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好不容易能够休息,当然要睡觉睡到自然醒了,浑身骨酸肉麻的醒过来,义云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取过手机一看:呀!都下午七点了!
夏天的夜风清爽宜人,习习的吹着阳台上半死不活的无名花草。
一天一夜粒米未粘,刚刚睁开眼的义云简直就像只饿死鬼,辘辘饥肠让他想到什么食物都会口舌生津。
强烈的食欲挑逗着他的胃肠,使他一分钟都无法在床上躺下去,于是他迅速跳起身,蹬上一条大裤衩,套上一件老头衫,简单抹了一把脸,趿着拖鞋就向大门冲去。
“嘭!”
一个东西迎面砸来。
尼玛,信息袋。
城郊乌江,未知妖。
义云瞬间就有气无力。
静寂的郊区披上一抹淡淡的月色白,在这深夜里显得静谧而安详,充满了诗意的味道。
义云只身一人行走在略显荒凉的郊区,途中不见一人,路两边是一片片牛皮癣般的植被,没有丝毫色彩,在昏黄街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孤静。
“这次是什么妖怪呢?”义云一边嘀咕,一边扫看周边环境,这是一条飘满垃圾的浑浊江河,放眼看去,不远处有个破烂不堪的亭子。
义云走过去一看:乌江亭?
走进去,就见里面的木桌椅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义云捡起一块石头,刮出一片赶紧的地方,躺靠在那里,不管其它,先放松一下再说。
这里之前风景应该不错,义云眯着眼,除了随时吹来的恶臭,以及头顶破开的亭子发出呼啦啦的声音,一切都显得格外怡人。
“尼玛!那来的鸟屎!”义云撑身擦掉胳膊上的那坨恶心玩意。
雾霾中的繁星,就像浓雾中的小桔灯。午夜的时候,义云在一阵喧闹声中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四周架起了照明灯和些许零散的帐篷,周围人来人往的不下百十号人。有的身穿古代将士甲胄,有的扛着一部部摄像机……
什么情况?夜宿?拍戏?义云爬起身来打量着周围忙碌的身影。
“那个谁谁谁……就你,还有你、你、你、你们几个赶紧去换衣服,马上就开拍。还有那个谁……”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正对他面前的十几个人吩咐,唾沫四溅,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看来真的是取景拍戏?这怎么行,这可是有妖怪出没啊!这些家伙不是找死吗?
几分钟后,一个人拿着场记板在摄像机的镜头前晃了一下:“《霸王大追杀之杀了又杀》第九场第二镜第三次开拍,acting!”
义云抬头看了看天,皎洁的月光变得昏黄昏黄,黑云朵朵,快要将月亮遮住了。
云遮月,妖踪现!
“停停停!不能拍!不能拍!”义云急了,赶紧三两步朝人群跑去,边跑边大声猛喊。
准备拍戏的人群顿时都呆愣住,看着突然从那破烂亭子里跳出的义云。
“呀!不会吧!这年头到城市公园取景,有大妈收费;到景区取景,有嚣张保安勒索;现在这个点,到tm这么荒僻的地方取景,也有拾荒者蹲点守株待兔?”旁边一个身穿马甲,满身都是口袋的微胖秃顶男人排众而出,他年纪不算老,但脸就像老树皮般粗糙。
“这位拾荒大哥!这么晚你还在这守着啊!给条活路行不行?”秃顶男人站到义云身前。
“你们不能在这拍戏,至少今天晚上不行。”义云先自身看了一遍:尼玛,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看来那些人是把他当成拾荒的流浪汉了,几十个身材健壮的龙套,就都站到了马甲秃顶男的身后。
“你丫黑社会啊?你说不拍就不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挤出人群,厌恶的盯着义云,然后一挥手:“场记,把那些吃剩的盒饭扔给他,让这垃圾佬赶紧滚!”
一盒破烂流油的盒饭递到义云手里,那个秃顶男人扬了扬拳头。
“尼玛……哎……”义云又往前走出一步。
秃顶男人立即瞪看向他:“怎么的,垃圾佬!给你盒饭赶紧滚,再啰嗦,请你吃骨肉包子!”说罢,这男人朝义云狠狠一下握紧双拳。
这时候,黑压压的云层彻底笼罩整片乌江,月亮消失,呼啸的狂风陡然生出,将人群吹的四仰八叉,帐篷和摄像器材东倒西歪。
义云急忙稳住身子,心里一凛:好强大的妖力!也没心思理会周围呜呼哀哉的这群人,眯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乌江。
狂风却突然消失,人群闹哄哄的噪音让义云有些心烦意乱。
“尼玛,安静!”义云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愣是将百来人给压制下来,转过身来看向狼狈不堪的诸人。
他无奈的摇摇头,手中乳白色的微光闪烁,快速的在这群人周围腾挪跳跃,画了几个大圈,然后朝那大圈一指:“不想死的都过来,所有人手拉着手,全部站进这几个圈里。”
这些人被义云的举动搞得完全摸不着头脑,像看神经病一样盯着他。
“你丫谁啊?在这跳来跳去,神神叨叨的装什么大半蒜?吓唬谁呢?神经病啊!”鸭舌帽第一个跳了出来,翘着兰花指,阴阳怪调的骂了一通。
“别管他!重新布置片场!”鸭舌帽稍稍一停,朝义云翻了一下白眼,然后双手叉腰:“你这个人嘛,就是好讨厌的咯!”
“尼玛,怎么看这导演妖里妖气的,难道要收的妖怪是他?”义云跟了过去。
“哎呦喂,讨厌死了!你跟着人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