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温馨情形,让义云疑惑不已。
“呼!”
一股劲风袭来,义云迅疾转身将琦念拉到身后,手中的桃木剑一划,一团紫芒就向那泛动白光的劲气迎击过去。
由于义云是处于临时的反应,那团紫芒却是根本抵挡不住,剧烈的劲风将义云直接冲飞,还好他将琦念及时推开,不然这样的劲气,轻易就能让那小-护士受重伤。
“砰!”
义云狠狠摔到地上,浑身剧痛,好像散架了一般。琦念快步过来,将义云扶起,焦急的问:“义大哥,你没事吧?”
感受着后脑勺碰触到的两团柔软,义云挥了挥手,示意没事。现在关键不是身上的痛,而是在一个晚上碰到了三次柔软,幸福得无以复加了。
抬头朝前看去,义云不禁咋舌,扶着他的小-护士则是一脸惊讶:一个白衣女人凌空悬飞在那,一头黑发披散飘逸,那种极致的身材,将成**人的风韵阐述透彻;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她的眼睛,那双美目空洞无神,凝滞非常,她嘴里喃喃:“别想碰我的孩子!别想!别想碰我的孩子。”
义云觉得眼前的情形实在匪夷所思,这时那白衣女人却再度发动攻击:炽烈的白光劲气,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虚影,迎面爆射而来。
“嘭!”
由于白芒的攻击范围非常大,义云一把将琦念搂入怀中,准备以背部硬挡这一波攻击;不想斜插在腰际的那根断笛却缓缓漂浮起来,一圈淡绿色的光罩就出现在两人周围,白光劲气轰然打到光罩上,光罩剧烈颤抖,并没有立时破碎。
此时,义云没有时间感受怀中的娇躯,他伸手一把抓起断笛,放在嘴边缓缓吹奏起来,一片片翠绿的竹叶飞出,穿透过光罩,携带着恐怖的能量旋杀向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双手结了一个手印,凝聚出一面白色光罩,将那些翠绿竹叶全部抵挡,僵持一会后,那些翠绿竹叶直接爆开,化为一道道狂暴的绿色青气。
“咔!”
白色光罩片片破碎,那种狂暴的劲气宣泄到白衣女人的身上,直接将她轰开数丈,重重的摔落在地,扬起一蓬灰尘。
怀里紧搂着小-护士,义云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这时又已经将那个白衣女人轰飞,这吊丝得意非常,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妖孽!你作恶多端,天理难容;今天就让你伏诛在我义云剑下!”
这样一声吼出,义云顿时觉得自己光芒万丈,耀眼非常。
“桀桀……”那白衣女人则是癫狂的笑起来,陡然却又开始呜咽的哭泣:“咳!……别碰我的孩子!别碰我的孩子!你……要就杀我,别碰我的孩子……”
白衣女人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抬起一只手向着那几个孩子的方向无力的指去。
“尼玛,这妖怪不会是个蛇精病吧!”义云警惕的戒备着。
那白衣女人却不在攻击,而是在哪一会儿嚣张的咆哮,一会又悲痛哭泣。
“这是神马情况!”义云想了想,就从怀里取出了那颗河蚌内珠。
倏然,一幅幅画面就展现在自己面前:
一颗水滴掉下,很快凝结成冰珠,应该是冬天。
寒风刺骨,大雪纷飞。苍茫的雪地上,三只人立而行的狐狸相互搀扶着走在冷硬的冰面。
“母亲,好冷啊,我们会不会掉到脚下的冰水里?”一只小狐狸声音里流露惊恐;
另一只也是声音颤栗不止:“母亲,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家啊?”紧紧依偎的两只小狐狸全身发抖,可以看出,它们都感觉非常寒冷。
“别怕,别怕!很快我们就能找到了,来,我抱着你们走,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掉到冰里了。”大狐狸将两只小狐狸抱在怀里,在冰面蹒跚而行。
大狐狸眼中满是悲哀,巢穴被毁,好不容易带着孩子逃出来。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刺骨的寒风里,饥寒交加,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啪啦!”
一声脆响,整个冰面裂开了一道冰缝,三只狐狸倏然掉了下去。
大狐狸拼命的挣扎。
酷寒的江水非常清澈,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两只小狐狸远远的飘走……
饥饿,寒冷,无助,绝望伴随着它。
大狐狸浑浑噩噩,麻木的修炼,生活,眼神空洞,没有生机。
直到有一天,她意外闯入了医院,才再次感受到:多年前,在那个绝望的冬天;那种深刻入它心中的感觉:饥饿,寒冷,无助。那是在人类社会中,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没有希望,只能孤独的等待未知的命运。
它开始将那几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带回巢穴,好好照顾,在它的内心中,这些都是它的孩子,它把他们当成那两只小狐狸。
画面消失,白衣女人依然在剧烈的咳嗽着,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惧怕,颤抖着:“别碰我的孩子,别……别碰我的孩子,是我的,我的孩子。”
“咔咔……”
那小黑球盘旋而起,在空中绕飞,淡淡的曲调“世上只有妈妈好”就响起。
看一眼神智不清的白衣女人,再看一眼那布置温馨的竹篮。
琦念不禁低声抽泣,义云眼角也有些湿润,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发现不知道怎么开口。
母亲,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即使她已经没有任何记忆,她还是忘不了爱你。
“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孩子,让他们有一个温暖的家。”义云平静的看向那个白衣女人。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