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金甲男喉头滚动,他的声音干涩而凄厉,似乎要说什么,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了,只是简短的吐出一句冷嘲。
怪鸟护在义云身前,忽闪着翅膀看着他。
而义云在看到怪鸟的时候便怔住了。
这东西应该就是弹乐所给他的那张符篆所化,可天杀的,弹乐那时候说的是这符只是驱邪用的吧?完全跟电影里演的不一样啊喂!
此时我不得不感叹义云的走神天赋,眼前房子都快烧没了且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依旧较真论符纸的分类,真是不作不死!
金甲男立着镰刀,他这次没有停顿,径直杀向怪鸟!
而怪鸟亦是尖嘶一声,卷挟着漫天火焰冲向来人!
轰!
两者相撞,一股气浪成波浪状庞然放出,霸道的粉碎了客厅里的所有事物,而义云这才反应过来,他打了个哆嗦,连滚带爬的冲出了这间房子,临开门还被气浪一推,瞬间胖次化作一道流星,在堪比人猿泰山的惨叫声中砸着门板射向了大街。
在行人的尖叫声中,义云满身青烟的摔倒在行人道上,他还没来得及起身,身后那房间便发生了爆炸!
怪鸟似乎发出一声哀鸣跟不甘,它在与金甲男缠斗不到一分钟后便被干脆利落的击杀,毕竟它只是其本体的一丝力量,跟与它本体同等级的金甲男来说,自然是不堪一击的。
金甲男从废墟中慢慢走出,他此刻已经收起了镰刀,面色阴沉的抓起在地上的义云,旋即拔地而起射向空中。
而迷糊的胖次只觉得脖领一紧,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当他再次睁开眼瞬间被魂儿被吓出了九霄云外。
只见他的脚下那里还是大地,分明就是白花花的云朵!
“喂!”胖次被高空的风吹的摇摇欲坠,他惊慌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
一道干哑的声音顺着风送到了义云的耳边。那自出场便一言不发的金甲男此刻发出了嘶哑抑扬的话语。
“我的先辈乃是五行族之金族…”
“仙界破碎后先祖隐形埋名…与人族通婚…”
他的记忆似乎有些零碎,断断续续道。“不…我叫王志广…我是一名车间工人…”
“不..我乃金族族人…”
“我隐姓埋名十几载,本以为意识会沉睡下去直到我族降临。但…”
他自言自语着,突然厉声看向义云,喝道。“在你那里!快把它给我!”
“哈?”胖子满脸疑云。
“哼…”金甲男虽然脸色余有挣扎之色,但他看着义云冷笑道。“待我找一个地方仔细盘问你。你逃不掉的,人族。”
言罢,金甲男速度更快,抓着无比疑惑的义云在冲入高空后飞速射向某处!
…
这里,是一处荒废的场地。
有三个穿着破旧的男人围成一圈正在窃窃私语。
“徐哥。你说那女孩的父亲不会报警吧?”一个面色憨厚像是农家汉子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会,除非他不在乎自己女儿的性命了!“被称作徐哥那人五大三粗,身披一件军绿色外套,面部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他一根根接连抽着烟,显然内心不像刚刚话语那般笃定。
“嗨,俺看那伙人是把咱们坑了。”三人中最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很是懊恼道。“俺就说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那女的要真是王黑心的女儿会不知道他的电话么?”
“你这瘪娃子净说不吉利的话。”疤脸男狠狠的拍了小伙子一下,恶狠狠道。“事到如今不管她是不是我们都要拿回钱,懂么?”
“是啊是啊。”农家汉子点头附和道“村里十多户都等着这办年货的钱咧。”
这三人是同村人,在s市某工地干活。今年回去后看见同村有十几户人家生活很艰苦,所以就叫上他们家里的汉子一起来工地干活,没想到一年干完了,身为包工头的王黑心却彻底没了消息。
他们不是没想过通过法律途径来获得救助,但繁杂的手续跟踢皮球的公关让他们在奔波了半个月后彻底绝望。
就在昨天,有一伙神色匆匆的人带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少女找到了他们,并言明该少女是那王黑心的女儿,并给了他们两个选择,究竟是漫无目的且漫长的通过司法手续找回自己的工钱,还是破釜沉舟以暴制暴?
年关将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十几年的徐哥沉默的答应了。
如果只有他们三人,他们是不会选择这条路的,可那些被他们叫来离家的汉子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那伙人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女人给了他们一个地址,言明王黑心会到这里送赎金。便留下那不断挣扎的女孩匆匆的走了。
三人讨论了半天,最终决定瞒着那些人,由自己承担这些罪过。
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久等不到的王黑心没来,倒是来了一个魔鬼。
金甲男神色凛冽的在高空中巡视,看到地下那废弃工地时眼前一亮。带着义云便落了下去。
“哦,还有人在这里?”金甲男看到地面三人后先是一怔,道。“也罢,先让我血祭了这三个人点亮金族之血在细细问你吧。”
说着,飞驰下来的他信手一甩,将义云扔向那厂房里面。
而满腹心事的义云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便天旋地转的落了下去。
虽然离地面只有五六米的样子,但也有两层楼的高度了啊!
义云脸上唰白,他尖叫着,手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