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贵激动之下索性起身到厨房交待了一下,让老婆带着一干人自己就在厨房里用餐,让自己和义云好说;然后,自己把要添加的菜品汤水端了出来放在一边,他决定真正拿出态度和认识来,亲自招待义云,吃好喝好!
两人就边吃边聊,漫无边际地说些村子里远近上下的事情;黄贵更是殷勤劝酒挟菜,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寻找共同话题。
总的来说,氛围好象还不错!
黄贵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就对义云说:“我先前做了那些事……真是对不住了!”
义云微笑着,平和地对黄贵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吧?我想你请我来不是专门为说这个的吧?”
“当然不是了!”黄贵回答,然后压低声音继续说:“我有件大事。”
“什么事?”
“藏宝图!”
“藏宝图?”义云一听不禁哑然失笑!
他心想,看来刀疤脸那晚果然把自己和狗蛋的对话全告诉他了。但是黄贵,你这家伙不会是想横财想疯了吧?真的以为有什么宝藏、所以想要来结交我义云,到时候趁机分一杯羹?这也太好笑了吧!
但义云和狗蛋编织这个谎言的初衷,本来也就是为了迷惑山贼和黄贵的;如今怎么黄贵倒还信以真、念念不忘了呢!当然,义云现在也不可能和黄贵解释说这不是真的。
也罢,且听黄贵是怎么个说法。
于是义云就淡淡地说:“什么藏宝图,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无稽之谈!”
“嘿嘿……”
黄贵皮笑肉不笑,一幅了然于心的表情,心说:“义云你就不要瞒我了!再说你心里想的这事离了我是办不成的!”
算了,看来义云还有些不放心。那么就让自己先拿出点诚意来吧!
黄贵于是接着说:“就冲你姓王、我姓黄,而且你刚才也叫了嫂子,我想你也知道了。咱们祖上本来就是一家子,异姓兄弟;天生和狗蛋家的那两份图想来你已经到手了,现在再加上老哥的这份,事情至少也就成了十之七八了。”
“什么?”义云越听越是蹊跷,——黄贵这话和他心里所想完全是两回事!而且他还提到姓王姓黄、异姓兄弟什么的,这是怎么回事?别的不讲,义云对自己这名其实是清楚的:不过是自己在幼时学书练字,因为怕笔画太多麻烦,就选了两个简单点的,自称‘义云’而已。所以他知道自己和祖上姓不姓王的压根没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误打误撞,巧合上啦?
或者,难道是黄贵将计就计,向他探察“藏宝图”的真相来啦?
义云沉吟了一下,于是对黄贵说:“我真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哎呀,事情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兄弟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的诚意?要知道,我家这图传了好几代人了,如今除了我自己。现在再加上你,再没人知道了,你可不要害我。”
黄贵焦急地说着,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义云看。
义云心中一动。误会。一定是误会。而且,世上偏生就有这么巧的事情!自己随便编个谎,却弄假成真了!
义云不由得苦笑起来。说实话,他对宝藏什么的。真是没有什么兴趣。现在从黄贵的话里来看,真的有藏宝图,而且连天生、狗蛋、黄贵。外加上自己这个如假包换的王姓人,都给牵扯进来了。
义云就对黄贵说:“不是我不知道你的诚意。也不是我存心要骗你。”
“那你一个外乡人,凭什么这么费尽心血地为咱们黄村操劳,担着莫大的风险来领着大家和山贼斗?我知道你很善良,但不要说你不是为了藏宝图哦!”
黄贵贼忒忒地笑道。
这话让义云哭笑不得。得了,一片好心偏让他说成是别有用心,这叫什么事?
但是这藏宝图的事情,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了。然而,更惊人的还在后面:
黄贵从屋里抱出一只匣子,取出一件物品递给义云,问分:“那你老实告诉我,见过这东西吗?”
“这铁我倒是见过,刀砍不伤、而且不会生锈,不过这东西是在……”
“不要说了!你既然姓王,又认识这种玄铁,这不就说明一切了吗?”
“但是这铁……”
“噤声!”黄贵不等义云说完,就紧张地比个手势,提醒义云隔墙有耳,不要再往下说了。
“好吧,黄兄!说实话,我从小在深山里住,师父从来不管我,所以我基本上一个人生活;对自己的身世什么的,一点也不知道。我真没骗你!”
“咳!好吧。我相信你!但是你就不想一想,为什么你不去东边、也不去西边,偏偏就来到黄村、而且还就住下不走了呢?我相信你可能也不太明白,因为那不是好几代人以前的事情了么!但不管上面几代人出了什么变故,这我不管;你既然来到这里了,说明有些东西怕也是老天安排、前生注定了的。这样吧,我就把家里这图流传下来的渊源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好几代人以前,那时候这黄村还不存在。
后来有一支造反的义军让官军给剿灭了,只有幸存下来的一小队人马经历千辛苦才来到这里,避世隐居;但他们带来了一大批军中积攒下来的财富藏在此地,准备将来作为东山再起的资本。领头大哥住到更遥远的山里,而跟他前来的小队伍也就在此地居住下来,一是暗中守护宝藏、二是作长期隐伏待机的打算。
当时为了确保财宝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