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倾城,善良端庄,又未育子嗣,不会争权夺位,这样的解语花正是一直活在深宫之中,整日缠斗在权利之中,又无法脱出权利漩涡的男人最最需要的。﹎>>吧﹎w`w·w=.=
皇帝会宠爱她,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义云拉着安妙妙来到一处精致奢华的宫殿门前,安妙妙抬头看着硕大的匾额,“心玫宫”
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再大的皇宫也无法安置众多女子一人一处。所以一般是最有身份的妃子之类的才有资格独处一宫。
宫分两殿,再接下来地位比较低一等级的,则分在一宫之中,一人一殿。
再低等的,则会好几个女子群居一处。
有些没身份,或者是历届选秀上来的秀女没被皇帝看上眼的,甚至连宫里的丫鬟地位都不如。
心玫宫独自住着玫贵妃一人。甚至到处镶金攘玉,奢华铺张。显然玫贵妃是深得圣宠。皇帝对她,是用心到了极致。
宫中谁的地位高贵还是低贱,皇帝显然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安妙妙拿眼角偷偷瞄了瞄义云。所谓子凭母贵,就是这个道理的。﹎8﹏w·-o·m深宫之中,若是不得宠的妃嫔,生出来的孩子,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也改变不了什么命运。生在帝王家也有帝王家不可言说的痛。
当年义云的母亲死后,若是没有玫贵妃将他抚养长大,很难想象义云一个人将要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想到这里,安妙妙轻轻握紧了义云的手,她有丝丝心疼。若不是他幸运了一点,比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义云以为她紧张,拿另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我母妃人很和善的,你见了她,不用这样紧张的。你长得这样好看,想来我母妃会喜欢你的。”
安妙妙感动的点头应下。
守门宫人进去禀报。片刻后宣二人进殿。安妙妙吩咐跟在身后的鱼儿在殿外等候,自己随了义云进去。
一殿微微暖黄的云锦纱帐,一层一层间隔着偌大的厅堂。安妙妙站在门口左右瞧,但见殿内奢华真不是人心所能想象。云锦轻纱为帐。象牙古木为桌。波斯软毯铺地,遍地散落大小不一的珍珠玛瑙。两只一人高的南遥青花精瓷花瓶,一只画着婀娜多姿的仕女抚琴清唱,一只画着巍峨青山浩瀚山河。画工绝世,瓷质细腻。显然是不可多得的世间宝物。安妙妙盯着满目金光灿灿,奢华的让自己的脚无处安放。怔愣的站在门口,不敢踏进去半步。>吧_w·w`w`.`
有侍女捧了一双绣着精致的莲花图样的软鞋过来,义云示意安妙妙换上,攥着她的手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义云在她耳边低语“有我在,别怕。”
安妙妙小声问“义云哥哥,门口那两只花瓶,是不是南遥瓷坊的绝版?”
义云有些惊讶,笑道“你还看得懂瓷器?”
他的话显然是默认了。安妙妙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义云拉到内间。
珠帘轻掩。屋内春光若隐若现。一个高贵的女子斜卧在象牙古木制成的奢华太妃塌上,一手支撑着满头珠翠的头,一手安放在身侧,小指和无名指上带着长长的甲套自有一股妖娆风情。有侍女跪在榻前,将剥好的葡萄送到她嘴边,她樱唇微启,葡萄入口。
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眯着,满头环翠叮当,额间一朵淡色曼陀罗妖娆绽放,勾魂摄魄。姣好的面容没有在岁月面前表露痕迹。宛如二八年华的倾城美人。
一切都那么唯美优雅。安妙妙在心里轻轻赞叹。
义云拉着安妙妙在榻前几步远的距离停下。端端正正跪下,轻轻唤道“母妃。”
美目轻轻扬起。带着魅惑的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光芒,转瞬即逝,望向二人的是一双慈爱母亲的温柔。玫贵妃轻轻支起半边身子。有侍女忙过来扶起。
玫贵妃宛如天籁的声音柔柔笑道“睿儿来了。好久没来,过来让母妃好好看看,可有瘦了?”
义云起身,恭恭敬敬近前,温声道“孩儿无事,叫母妃担心了。”
玫贵妃笑道“傻孩子。还跟母妃这样客套。来,坐下。”
义云温顺的坐在榻前一张矮凳上。玫贵妃一脸笑意的将义云打量一番,这才将目光转向还跪在地上的安妙妙。
安妙妙赶紧低下头,恭恭敬敬的磕头“民女安妙妙,恭请贵妃娘娘圣安。娘娘千岁万福。”
玫贵妃温柔的笑道“睿儿还是头回带女子来给本宫瞧。也不知是哪家的丫头得了睿儿的心,还眼巴巴的领过来叫本宫瞧。来人,看座。”
安妙妙重又拜了拜,这才起身,在贵妃赐的座位上坐好。低着头不敢看她。
玫贵妃柔柔的声音里带着丝丝高贵威严,“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安妙妙不安的慢慢将头抬起来,一张清丽容颜映入玫贵妃眼中。狭长凤目蓦地眯紧,夹着清冷尖锐的寒光,杀意尽现。
安妙妙一怔,顿时感到一股无边的压力袭来,压着她胸中烦闷,有些无法透气。周身围绕着一股森冷的寒意,分明感到一种濒临死亡的无助。
杀意!
安妙妙被吓了一跳,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怔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实在想不到,这第一次见面的玫贵妃为何会对自己生出如此强大的杀意来?
瞧着她的失态,义云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玫贵妃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一贯的雍容雅贵,又是那柔柔的嗓音笑道“本宫吓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