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樊霓依说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一切都看造化了。
思忖罢,这才和巴脑两人跟着孙损后面带着樊霓依离开苏见力的房间,留阿善独自看守苏见力。
阿兰蕾回来照看着樊霓依,见她脸色苍白很是后悔自己因为和阿东乐置气而离开,此刻坐在樊霓依床边,抓着樊霓依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轻轻的摩擦着,内心是充满了无尽的懊悔。
阿东乐将巴脑拉开走到安静的地方悄声问道:"巴脑,你觉得那个阿善将军说的话可信吗?"
巴脑迟疑了一下,他刚才因为照顾樊霓依,所以没太去在意阿东乐和阿善之间的对话,只是偶尔有那么几句进入到耳朵里,可当时也没功夫去琢磨。此刻见阿东乐问起,这才手指摸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孙损,你觉得呢?"阿东乐见巴脑沉思,又问了走来的孙损一句。
"我觉得可信。"
"为什么?你原来不是都快恨透了他吗,怎么这没多久的功夫就让你改变主意了呢?"
"阿东乐,我也说不上道理,只是他同我说过,将军都能同他饮酒,自然是认可他这么个人了,那将军都信任他了,我又有什么不能信的?"
"孙将军,你再回忆回忆,你当初给苏将军备酒菜的时候,身边都还有什么人没有?"
孙损被巴脑这么一问,没有马上就回答,也是低着头仔细地回忆。
巴脑又在一旁引导道:"孙将军,你好好把过程都想一想,当时苏将军命你去安排酒菜的时候,你第一个找的人是谁?然后谁做的饭菜?酒菜一定是分开递送给你的,是你拿着菜等别人送酒来,还是你拿着酒再去端菜?这中间你离开过吗?离开过多久?……"
巴脑一股脑地给孙损抛去了很多个问题。
这些问题一环扣一环。孙损知道巴脑头脑灵光,问的这些问题也一定是有用的,所以不敢有半点的遗漏。重新闭上眼睛仔仔细细地回想着。
"嗯哼嗯哼……嗯哼哼!"
樊霓依突然咳嗽了起来。
阿东乐和巴脑立即过去,把闭目回忆的孙损留下。
"三姐,你没事吧?"
巴脑和阿东乐都着急地问了句。
樊霓依看了看阿兰蕾,又看了看床,确定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逃离了苏见力的魔掌后,微微地冲巴脑和阿东乐挤出笑容道:"已经无大碍了,只是方才或许手了点惊吓,所以这一口气没上来就咳嗽了,你们不用担心……对了,我方才是不是听到你们说那个阿善将军也来了?是吗?"
"是的三姐,他现在就在苏将军房间看着苏将军呢。"
"他来做什么?假惺惺的不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
阿东乐摇头回答道:"我和巴脑正琢磨这事呢?按理说他这个时候真想对咱们不利的话,发个号令便可,咱们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可是,他却孤身前来察看,还说完想办法找到解蛊毒的药,还他一个清白。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很是自然,所以我和巴脑让孙将军再重新回忆下,如果这个蛊毒这的不是阿善将军下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下毒的人还藏在驿站,说不定就在咱们身边。"
樊霓依听的眉头一紧,抬手道:"去把孙将军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