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想想都让人兴奋,董承心里乐得开花。急急忙忙骑马出府,抄近道直奔皇宫而去。不承想,半路撞上骠骑大将军李利一行军士。结果李利竟然出人意料的下马和他交谈,临末了。恰好说到女儿的婚配之事。
这一下,当真是点中了董承的死穴,吓得他一魂出窍二魄升天,浑身直冒冷汗,惊惧不已。他下意识认为,李利这个好色成性的家伙肯定从哪里听到女儿美貌,恐怕又惦记上自家女儿了。若是皇帝刘协至今没有露出口风。董承或许还会考虑将女儿献给李利,但现在天子已经表明心意,那他断然不会将女儿送到李利这头饿狼嘴里。
因此,他敷衍说女儿还小。尚未及笄。事实上,他没有说谎,他的女儿董美人截止此刻确实是没到婚配之龄,再有一个月刚好十六岁。故而他眼下还真不怕李利派人核实,至于随后之事嘛。那就另当别论了。
就在董承暗自忐忑惊惧之际,但见李利颇为失望的摇摇头,低声道:“原来如此。看来长安城最近谣言太多,是时候严厉整顿一下,以免混淆视听。原本我还想给舍弟李暹讨一房小妾。没想到董小姐居然尚未及笄,天不遂人愿,也只好就此作罢了。”
说话之中李利策马前行,再不与董承搭讪,顾自带着卫队缓缓离去。
“呼———!”目送李利一行离开,董承长嘘一口气,拂袖擦掉额头上的汗珠,随之两腿发软靠在墙根上大口喘气歇息。
刚才他真是吓坏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所幸,终于把李利打发走了,否则他只怕坚持不住,当场瘫软在地。
“哼!我董承的女儿岂是你李文昌这等逆贼能够惦记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喘息之余,董承暗自咒骂李利。
然而,他随即想到此事另有妙用,待会儿他一定将此事告知皇帝刘协,就说李利觊觎他的女儿,自己顶住压力,拼死不从。如此以来,刘协必定大为感动,一定会宠爱董美人,因为她是李利都惦记的女人,身价自然剧增无数倍。
一念至此,董承当即起身上马,兴冲冲的跃马挥鞭直奔皇宫而去。
“主公何以对董承另眼相看?”离开窄巷后,李挚策马跟在李利身旁,颇为不解地轻声问道。
“另眼相看?呵呵呵!”李利闻声摇头,冷笑道:“他何德何能值得我另眼相看?”
李挚深以为然的点头道:“主公所言不错。以末将看来,董承充其量不过是个三流武将,这等角色我军之中比比皆是,根本不值一提。此外,若说他胸怀谋略,只怕也不尽然。他跟随牛辅好几年,也没听说过他有何谋略,根本毫无建树,籍籍无名之辈。因此,在末将看来,其人就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平庸之人,根本不堪大用。不过、、、”
“不过什么?子诚尽管直言,不必忌讳。”李利略感诧异,微笑问道。
李挚欣然点头说道:“董承没有多大能耐,只是善于投机取巧,阿谀奉承而已。不过他倒是有个颇有艳名的女儿,人称‘董美人’,生得姿容俱佳,甚是乖巧,长安城中的士族公子大多都知道此女之名。此外,末将还听闻董承经常带着董美人进宫,陪伴小皇帝嬉耍,至今只怕已有两三个月。据说,小皇帝对此女甚为喜爱,偶尔还会赏赐董承一些锦帛和金银钱财。”
“哦?”李利微微错愕,剑眉微皱,沉声问道:“皇宫内院警卫森严,董承如何能够带着女儿自由出入内宫?”
李挚听出主公语气不悦,当即如实禀报道:“董承原本就与胡轸、杨定二位将军相熟,私交甚深,私下常有往来。两个多月前,主公将皇城治安和守卫全部交由此二人接手,于是董承自然能够畅行无阻地进入皇宫内院。”
“原来如此。”李利沉吟一声,神色随之恢复如常,若有所思道:“我原以为此二人纵有异心也不过是想牟取功名利禄而已,现在看来,我太乐观了,低估了他们二人的志向。既如此,随他们去吧。天罪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能做得已经仁至义尽,若是他们还不知好歹,那就是死有余辜!”
眼见李利神色不善,李挚转移话题道:“刚才主公为何要下马与董承叙谈,还赐予他中郎将之职,难不成主公当真想给少将军娶妾?”
“中郎将?”李利满脸鄙夷地冷笑道:“就像子诚方才所言,董承文不成武不就,他凭什么位居中郎将?况且,我军中将领云集,才能在他之上的将领数不胜数,就算给他一个校尉,那都是抬举他。至于给暹弟娶妾之事,不过试探董承一番,戏言而已。世间容貌姣好的女人不计其数,区区一个董美人算得了什么,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何足道哉?”
语气稍顿后,李利脸上流露出一丝会心笑意,和声道:“再过一个多月,暹弟和元忠他们就要大婚,赵雨小妹将嫁于暹弟为妻。这是时候,我怎可能再给暹弟娶一房小妾呢?万一弄得他们夫妻婚后不和,岂不是无事找事,自找麻烦?”
听李利提起赵雨与李暹二人的婚事,李挚顿时想起甄家四姐妹也将在同一天出嫁,分别嫁给李玄、郭嘉、桓飞和许褚四人。
想到这里,李挚颇为费解地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