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让他们内部产生裂痕,不停地内耗,要么力量削弱、要么字)
在没有官方支持的背景下,义云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从六位当家的表现来看,虽然他们不甘心,但是他们至少表面上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义云和红棉师太的这一闹,他们当然也怕义云和老当家的联手。
所以,明面上的这个钉子确实起到一定的作用了。
接下来好象没有什么事情了。不过义云觉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一方面,他和红棉师太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引起六位当家的狐疑,这是加深裂痕的最好时机。
另一方面,义云觉得,索性给红棉师太和老当家的留点时间,让他们叙叙旧,更好地沟通一下为好。
所以他就借口有事要和李锦谈,和他一起朝山顶攀爬上去,而红棉师太和老当家的留在山洞外面。
到了峰顶,义云就问李锦,是不是让袁木兰就此回李家村?
李锦听了却不停摇头。
他的意思是,自己选择留在山寨,确实是在冒险。而且以自己的个人之力,只不过是起到让山贼稍微安心的作用;不敢说借此就真的能保护李家村。
而山贼的作风他现在也算琢磨明白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翻不认人?
所以他的意思,还是让袁木兰留在黄村为妙;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让她去投奔红棉师太。
义云则表示,只要李锦和袁木兰相信他。让她留在黄村当然不是问题;不过由她自己决定好了,要是想去红棉师太那里,当然也是可以的。
离开小黑山之后,义云带着前来助阵的徒弟们,索性与红棉师太、武师傅他们汇合在一起。大摇大摆地沿江而上,转道县城而去。
说实话,义云对此次县令大人的按兵不动虽然不意外,但心中还是有些不爽快的。在他看来,有自己和红棉师太在山寨里到处添乱,要是县令派人前来。里应外合之下,攻破山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事实证明,自己的筹码好象不够份量,让县令大人下不了决心铲除山贼。
从彼此的身份来看,义云自己和县令的义务和责任好象全然颠倒过来了。
这是很无奈的事情。
义云当然不可能就此去质问县令大人。他凭什么不尽到该尽的责任。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从根源上想办法,让县令大人心甘情愿地去剿灭山贼。
这就又回到原点来了:大部分的藏宝图都在谢打铁掌握着,而这个人现在又杳无音信。看来还是得从追查谢打铁的线索上花大力气,再来考虑和县令大人谈利益交换的问题。
但是这谈何容易!
左思右想之下,义云还是决定在县城逗留几天,碰碰运气。他于是交待徒弟们先回黄村去、并且在村里要随时戒备着,防止意外情况发生。
义云和武师傅去了他的武馆。两人好久不见,免不了要畅谈一番;红棉师太则回到观音阁里去。
从有枣没枣都得打一竿子的角度出发,义云还是拜托武师傅给下面的人打了招呼。在县城里随时留意着,一旦有谢打铁的消息就及时通知他。
等到义云从武馆出来,却很意外地见到了守候在门外的两名官差,他们是奉了县令大人的令,来请义云前去面谈的。
对于县令大人能够掌握自己的行踪,义云倒是不觉得奇怪;不过现在李锦的安全危机暂时缓解了、县令大人却又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和自己谈呢?义云直觉以为县令此举的动机不纯。绝不可能是为了邀请自己去做做客那么简单。
那就。
等到了县令大人的私宅。这家伙仍然摆谱得很:正在院落内和师爷对奕,倒显得象是义云是来求他一样。
义云忍气吞声地行了礼。便毫不客气地自己拾了把椅子坐下,并向在一旁服侍的芽头索茶来喝,一杯又一杯,牛饮个不停。
反正对方不开口,那义云也不介意和他耗下去,只要县令大人家的茶水供应得上。
县令大人当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在心里摇头叹气:武人就是武人,一点风雅都不懂。
既然如此,再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县令大人只得让人撤了棋盘,屈尊来和义云说话。
话题当然还是从义云有惊无险平安归来说起,县令大人少不得要慰问一下表示关怀,他这假惺惺的样子义云实在不喜,但是也只得有一句没有句的应付着。
按照县令大人的意思,他对此次按兵不动的解释仍然是:要剿灭小黑山的山贼,一是行动规模大需要充分准备、二是此类军事行动需要上报州府并取得上面的同意才行。所以他也是有心无力。
义云平静地听说,随他怎么解释了。反正自己连敷衍的话都懒得说,这样的客套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反正义云自己也不打算是有求于他,所以且听他把这些话说完了,再来看看他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
只要他自己不觉累,县令大人爱兜圈子就随他去,兜几圈都行。
接下来县令大人的谈兴颇浓,竟然和义云探讨起黄村的山川地貌、地理风水。
义云心中一动,但表面上却表现得听得乏味的样子,呵欠打个不停。
好容易等到县令大人的话题暂告一个段落,端起杯子补充口水的时候,义云就懒洋洋地起身作势向他告别:
“蒙大人教诲,得益良多。草民这便要赶回黄村,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