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义云无精打采的照着镜子,他懒洋洋的刷着牙。卫生间传来了敲门声,叶轻眉在门外不爽道。“有没有搞错?你一个男人洗漱还要锁门?”
“啊?你以为我这是为谁?”义云漱着口,含糊道。“万一我穿着内裤而你又推门进来,到时候我霸王硬上弓还是弓硬上霸王呢?要为发情期的少年着想啊畜生。”
“喂,你在把谁比作那种失礼的东西?”叶轻眉隔着门威胁道。“再不给我滚出来我可就把你胯下那张弓给撇断了啊!”
“是是,女王大人…”义云擦了擦脸,打了个哈欠,把门打开,闪身避开叶轻眉,后者不客气的走进卫生间,狠狠的把门甩上。
义云倦懒的走向厅假窗时身体突然一顿,转而慢慢回头,看着窗台上摆着的两幅牙具。
“啊咧,我的牙刷不是在这里么?”
他挠了挠头,不解的道。“那我刚刚在用什么刷牙来着…”
“啊!”
正当他茫然间,从卫生间中突然传来而来叶轻眉的尖锐的惊叫声。
义云被这至少200分贝的声音迎面轰中,直接清醒了过来,他打了个机灵,然后快步冲向卫生间,一把把门推开,边推还边道。“小叶子,怎么了…”
话说到一半,他就楞在原地。
只见原本被装修的很精致的水龙头被某种暴力手段砸的粉身碎骨在那里凄惨的喷着水柱,而大理石制成的梳镜台露出了几道触目惊心的龟裂,而龟裂中心。有一滩黄色的东西如同圆饼一般铺在那里。
“老老老…老鼠啊!”花容失色的叶轻眉指着台上那圆饼再次高昂的尖叫着。
“哈?”义云露出了很困惑的表情,他指着那东西一字一句问道。“这玩意儿是老鼠?你确定?”
“那种恶心的东西我怎么会看错?”叶轻眉眼角夹带着一滴泪水。她心悸的看着梳镜台,仍旧举着她那捏的指节发白的拳头。
心中为死在魔王手中的鼠兄默哀了几秒钟。义云重重叹了口气,他无奈的摊了摊手。
“拜托了,这些话请记到心里——以后如果碰到任何让你火力全开的东西,把它交给我好么?家里的房子经不住你这种折腾啊!”
听到义云所说,叶轻眉脸颊慢慢涨得通红,她刚想说什么,只听某处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叹息。
“哎哟…”
“呀!”然后叶轻眉闭着眼睛再次尖叫一声,一记老拳狠狠砸在了义云脸上。
“喂!”义云捂住火辣辣的左脸愤怒的吼道。“是我在吓你嘛?我才不要变成鼠兄那些凄惨的下场啊!”
“哎哟…这位小哥…”
苍老的声音慢慢从沉闷变成清晰,随着声音二人循声望去。发现龟裂的梳镜台上‘那张圆饼’慢慢爬了起来。
就如同一张金黄色的烙饼从你家厨台慢慢站起来,还顺道抖了抖身上焦糊的残渣。
二人此时张大的嘴能够生吞一个鸡蛋。
圆饼翻了个面,一副被拉伸了长宽的五官出现在圆饼中央,那原本狭长的双眼在圆饼的扩张下足足有乒乓球大小,就如同动画片里夸张的描写手法。
“老朽可不是故意要吓你们的啊…”
那圆饼看着二人,淡淡道。
与此同时,看到圆饼这幅尊荣义云心中接连吼了好几声卧了个槽。难怪没有血溅出来,之前还以为是这身皮太坚韧的缘故,原来这货是妖怪啊!
“不仅是老鼠还是妖怪啊…呵呵。”他呵呵干笑着。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身边那位暴龙。
没想到倒是风平浪静的很,只见叶轻眉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圆饼,俏脸上咧着一抹笑容,一副明显被‘萌到了’的表情。
义云的表情此时很像吞了只苍蝇。他好悬没有噎住。
那是什么?一副想摸又不敢摸的表情,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萌点?你半空中悬着的那只手要干什么?我可以锯下来么魂淡?
“那个…”叶轻眉扭捏着身体,收回手不敢直视圆饼的目光。她低着头不停的绞着手道。“一会儿我可以跟您去逛个街吗?”
“喂!好恶心啊蠢女人!为甚啊?为什么明明先前还怕的要死。为什么到了现在会萌到蠢死?“义云在心底吼着,
“这位小姐。老朽一只不成器的鼠妖罢了。”
圆饼原本瘪平的部分慢慢鼓胀了起来,如同干瘪的气球被充满了气体。凹陷下去的耳朵砰的一声从边缘处弹出。灰黄色的四肢不知从那个地方伸了出来。
原本很是‘肥硕’的老鼠瘦了下来。
它看起来年纪似乎很大了,原本挺得笔直的背脊仿佛扛着沉重的大山一般驼了下来。尖俏的下巴充斥着白色的胡茬,一双细眯的小眼睛里面闪烁着精打细算的光芒。光滑的脑袋上长着两只大大的招风耳,看起来煞是可爱。
它身体的皮毛呈暗黄色,皲裂而粗糙。
这只老鼠每次说话就如同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在岁月的年轮里过滤了一遍,带着垂暮特有的嘶哑,带着落幕特有的挣扎。
义云静静的看着这只老鼠,从它平静的目光里,他仿佛发现了很多精彩的故事。
“老朽是来委托你们的,妖怪事务员。”老鼠剧烈的咳嗽着,他嘶哑的看着义云,认真道。
义云闻言身体一震,他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你一个妖怪?来找我委托?没错吧?”
老鼠点了点头,慢慢述说着。
“小哥,或许你听过我的名字,我叫,杰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