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落下的瞬间,义云就放下了额头上的三防护目镜,宝蓝色的镜片倒映着周围早已看腻的极致美景。|.[2][3][w][x]
踩着脚下不断扬起的尘埃,义云把玩着从旗殇那老家那讹来的几件宝物,无暇顾及路旁的风景是否让外人迷醉。
一想到那老家伙拿出东西时一脸肉痛的样子,义云就感觉全身清爽,像刚刚做了次马杀鸡一般,似乎连这灼热的空气也变的不那么的沉闷烦躁了。
记得一年前,义云在执行任务期间,旗殇这老货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冒了出来,像抓鸡崽子似的将他扔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死皮赖脸的要他拜师。
被不明不白抓来的义云到也硬气,但是被旗殇这老货又是飞天,又是遁地的折腾了整整三天,差点嗝屁。最后在那老家伙一大堆法器符咒的威逼诱惑下无奈的点头,从此开始悲惨的徒弟生涯。
本大爷是看在这老货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本着发扬国人尊老爱幼的思想品德的高尚情操下才勉强答应留下来照顾他的,绝对不是屈服在这老货的淫威利诱之下,义云如是说。
沿着羊肠古道向这山下阵口行去,刚踏出护山大阵,还没等义云发出那种再世为人的感叹,他手上的传音绳就像个转疯了的马达似的震动个不停,感受着传音绳上仅存的三个名字,他眉头一跳:“卧槽,这一年时间都在修炼,忘记跟山老头他们说了拜师的事。丫的不会真以为我嗝屁了吧?尼玛,消失了那么久,山老头那抠门上司会不会把我给开除了?老子的工作还有木有啊?”一想到重新找工作,义云便垮着个脸,惨兮兮的点开了传音绳...
“任务完成没?回宿舍来有事找你!”
“我很闲么?只等你十分钟!”
“......”
“大半个月不见你人了,死了么?在哪,我过来找你!”
“......”
“我去过你家乡,你没在,你父母都安好,如果需要帮忙就直说。别躲着不见人...我...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以上是凌大美人的传音。只有二十多条,最后一条却让义云心中一暖,脑中浮现出凌佳楠那娇媚的容颜,嘴角不由微微一笑。点开了虚白泽这猥琐大叔的传音绳;只有一条“你小子够牛x啊。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山老头发这么大的火。你忙完了就赶紧回来,我先帮你顶一顶!”
虚白泽别看着一副猥琐样,在事务所里。就他跟义云关系最铁了,义云会心一笑,然后忐忑的点开了山老头的传音....
“你小子不想干了是不是?跟老子玩失踪啊?”
“......”
“干,你小子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别忘了你喝了囚心茶的,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小子,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老子这是开善堂的啊?囚心茶发作起来的滋味可不好受...”
“义云小子,有困难就说出来,我们大家都会帮助你的,别他娘的像个娘们似的躲着...”
“......”
“....孩子,回来了就给个信!”山老头从怒火咆哮到焦虑再到疲惫的语调,语气中包含着那浓浓的关心让义云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知道山老头一直把他当亲人一样从不让他接白天的危险任务,也从不给他接晚上对他有威胁的任务,方方面面的照顾着他;有一种人百看不厌,有一种人一认识就感到很温馨,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他已经对感动漠然了,但是在这一刻却感动的热泪盈眶,良久之后,好不容易才将心情平复下来。
这时传音绳响起了凌佳楠的传音,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任务中,回来再说!”
虽然冷淡,可义云还是听出了她像是松了口气...
“山老头,我回来了,我没事。”义云抽了抽鼻子,给山老头发了个传音;不一会儿传音绳就响起了山老头那微微沙哑的声音:“好小子,你他娘的终于回来了,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走就是一年多?信都没一个。”
“一言难尽,我没事,反正因祸得福了......”义云声音有些哽咽。“没事没事,你体内的囚心茶发作了么?”山老头的声音有些焦急的发颤。
“囚心茶?被我师傅旗殇那老家伙解了!”当时旗殇那老家伙给他检测体质的时候就顺手给解决了。
“师傅?旗殇?老家伙?解了?”
“嗯啊,就是...这样...然后....这样...呼!”等义云口干舌燥的解释完毕,加上山老头不时的穿插询问,时间都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
“山老头,我要求加工资,加员工福利,还有员工家庭保障!”这货末了才问工作的事。
能不问么,那可是食物的来源啊。
“....干,没钱!”
“卧槽,大爷是白阶六级高手,你好意思开三两一月?”忿忿不平的义云把腰一叉,对着传音绳就是一顿怒骂:“你这老秃货,大爷跟你说,没有十两银子,甭想差使我。”
“干......”
......
“山里修禅,人间万年,逍遥自在,啊呀!那个汗水冲天....”义云心情愉快的哼着歌,双手往后一背,摇摇摆摆的走向远方...
六月初七星期四小雨初晴
清晨醒来,我才发现昨夜成串的雨帘已经变成稀稀拉拉的小雨了。
一连多日的高温天气,在昨天下午就已经在一阵狂风中仓惶逃去,随之而来的雨点,成为人们欣喜欢迎的对象。
虽然不是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