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敬久等了。”理顺思绪后,李利脸上再次浮现出和煦的笑容,显然刚才鲁肃提出的两个问题。他心中已有计较。
“文昌兄不必客气,快请用膳。”鲁肃欣然笑道。
李利微笑颔首,随之起身拉着鲁肃在案几旁坐下:“子敬一起坐下,我们边吃边说。”
“这、、、也好!”鲁肃稍作迟疑后,欣然应声,随即和李利相对而坐,而李利则是当真不客气,坐下后立即动手大块朵颐起来。
半晌后,大半食物都被李利消灭殆尽,而鲁肃则是浅尝则已。边吃边给李利斟酒。
吃饱喝足后。李利方觉身上的甲胄太紧了。十分不便。当即他对鲁肃说道:“子敬快去取件长袍暂借于我,待回到西凉之后让你嫂子好好做几件衣服还给你。如何?”
“呃!”鲁肃闻声呆愣,视线中却见李利已经开始卸甲,俨然没把他当外人。毫不避忌。
眼见于此,鲁肃当即起身,爽朗笑道:“哈哈哈!好,文昌兄稍等,我立刻去取长袍!”话音未落,他已经走出舱门,李利看着他俯身出门的背影会心一笑。
刚走出舱门的鲁肃,抬头就看到鲁成对祖母低声说着什么,显然是向祖母禀报李利的身份来历。
“肃儿。快过来。”果然,当鲁老夫人看到鲁肃出来后,立即招手唤他前来。
鲁肃快步上前,随口对鲁成说道:“成叔,将我的长袍取一套过来。最好是新做的没有穿过的锦袍。”
鲁成欣然点头退去,这时鲁老夫人笑盈盈说道:“刚才鲁成把你和李将军的对话都说与我听了。鲁成说李将军要和你结为异姓兄弟,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鲁肃颔首道:“不过李将军身份太过尊贵,孙儿实在高攀不起,因此我想此事还是就此作罢为好。”
“哦?”鲁老夫人愕然沉吟一声,思量着低声问道:“莫非李将军只是随口一说,实则并诚意?”
“不、不、不,祖母想必误会了,李将军诚心待我,绝非客套虚言!”鲁肃连忙解释道。
鲁老夫人闻言欣然一笑,说道:“既是这样,肃儿为何还要拒绝?难道肃儿认为李文昌和袁术一样都是徒有虚名,不足以成大事之人?”
“不,李将军和袁公路不可相提并论。”鲁肃立即摇头说道:“祖母想必知道,西凉李利出身北地郡豪强之家,并非士族出身。早年人们提起他的时候,往往称他是西凉上将李傕之侄,而今却会称李傕是李将军之族叔。仅凭这种人所周知的称呼,就能知道其中隐含的深意,那就是李利将军完全是依靠自身能力一步步壮大起来的。以李将军今日之地位和实力,袁公路岂能和他相提并论,差距之悬殊,完全没有可比性。”
说到这里,鲁肃神色略显黯淡地继续说道:“孙儿之所以不能和李将军结为异姓兄弟,不是我矫情,也不是李将军没有十足诚意;而是我自身职位低微,又恐能力有限,辜负了李将军殷切期望。再者,似我这等籍籍名之人,若是妄自尊大和李将军成为异姓兄弟,难脱趋炎附势之嫌,遭人非议诟病,反倒有损李将军威名。故而,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提。”
鲁老夫人若有所思地颔首说道:“嗯,肃儿所言有理。”。
“子敬过于拘礼了,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
这时,李利穿着一身暗青色长袍从舱中走出来,恰好听到鲁肃和鲁老夫人祖孙俩的对话。
但见他走到鲁老夫人身前,躬身说道:“李利见过老夫人。若是老夫人不嫌文昌粗鄙,以后我就和子敬一样叫您祖母如何?”
“这、、、老身僭越了,文昌免礼。”鲁老夫人稍稍惊愕之后,笑呵呵地扶起李利,笑道:“好、好、好,就依文昌所言,此乃老身之幸啊!”
李利闻言当即屈身便拜:“孙儿给祖母叩头了,愿祖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寿康泰,容颜不改!”
“哈哈哈!”这番说辞听得鲁老夫人开怀大笑,紧紧拉着李利的双手,眉开眼笑道:“借文昌吉言,祖母还真想亲眼看着文昌成就不世霸业!”
“这么说祖母同意我和子敬结为异姓兄弟了?”李利一脸惊喜地急声道。
鲁老夫人欣然颔首道:“正是。老身年逾花甲,有生之年能得文昌这般年轻有为的孙儿,实乃我鲁氏一门之幸,岂有拒绝之理!”
说话之中,她一手拉着李利的左手,一手拉着鲁肃的右手,随之将他们二人的手放在一起,开怀笑道:“今日祖母给你们二人作见证,就在这大河之上,文昌为兄,肃儿为弟,结为异姓兄弟!”
李利和鲁肃二人的手紧握在一起,彼此对视一眼,既而俯身在鲁老夫人面前跪下,齐声跪拜道:“孙儿拜见祖母!”
“小弟拜见兄长!”拜过祖母之后,鲁肃转而对李利叩拜道。
“贤弟免礼,自此后我等兄弟同荣辱共进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李利朗声笑道。
“哈哈哈!”鲁老夫人看到眼前情景,老怀欣慰,双眸中带着晶莹的泪花,喜极而泣,随之她随手抹掉眼泪,开怀大笑。
眼见祖母如此开心,李利和鲁肃二人同样开心不已,哈哈大笑。
时间就在他们老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