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从楼梯口传来了什么东西坠落的声音。
卢恩定睛看去,竟然是克里米亚嬷嬷。
“呜……”她慌忙地舞动着双手,从手忙脚乱的样子看来,显然是想急切地表达什么。
“您为什么不出声?”卢恩问,他收起了黑暗帝国之刃。艾诺辛斯战刃这么大的武器在no.16的刻印消失时也一并消散。在精神世界里,它和拉法姆的源生法杖,希尔瓦娜斯的音乐盒一起围着炉石漂浮。
好在刚才那个长耳朵的暗影力量还充斥着周围,卢恩只能祈祷克里米亚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凶器,半人高的战刃,怎么想都不会是用来切牛排用的。
蠢货,我要是可以出声,早就和你说明白了!
克里米亚当然不可能说这句话,作为已过不惑之年的老嬷嬷,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小辣椒的风格也被时间吹散。
在被孩子包围的时间里,克里米亚选择了安静再安静的生活方式。小孩子中总有几个刺头,只能用耐心去磨平他们的棱角。
眼前的孩子明显是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在面对那个传说中的阿尔萨斯的时候,这个孩子居然可以出手攻击。就凭这个胆色,未来都足以让克里米亚为他担保。
再加上他说自己是十年前被收养的孩子,这更加让克里米亚心生愧疚。没有理由,为什么自己毫无印象?
她支支吾吾地走到了卢恩面前,将一块坚冰放在卢恩面前。
入眼可见的是白色的布匹,上面用大陆通用语写好了2027年的时间标记。
“这是给我的?”卢恩问。
“卢恩,是有人来了吗?”可可出声了,她在卢恩的搀扶下勉强站立,透过微微眯开的视线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
“恩,是克里米亚嬷嬷,但是她现在脸上戴着白色的面具,支支吾吾的样子似乎无法说话。”卢恩也看出来了,嬷嬷是那种在正规场合绝对不开玩笑的人,严肃也是她的第一指标记。
不过白色的面具……呃……到底是什么?
“戴上面具?”可可问,“摘不下来吗?”
“看样子是了。”卢恩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将这股头痛甩出去后才说,“也许核心城里的牧师会有方法。”
在离开修道院之前,克里米亚嬷嬷看着那些被阿尔萨斯所冰冻起来的义工和孩子,心里默默地祈祷。
他们并没有死去,但是天灾之主的力量在一点点剥夺着他们的生命。如果不及时救助,他们终将变成亡灵破冰而出。
唯一的解救方法就是圣光。
……
……
“为什么这里都是冰块,嘿,卢恩,核心城里为什么来了那么多的人体艺术家。”能用这种语气说话的只有陈真月。
在看到卢恩搀扶着可可回来的时候,他嘴里还叼着一个鸡腿。
“看那些人的表情,也绝对不会是人体艺术家好吗?”卢恩没好气地说。
如果都是自愿的,那就只有用生命去诠释艺术的疯子。不过那些孩子显然不会那么选,更别说其他的无辜义工。
“那你这是?我去,你怎么带了咱们敌对小组的人回来?”
陈真月第一眼真的没有看出来那是布雷德家的骄傲,现在的可可样子要多颓废有多颓废,这种萎靡的神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卢恩把她怎么了呢。
“我需要休息,卢恩,这是哪里?”
“吉尔尼斯堡的核心城,本来我们晚上在拼个你死我活之前,就会在这里召开第一次行动纲领的会议。”
“我现在的样子,晚上根本不可能参战了。”可可全身上下只有嘴可以动,以走路还要被人搀扶来看,参战也是活靶子。
“别这样想,起码我的师弟还可以在这里陪你。”陈真月捅了捅卢恩的腰际说,“你们怎么碰上的?还玩得……如此激烈?”
“用激烈这个词明显是你会错了意思,我们可是纯洁的……算了,不和你说。”卢恩翻了翻白眼坐在了一边的小沙发上,他看着周边的水果盘,肚里就传来了一阵饥饿感。
饭都没有吃就碰上了只有半管血的阿尔萨斯,差点做了饿死鬼。
“喂喂,师弟,至于这么饥饿吗?”陈真月也坐在了沙发上。
不得不说吉尔尼斯堡的核心城确实挺大的,给提名人配置的房间都是国王套房。
不光有一个24小时召唤女仆和餐食的电铃,还有带着闪耀着橘红色灯光的吊灯和各种奇装异服搭配的衣柜,三米高的落地镜紧贴墙壁。浴缸更过分,至少陈真月没有见过可以容纳五六个人游泳的,这等奢华程度让陈真月倍加唾弃资本主义的邪恶起来。
“别说了,今天我的经历都可以写小说了。”卢恩吃完了香蕉,“你还记得之前和我视频通话的时候说的人物吗?”
“谁?我记得咱们谈论的挺多的,有希尔瓦娜斯,佛丁,麦迪文,加尔鲁什,玛法里奥……”
“我今天直面了阿尔萨斯。”卢恩看着陈真月的眼睛一字一顿,“货真价实的no.3,我还看到了霜之哀伤。”
陈真月的表情刹那间凝固,在经历了惊异恐惧和欢喜三个表情后,他立刻冲到了衣柜边拿出了半人高的行李箱。
“喂喂你干什么?”卢恩没有反应过来。
“废话收拾行李呀,小爷我不干了。阿尔萨斯,你说的是那个第二代巫妖王对吧?妈蛋,巫妖王那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行程上。我去!”陈真月想到了,“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