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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骤起。
钧天殿内的天气,也让人难以捉摸。
方寒在暗中,抬头望,凝视着漫天清雨,心中忽然想起,在困龙山时,见到的那一幕,雨后的冷夕颜,站在廊下,伸出玉手,触手冰凉的恬静。
忽然,他的内心深处,一阵不安,一阵惊慌。
强行压下这份心悸,将自己的思维,再次定在方丈地的第一天骄,李道洲身上。
“李道洲,李州道,呵,真是一个好名字,你李道洲和李州道的名字,颠倒了一下,以为自己就会比李州道强上一些吗?”
方寒暗中冷笑,狠狠地蔑视和调侃。在他眼中,秘地之人,都不算是什么好人,虽然有些偏激,不过他还不至于,不问青红皂白,就做一些偏激之事,只是,方丈地天骄,在武师试炼之地入口处,曾经威胁
过他,以及大周王朝。
这个仇,他记在了心中。
“人不犯我,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犯你,但是人若犯我,我必报复回去。”
上一世,孤僻的方寒,行事准则,便是如此,只是重新来过,心中虽然有杀意,有煞气,但戾气却减少了许多,再受新认识的一众朋友引导。
还有他上一世,曾经一直怨恨和误解的大伯。
这才让方寒成了现在的样子,若是上一世的性格,他才不会去管什么大周,也不会管别人的看法。
他向来是,我行我素。
“小师祖,我受到别人的围攻了!”
正当方寒准备继续跟踪的时候,路不平的识海当中,路不平在用武识,与他的那一缕武识对话。
方寒的身影窜了出去,飞上天空,根据路不平的描述,迅速寻找对的方向,极速赶去。
方丈地和永国的众天骄,一下子惊住了,被吓住,像是深夜树林中约会的情侣,本以为四下无人,却忽然有一只苍鹰,从树林之中振翅飞出,发出嘶鸣,将人吓了一跳。
“方寒!”永国太子闫清明望着方寒消失的方向。
“方寒太卑鄙了,竟然一直隐藏在暗中,是想对我们不利吗?”方丈地第一天骄李道洲十分愤怒。
同时,他心中十分震动,他很高傲,自诩古之周朝正宗传人,秘地传承没有断层,他看不起外界俗世。
可是,方寒一直隐藏在暗中,他不知,方寒纵身而出,瞬间消失,他也没有发现对方的身份。
这让他震惊。
永国太子闫清明,也让他震惊,他本以为闫清明能够获得永国第一天骄身份,多半是因为太子的身份。
可是,就是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永国太子,却看清楚了,那个人是方寒。
“比起他是否卑鄙,你更应该关注,在我们如此多人,武识覆盖之下,却没有发现,方寒与我们竟然近在咫尺。”
永国太子闫清明摇头,叹息道:“还有,难道你们不应该更加关注,方寒为何会突然离开吗?”
“他可能是害怕我们发现他,那时,他想逃,便会很难,所以,现在他出其不意,直接逃走了。”李道洲皱眉,如此解释。
“以方寒的骄傲,你觉得,他会在没有打的情况下,直接逃走吗?”
永国太子斜睨李道洲,冷笑道:“再说,就凭我们,有什么资格面对方寒,他用得着逃?”
永国太子闫清明,晋朝柳败。
这种顶尖的绝世天骄,不论人品如何,每个人都有其骄傲,他与柳败一样,向来看不起那些,一听闻是秘地武者,便想下跪的人。
而且,他也看不起秘地,什么超脱,还不是没有把握,怕引来所谓俗世的恐怖报复,才假装自己在世外,搞得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秘地没有勇气。
秘地的后代,看上去,会隔一段时间,就来外界历练,然而说白了,还是在秘地的庇护之下。
这样的武者,有什么,凭什么,值得他尊重?
“你什么意思?”
“怎么?永国的太子,这身份很了不起吗?”
“一个俗世之人,敢如此贬低我们秘地?”
方丈地中,有很多天骄忍受不了,纷纷出言,要争辩,在怒斥,在指责。
在他们眼中,闫清明简直是吃了狗胆了,自己窝囊也就罢了,还要捎带上他们秘地,连带他们秘地都没有资格面对方寒。
“一群蠢货,都给我闭嘴!”李道洲冷冷地呵斥,方丈地天骄,顿时不敢多言。
他向闫清明抱拳道:“清明兄,小孩子们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们计较。”
“道州兄,言重了!”闫清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不介意。
一个抱拳道歉,一个只是微微颔首,明眼人,能看得出这种区别,而且眼尖的人,是能够看得明白,李道洲似乎在暗中,松了一口气。
其实,两队天骄相遇时,李道州曾出手试探,结果,他暗中出手,撞上闫清明时,他的灵力,仿佛泥牛入海,又仿佛是一粒尘沙进入了巍峨的大山。
两人相差,太远。
他心中惊悚,好在永国太子毕竟是永国太子,人情世故十分练达,倒是没有当面拆穿,其后一路行走,倒也没有特别高傲,让人不舒服。
万方门,早有预言,这是一个大时代,各种天骄辈出,各种天纵奇才,将遮天蔽日,但也会相互之间征伐,杀得血流成河,最终活下来的人,都将迎接一个不同的时代。
虽然天骄辈出,但真正的绝世天骄,有资格会一会天下英豪的天骄,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