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莱昂纳多。”
男孩强忍着剧痛,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没想到这么疼……”说着,他用另一只手晃了晃身上的一个包袱:“从那些家伙身上收到的钱袋,看来,等下我要多分一点了。”
义云紧抿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只能点点头。
莱昂纳多倒吸几口冷气,声音有些颤抖,看到义云点头后,他神情一松:“人鲨老爷……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义云伸手一摸鼻尖:“不过,我更希望你叫我义云?桑德斯。”
“你就是义云……”
莱昂纳多、布鲁斯同时开口。
“轰!”
这时响起一声震响,布瓦热尔的屋顶被轰然洞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踉跄跌倒几步,强烈的威压,让在场的义云等人都感到窒息。
那身影挺身站立在那,身上荡漾一层水波般的纹路,是弗里曼?奎因特。老者一头银发飘散,眼睛盯看着布瓦尔热屋顶破开的大洞。
义云强撑着抬起头来,就看见布瓦尔热破开的大洞上,站了四个黑袍人,外面本已经非常昏暗,但他们黑袍的颜色更深,在胸前的位置,光影般缓缓闪动着一个银白色的图案,那是一只鹰,一只看起来活灵活现的银鹰。
一个身形佝偻,手中紧握一根一尺长的法杖,口里正在缓缓的念诵,法杖顶端的一块赤红魔晶逐渐变亮;另一个则手持一柄寒光四溢的长剑,身形修长,虽然看不清面容,但犹自能感到一种独特的优雅气质,就好似他现在并不是处在一触即发的剧斗中,而是正站在屋顶,仰望黑雾弥漫的夜空,欣赏一颗颗的魔炭尘埃飘落。
第三个人身形非常高大,那看起来非常宽松的黑袍裹在他身上。就好似紧身衣,一块块强健的肌肉梭子一般在身上不断滑动,他手中提着一柄长锤,威风凛凛好似一座铁塔;而最后一人。身材非常诱人,饱满鼓胀的双峰,细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手中握着一柄样式独特。非常狭长的弯刀,当然,最吸引目光的,还是这人高翘美臀上拖着的那条长长尾巴,这是一个兽灵人。
“您一直是我心中最敬重的偶像,幼年时,我每次听到您们的事迹,都会激动不已。”随着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就见一个身材修长的人,从空中缓缓飘下。他套着一件破烂的黑袍,胸前的位置,微风吹过草原一般,闪动一个淡淡的金色图案,不是很耀眼,但非常引人注目,同样是一只鹰,一只好像随时要从他胸口一飞而出的金鹰。
这个人手中提着一把看起来很老旧的鲁特琴,要不是出现在这种场合,要不是他在空中好似一片羽毛般缓缓飘落。轻易就能将他当成一个出没于各个酒馆的吟游诗人。这人极为飘逸的落到弗里曼身前,很有气度的欠身朝老者施礼,语气非常郑重的说:“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和您相见,真是失礼;您只要交出龙图。我保证一定让你安然离开。”
“哈哈,龙图,我自然会交出,这是我的使命和责任,也是我凝成冰像前的心愿,不过。很遗憾:你们并不是能够获得龙图之人。”老者仰头一笑,提出一个布袋子,仰头痛饮;夜风从屋顶破开的大洞灌进来,义云闻着那浓烈的味道,他非常熟悉,这是麦格玛酒。
“小子,你干什么?找这些人来装神弄鬼么?”旁边布瓦热尔的主管雅各布,不耐烦的喝骂一声,看到屋顶被损,他心情非常差,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鲨齿海滩来的打手,立即就恶狠狠的朝弗里曼扑过去,他们身上肌肉鼓起,各自抽出一柄锋利的长刀,这两人冲到弗里曼身后,举起刀就狠狠劈砍下去,距离弗里曼数丈的义云都感到那种让人难于呼吸的刀劲。
这两人要是刚才出手,义云连半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他奋力挣扎,口里大喊:“住手!”
弗里曼并没有动弹分毫,他对面的黑袍人手指在身前的鲁特琴上拨弄了一下,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调,那冲到弗里曼身后的两人,立即就爆开,就好似两个鱼鳔一下被捏破,“嘭!嘭!”发出两声爆响,一蓬血雾弥漫,浓烈的腥味刹那间充斥小厅。
义云,雅各布,布鲁斯都看呆了,确实说起来,这两个人可都是确定三种天赋后的职业者,他们可算是污秽海滩实力最强的人,竟然就在那黑袍人拨动一个音调后,直接被爆成了血雾……
“鲁特琴拨动,是为了让歌谣更优美,怎可用来杀人?”弗里曼有些不满。
黑袍人语调非常恭敬的说:“聆听您的教训。两只嗡嗡扰人的小苍蝇而已。”
“你……你们……”雅各布声音结结巴巴起来,布鲁斯也感受到强烈的不妙,返身就逃,弗里曼俯身捡起地上阿弗莱克的厚背大刀,用手指一捏,那把厚实的大刀直接碎成无数的小块掉落一地。
银发老者手指轻轻弹了两下。
一道寒光射入雅各布大张着的嘴巴,直接将他的半边脑袋爆开;另一道寒光,则直接将奔逃的布鲁斯身体穿透,这个大头虾团伙中的二号人物匍匐在地,惨叫不止。
“怎么回事!我……”屋子里响起一声暴吼,弗里曼手指再一动,一道寒光直接射进屋内,暴吼嘎然而止。
眼前的情形,让义云和莱昂纳多,眼睛都看直了。
“啪!啪!……”弗里曼对面的黑袍人拍了几下手掌:“您的手指依旧如此灵巧,无声胜有声。”
银发老者没有理会他,侧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