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敬你是我师兄,未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与白杨师兄不善,今日不教训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言罢,青木祭出昔日白疏离赠予的宝剑,欲待要与端木一决高下,然而端木神色微动,却是冷嘲似地开口,“掌教果然是偏心,竟将这流光剑传给你了。”
青木并未多言,与这般心术不正之人自是不想多费口舌,于是他展开身法,端木最先如出匣猛虎,开始就使出开山之剑,宛若一台杀人机器一般,一剑快似一剑,招招致命,剑剑克敌。
“这不是天山的剑法,你!”
青木大吃一惊,却也是极力抵挡端木诡异的剑法,他只觉得站得有些吃力,仿佛周身的内力被端木所压,使不出任何气力来,他难以破开端木的剑网,频频后退,身后便是峭壁。
青木眸子猩红,咬了咬牙,使出了天山剑法十二路绝学苍龙归宿,其招退如蟒蛇归洞,进如苍龙游云,剑招以反抗为主,身法以灵捷为魂,虽然没有势如破竹的气势,但足以震得端木不敢轻举妄动。
“白杨师兄究竟在何处?”
“他已经死了。”
“不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
青木紧紧握着手中宝剑,忽而扯了过来,欺身而进,双手形成一个圆形,八卦成型,未曾想到端木根本未等青木成招,一掌拍至他的胸口,又是重复的老套路,却屡试不爽,青木始料未及,手中剑滑落,眼看就要坠落山崖,却被一人闪至接住了他,将他带入安全地带。
却见这人素手一挥,端木被一道气劲逼至一角,随后一脸惊愕,颤颤巍巍道:“元……元祖。”
“妄图杀人灭口?端木,你倒是赤云教的好徒弟啊。”
“元祖,并非您看的那样,还请元祖饶命。”
端木双腿跪地,不住磕头,与此同时南宫绝带人寻了过来,见几人僵持,青木捂着胸口,似乎刚刚发生了激烈的打斗,再瞧白断风,忙持剑行礼,“参见元祖。”
“嗯,快去崖上寻白杨,这里由我来解决。”
南宫绝经白断风这般提醒,这才想起白杨定是被藏匿于思过崖中,但端木一席话却彻底惹怒于他。
“不必找了,他已经死了?”
“你放屁!”南宫绝吼道。
“不论师叔信不信,他早先被我们的人带至禁闭崖,怕是如今已被我师父折磨死了。”
说这话时,端木没有一丝一毫地愧疚之心,似乎一切都如此轻描淡写,一条生命就是如草芥一般任人宰割。
“走!”
南宫绝咬牙切齿揪起端木便往思过崖上而行,思过崖与禁闭崖相连,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几人便上了山,青木盘膝而坐,白断风续了几分力打入他体内,来冲击方才端木的那一掌毒力。
然而几名弟子四处搜寻,却不见赤云的踪迹,更别提白杨的身影了,南宫绝不由发怒,道:“人呢?”
端木耸拉着脑袋不做声,南宫绝欲待朝他天灵盖劈去,被青木一手制止住了,“师叔,勿要冲动,倘若白杨师兄真的有事,那么他也逃不了重罪,您不必为了他而触怒各派的门规。”
南宫绝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却不知赤云已悄悄随几人潜下了禁闭崖,一路上仓促而道:“白杨如今已被我们所杀,怕是天山我待不下了。”
“二弟莫要怕,你身后有师宗撑腰,那么门派的掌教自然不会为难你。”
几人正谈论着,蓦得突然停了脚步,其中一个扛着白杨尸体的青衫男子惊恐地指向不远处,忽而发现自己被诸多弟子包围了。
“不好,我们行迹暴露了。”
赤云额头上流下几滴冷汗,随后看着一袭月牙白长衫的白疏离缓缓走了过来,“师兄这么晚了要到何处去?”
“自然是……”赤云欲言又止。
“你擅自离开禁闭崖,伙同师宗的人残杀同门弟子,真以为我会坐视不管?”
“呵呵,白掌教怕是不知我们师宗的势力吧,赤云是我师宗的血脉,若是白掌教敢动他一根汗毛,怕是会影响贵派与师宗的关系。”
这般话语明显是示意白疏离不要把事情做绝,可白疏离仿若充耳不闻,吩咐道:“来人,把他们押下。”
“我看你们谁敢!”
见方才那番话没起什么作用,为首的男子面露恼怒之意,欲待要拔剑而向,忽而被白疏离迅捷地点住了穴道,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便皆被弟子压下,前往议事大厅。
“白杨师兄……”
青木守在白杨的尸体面前已经整整一日,滴水未进,旁人如何劝他都听不进去,唯有简儿涉足后院,他眸子里方才有了生气。
“今日,各派掌教还有有名望的修道前辈都回来,他们定可以还白杨哥哥一个公道。”
“倘若这次,再一心偏向那个小人,我就算死,也要取他项上人头!”
等到所有人落座,赤云和一众师宗的人被带至议事厅,端木自始自终一言不发,倒是赤云嘴角浮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白杨的死并未影响他一丝一毫的心情。
“师宗的人都这般大胆了吗,安插眼线在天山派不说,还杀害其座下弟子,这般举动,天理不容。”
说这话的正是乾坤座下云清弟子,然而话音刚落却被师宗的一名女子冷嗤回应,“仅仅是杀了一个人,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这般杀了,定然是不伦不类之辈,有何可惜?”
这话惹怒了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