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闻言轻轻一笑,说:“那好,咱们也不用互相夸来夸去的了,都是好汉行了吧!只是后面的关口要如何过,王兄你怎么看?”
“没事,咱们不用跟他们客气,就象在自己家里一样,轻松过活便是了。”
义云说罢,自己都忍不住地乐。
再看李锦,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炼着獾油,义云还不停手地用刀子从老獾身体上取下一条一条的带骨肉,又吩咐傻站在旁边的山贼们一起动手,用他们的盐巴来制作腌肉,然后一条条悬挂在悬挂下通风的地方进行干燥处理。
难道义云真的在做长驻此地的打算?李锦有些不太明白义云的用意了。
又过了好半天,当剩下的獾肉在锅中煮得汩汩翻腾、渐熟的肉香味儿随风飘送出好远的时候,老当家终于从山寨那边回来了。
还在老远就听到他快活而大声地嚷道:“哈哈,赶上了啊,老夫真有口福!”
义云没有理他。
又等到他来到跟前,正讪讪地和李锦搭腔的时候,义云这才对他说:“你这老汉倒是挺精明,又会算计人又会选时候,扛獾子的时候不来、解肉的时候不来,偏要等到吃肉喝汤了你才现身,呸!”
遭到如此不客气的抢白,老当家的却一点也不生气,依然笑眯眯地望着义云忙碌,眼睛里满是欣赏和赞意。
义云仍然不罢休,冷冷地斥责他说:“老汉你真是做山贼上瘾了,李锦这样一个有伤在身、身无武技、又有人看守的人,你都要点穴防范,亏你下得去手!”
这话说得老当家的老脸一红,连忙不住地向李锦道歉,只说是无奈之举,还请多多包涵。
他的这番作态。让旁边的亲信看得目瞪口呆,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人还是他们追随多年、威风八面的老当家。
义云话语中虽然一点也不客气,不过等到真正吃肉喝汤的时候,倒也没有再让老当家的过于难堪。他还叫了几个守卫一起围坐下来进食。
等到填饱了肚皮,义云乏了,便自己找了个地方补觉去。
老当家无法,只好无话找话地和李锦聊天,专心等到义云休息足了才好和他说话。
好容易等到义云醒来,老当家的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去搭话。
义云说:“老汉啊,好歹你也是曾经威风一时的小黑山大当家。何必在我面前小心小意的样子?还是本色一点好么。”
“瞧小兄弟你说的,难道这不是老汉的本色吗?”
“真是你的本色吗?”
老当家的没话了。语塞了半天,只好期期艾艾地分辩说:“咳……承蒙小兄弟送药之情,老汉岂有不知恩图报的道理。”
义云又呸了一记,让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什么知恩图报,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在往日的手下那里吃瘪了,垂头丧气地回来,肯定是背负着任务来的。
义云心中明白。却也不想点破他,且听他是如何说法?
老当家的啃哧半天,终于冒出来一句话:“呃……那个,小兄弟。你愿不愿意加入咱们山寨里来?”
义云一听乐了:让自己做山贼?哈哈,有意思。不过可能吗?谁不知道自己和山贼势不两立?谁不知道自己就是专门和山贼作对呢?
义云于是似笑非笑地望向老当家,戏谑地回答道:“我又没有半点医术,你们怎么肯要我?要我也帮不上忙啊。”
“嗨……小兄弟你说笑了。我是认真的。你看啊。现在,那该死的谢打铁和官府联手了、你的手中又没了藏宝图,不如咱们两家也来合二为一。干一票大的如何?”
义云摇头说:“合二为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想好没有,这头一把交椅由谁来做呢?”
“当然是……”
“打住!”义云打断他的话头,接着说,“咱们不来虚的,来点实的好不好?我知道你的意思,老大的位置,既不可能是我、也不可能是你,对不对?你这老当家的,这名份,做得郁闷啊!而我呢,本事不低于你、也自信不低于他们六位中的任何一位,那我凭什么要屈居于人下?你希望我加入,除了是他们觊觎宝藏的需要之外,难道不是你用来制衡他们的需要?我不可能做你的棋子,难道你有这个本事来驾驭我?”
老当家的听得无话可说,情知这事果真如先前所料,是不可能成的了。
这时义云又说:“我倒是有个建议,听不听?”
“听听听!”
老当家的以为事情有转机,便不住口地催促义云要他快说。
义云却说:“我知道你们想要留我在山上一段时间,这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的条件就是把李锦放了吧,让人家回村去,不要再强人所难了。”
“呃……”
老当家的暗暗心惊,这义云真是鬼精啊,连他接下来想说的事情都分毫不差地猜到了。
他苦着脸说:“这不行,坚决不行。小兄弟你的身手咱们又不是不知道,放了李锦,哪天你住厌烦了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那我们找谁要人去?”
义云冷笑。
这不,不出三句话,就现出原形了不是?人家就是要拿李锦来拿捏自己呢!
不过他心中已经有所计较,倒也不急在一时。
所以他只是不满地对老当家的说:“那还有什么好谈的?李兄留下是不得已,难道你们真以为困得住我不成?我想走便走,要是你们敢伤他一根毫毛,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