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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废话多。”义云将盒饭递给宋蒙:“也真难为你这混蛋,看着那些恶心级别的恐怖片还能吃下东西。”
宋蒙接过盒饭,冲义云翻了一下白眼:“这就叫心理素质,懂吗?我现在的心理素质,我想着都害怕。”
不再理睬宋蒙,义云走到阳台上,看向对面的颜莎宿舍,拿起藏在阳台一只臭鞋里的望远镜,就见一个衣着暴露的女生正在对面的宿舍里看书,却不见颜莎。
有些失落的将望远镜放下。
伸手进裤兜里,又摸出那张已经有些皱黄的纸条,摩挲了一会,掏出手机又迟疑了一会,舒了一口气,开始拨打那个地址后面所留的电话号码。
“嘀嘀嘀”电话那一端响了三声,义云手放在断线键上,刚要按下去。
“喂?”对面就响起一个声音,并不是意料之中米法的苍老声音,而是一个仿佛刚睡醒一般的女孩声音。
“喂我找一下米法。”义云被这不再意料之中的声音搞得有些忙乱。
“哦,你是谁?”
“义云。”
“哈,你总算打电话来了,主人等你好几天了!”对面的慵懒声音流露出稍稍的欣喜。
“哦,我的孩子,你总算打电话来了!”电话那一端换着米法欣喜若狂的声音。
“我”
不得义云说话,电话那一端米法激动的说:“义云,我很希望你到荒石堡来一趟,我这里的一些东西迫切等待在你身上得到验证!”
“恩,你现在过来吧哦现在是深夜。那请你务必明天到荒石堡一趟。是恳求,对,是恳求你明天务必过来,好吗?”
本来心中还有一些话要询问。本这样一打断,义云只好在兴奋的米法话语稍停的时候问:“从赤夏市怎样到荒石堡?”
“赤夏市每天早上有一趟二十四路公交车到蒗蔴蒿镇,你到蒗蔴蒿镇后拨打这个电话,我会让岛枫在站台那等你。有劳了!”米法说完后,欣喜的在电话那头欢呼起来。
“喂喂!”义云连连呼叫了几声。
“嘟”电话却已经被挂断。
这个季节的赤夏市,细雨连绵,潮湿阴冷,偶尔突降的暴雨使路边的污水沟黑水翻涌,一具被抛弃的婴孩已经泡得发白的尸体,在肮脏的黑流中时而翻起时而浸没。像一艘无人驾驶的怪异潜水艇失控的一路漂流;几个热力火电厂高大的烟囱,还喷吐着黑烟渲染着这个城市的清晨,让这个城市潮湿之外,弥漫起淡淡的黑雾,一轮还来不及落下的凄白苍月低挂在空中。
几个无精打采的流浪汉裹着厚厚的肮脏衣服,蜷缩着守在冒着白气的热力井盖旁。
“这他妈该死的二十四路车!”义云低骂了一声,从网上查了这趟公交车,竟然只在每天早上六点发唯一的一班。
赤夏城天光初亮的时间最早都是八点,六点全城都还一片漆黑。并且这该死的二十四路车站还在城中最脏乱的一条街道上。
一个青砖铺就的狭小站台上,大半被几个装满垃圾的锈灰色垃圾桶占据,一个洗得发白的木站牌,站牌有些干裂。上面用明亮的橙黄色写着:二十四路----赤夏市→蒗蔴蒿镇。
“这样的站台?会有公交车吗?”义云疑惑起来,掏出手机调出昨晚拨打的电话,刚要拨打,两道灯光伴随着吱吱嘎嘎的酸涩声射向义云。
一辆明黄色的老式公交车停到站台前的时候。义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将手机放回裤兜的时候,义云看了一眼:06:00。
“这破车。还挺准时。”义云嘀咕了一声。
“上不上车?”车上的售票员是一个肥肥的老妇女。
“哦。”义云赶紧跳进了车里,这个公交车的内部和它外在显示的一样陈旧。找了一个靠窗的木座椅坐下。
“三块。”老妇女撕下一张车票。
义云递过三块钱,接过了车票。
“开车吧。”老妇女喊了一声。
那个同样老迈的司机就发动公交车,吱吱嘎嘎的酸涩声随即响起,开始前进。
倚窗靠着,看着窗外幽暗发臭的城市场景缓慢切换。
公交车慢慢悠悠的一路行驶,只见一些老人上车,经过了几个站点后,眼前就猛的亮起来,顺着柏油马路往前走,两旁的开始出现连片的绿绿农田,沁人心脾的草香和清晨的独有爽畅感扑面而来。
“到站了。”公交车停在一个用浅黄色石块砌成的站台旁。
下了车,义云举目一看,四周都是无边无垠的麦田,由于那些田边只长着很矮的灌木丛,绿绿的麦浪涌动,一bō_bō的延伸到空旷高远的蔚蓝天边,这个站台仿佛处在一片绿色大海中的浅黄色孤岛。
站台的一旁站着一个穿着百褶裙的清纯女孩。
掏出手机拨打那个号码:
“喂,我到蒗蔴蒿镇了。”
电话那一头传来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哦,看见你了,你过来吧,我是皇岛枫,主人让我来接你的。”
那个穿百褶裙的女孩正举着手机在通话,一边朝义云招手,白里透红的脸上兴奋之极。
义云朝那女孩走过去。
身侧飘来一股有点刺鼻的香味。
“蠢货!你要去哪?”身后传来一个呵斥声。
一回头,义云就见一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拳头朝自己脸揍过来,伸手一把抓住,那拳头的劲力很大,若是再没有具备蚂蚁的大力前,自己一定会被揍倒在地。
就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