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灰蒙蒙的世界,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义云不知道自己是正在这个世界,还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在看,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梦,也许算是梦吧,但之后那诡异的一幕,总会时时刻刻刺激着义云的神经。》,
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就这样沉寂半响后,义云看到前方灰蒙蒙的一片开始慢慢散开,逐渐出现了一口巨大的棺木,棺木呈黑色,大约两米来高,三米多长,没有棺椁,就那么诡异的出现了。
义云无法动弹,可能这还是梦,他只能本能的看着发生的一切,无法做出任何动作,甚至于无法思考,无法看看自己的身体,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那口巨大的棺木沉寂了一会,便开始发出“嘎嘎”的怪声,就如同人打开了一扇老旧的木门发出的声音,那声音响了片刻,就突然停止,在棺木内突兀的响起了摩擦声,就像有人在用指甲刮那棺木内壁一般。
接着整个巨大的棺木开始颤动起来,棺盖被里面什么东西抬起了一角,一只血淋淋的手从中伸出,突然,从巨棺内开始渗出血液,越来越多,血如同满溢的水,不断从棺内涌出,顺着棺壁留下。
棺盖“咔啦!”一声,猛地被那只血手掀起,巨大的棺盖重重的砸在地上,同时血棺中的东西也跳了出来,就那样直杵杵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具雕塑,血棺中依旧不断涌出血液,将地面染得一片血红。
遮在那东西身前灰蒙蒙的雾气开始慢慢散去,慢慢露出了那东西的真容。
那是一个人,穿着一件如同殓服的白色衣服,其上粘着片片粘稠的血污,看脸的样子,似乎是一个中年男子。慢慢的,男子的头发开始脱落,五官慢慢扭曲起来,两只眼睛瞳孔收缩直到一片空洞,身上殓服慢慢透出血液,似乎是从体内流出的血液,渗透整件殓服。
那个人,或者说是那具尸体,皮肤开始收缩干瘪,像老树皮一般。逐渐的通体血红,就如同被扒掉了皮,那血尸五官极其扭曲,嘴角咧起直到耳根,毫无生气,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出的表情,两只眼睛没有瞳孔,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义云,慢慢靠近……
“啊!”义云大叫一声。一个激灵翻坐起来,心里狂跳,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看着四周安静的房间。以及窗外的阳光,好久才从那恐怖的梦魇中缓过神来。
“这是怎么回事……白天也会有这种梦境。”义云使劲摇了摇头,这种诡异的梦境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了,每次在梦境中。他都感觉不到自己是存在的,无法移动,无法思考。直到最后那具血尸出现,他才会被惊醒。
急忙掏出定妖盘,镜面就缓缓浮现出和梦境中一模一样的那具血尸,勺状指针不停颤抖旋转,义云心中一惊,暗道不好,没有丝毫犹豫,起身便出门而去。
这几日以来,义云每天都会做同样的梦,一口巨大的棺木渗出血液爬出血尸,而每次的血尸都有所不同,有男子,女子,不是梦境,是因为每次义云被这个诡异的“梦”惊醒,那么在都市内就一定会出现那具在梦中出现的血尸,四处伤人。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义云低吼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定妖盘勺状指针所指发现冲去,他必须得快,因为每次血尸一出,那么被啃咬到的群众也会感染为血尸,耽误一分钟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这也就是义云更加担心的问题,街上行人十分密集,正是人流高峰期,假如那血尸冲入人群,后果将不堪设想,以极速穿梭人群之中,义云如同一道闪电,不时撞到行人惹来一阵喝骂声。
按照方向,义云突然感觉这条路有些熟悉,似乎在记忆的深处,却是又想不起来为何感到熟悉,直到义云看到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栋医院楼,人民医院,脑中就触发了这个地方的记忆。
这里正是许久前灭那只抓遗弃儿的白狐妖怪所在的医院,义云顿时就想起那虽然怕妖,可依然坚持救出遗弃儿的可爱小护士,绮念。想到这里,看着定妖盘上准确无误的指向人民医院,义云速度再次激增,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此时的医院一楼已经乱成一团,不断有人从上面冲下来,穿白大褂救死扶伤的医生,白衣天使的护士,此时也一个个顾不得那许多在病床上惊恐无助的病人,朝着一楼大门狂奔而去,整栋医院楼都极其嘈杂,女人尖叫声,孩子的哭喊声,男人的大喝声。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向着医院大门出冲去,似乎医院内出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逃生,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即便将前面的人踩死,只要自己能冲出去,那便没有什么罪恶,春运如此,逃命亦是如此。
义云冲到医院楼下,看着那鱼贯而出的人群,暗叹一声,看来从大门进入有些不现实了,看着定妖盘直指医院楼上,义云抬头看了看防盗窗的铁栏,估量了一下高度,便向后猛退几米,最后后腿一蹬地面,向着那墙壁冲去。
将元力灌入双脚,义云重重一脚踏在地面,身体凌空跃起,一脚踩在墙壁上,元力牢牢吸附着墙壁,义云就如同蜘蛛侠般向上顺着墙壁蹬去,一把抓住窗户上的铁栏,跃身一起便翻到了铁栏杆之上,心里暗暗惊叹,这在以前根本无法想象做到。
左手牢牢抓住铁栏,义云右手抽出桃木剑,元力聚集猛地一划,凛冽的元力劲气直接将铁栏切割开一个大口,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