若按自然的成长速度,太慢了,唐家企业有太多的事情,他需要要去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
家里的情况,爸爸的身体,……这些,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要是阿棠每天能像今天这样好态度的和我说话,还特意来看我,那我,一天看二十三个小时的书也不会累!”
“哼,说得我好像之前一直虐待你一样!”
“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