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陈到座骑之上,陈到坐于前,赵云立于后,二人共乘一匹战马,使得战马奔行速度骤减。
就在赵云落足战马后背的一瞬间,陈到身形陡转,俯身贴在马颈左侧。右手回枪突刺,试图趁着赵云立足未稳,将其『逼』下马背。
只要赵云下马落地,那么这场马战切磋便宣告结束。因为这是马战比试,并非生死相拼,所以谁先落马就意味着他已经输了,须再战;而胜利者自然是仍然稳坐于马背上之人。也就是陈到。在此之前,赵云胯下座骑后力不济,他完全可以中途叫停,换马再战,可是他自己放弃了换马的机会,依旧选择继续战斗。既然如此。就表明他愿赌服输;如果此时他被陈到『逼』落马下,那就是他输了。
“锵锵锵!”
俯身贴在马颈上的陈到,单臂持枪背刺,寒光湛湛的枪锋直奔赵云下腹刺去。而立于战马『臀』背上的赵云,侧身踩在马背上。身形左右摇摆,手中丈五长枪来不及掉头回转。只能用枪柄横挡陈到的突刺。仓促抵挡住陈到背靠马颈刺出的三枪之后,趁着陈到稳住身形的瞬息空当,赵云振臂挥枪,以枪为棒,大力劈向陈到。
“铛———噔噔!”
陈到俯在马颈之上,趁着连续回身突刺之际,迅速翻身躺在马颈上,与身后的赵云迎面相对。眼见赵云趁机挥枪劈来,陈到左手脱缰,既而双手持枪横挡,架住赵云居高临下大力劈来的龙胆枪。随即他仰躺在马颈上,双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蹬在龙胆枪的枪杆上,险些踢中赵云持枪的左手。巨大的脚蹬之力促使赵云再也法站在马背之上,身体骤然后仰,刺向陈到的龙胆枪也被脚蹬之力震开。恰在此时,陈到再次挥枪横扫,寒芒湛湛的枪锋迅猛划向赵云立于马背上的双腿。
“砰!”危急时刻,只见赵云后仰的身躯骤然侧身空翻,身体迅速脱离马背,而他手中『荡』向空中的丈五龙胆枪凌空划出一个半圆,枪尖重重扎进战马前蹄左侧的地面上。霎时,但见赵云双手撑住枪柄,犹如凌空撑杆一般,身躯凌空旋转一周,旋即身躯一挺,双脚直奔躺在马背上的陈到踹去。
一刹那,眼见赵云被自己『逼』落下马,陈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神不由得一松。正当他翻身准备坐回马背之时,眼角余光瞥见身体左侧有两团黑影向自己凌空袭来,速度极快,快得他根本来不及抵挡。
“砰砰———嘭!”
凌空踹来的两脚,猝不及防之下,结结实实地踢在陈到的侧腹和左腿上,致使他当即侧身飞离马背,身躯不由自主地横飞出去。凌空飞转十余步后,陈到单脚落地,踉跄数步之后,他将手中的风『吟』枪重重『插』在地上,终于稳住身形。这时,他左腿酸痛力,不得不单膝跪地,脸『色』急剧转变,既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溢出嘴角。
就在陈到飞身落地之时,只见撑着长枪凌空飞转的赵云,借助枪杆上的反力道,用力一『荡』,陡然双手松开,身躯直奔陈到的战马而去。随即他稳稳落在陈到的座骑之上,顺手抓住缰绳,勒马转身,回马之后,再回身拔出『插』在地上的龙胆枪。
“三哥好身手,小弟败得心服口服!”待赵云勒马止步后,陈到撑着长枪站了起来,拂袖擦掉嘴角的血渍,神情坦然地说道。
赵云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陈到身边,满脸关切地说道:“四弟承让了。愚兄鲁莽,刚刚形势所迫收力不住,失手误伤四弟,实在是情非得已。愚兄于心难安,不知四弟伤势如何?”
陈到脸『色』有些苍白,呼吸紧促,左腿仍旧酸痛难当,站立的身形有些佝偻,明显是左腿力,行动不便。显然,他是脏腑受创,内伤而不是外伤。除此之外,他身上没有伤口,让人根本看不出伤势如何。
“多谢三哥挂怀,些许轻伤而已,并大碍,歇息一会儿就没事了。”陈到微笑着道。
他这么说也不完全是客套,而是实话实说。赵云凌空踢来的两脚虽然力道不小,但陈到也不是细皮嫩肉。身体羸弱之辈,身为常年习武之人。这点抗击打能力还是有的。刚才他之所以会吐血,那是因为脏腑震『荡』,一口鲜血吐出来,身体轻松不少。现在他的身体确实没有大碍,惟有左腿酸痛力,行走有些不便,仅此而已。
“这样就好,只有四弟事。为兄才能安心。”赵云顿时松了一口气,收起梨花龙胆枪,搀扶陈到慢慢向场边走去。
“呵呵呵!好一场枪术之战!”场外,李利笑呵呵地迎向赵云和陈到二人,说话间挥手示意李玄搀扶着陈到在台阶上坐下。
随即他笑声说道:“子龙枪术绝伦,骑术精湛,身手敏捷。身处险境时仍然能够举重若轻,从容不迫,适时反击,颇具大将之风。这份胆识和气魄,实在极为难得,让我等刮目相看!”
赞叹赵云之余。李利没有忘记陈到,不失偏颇的称赞道:“叔至的武艺和枪术皆是上乘之数,骑术娴熟精湛;唯一欠缺之处,便是厮斗经验太少,仍需历练。假以时日。叔至绝对不会再犯今日之失,到那时。你定能与子龙大战百合!”
“末将惭愧,论是武艺、枪法还是骑术皆不如三哥,今日战败实属必然。只是末将落败,却关乎着少将军的婚事,为此,末将心中难安,请主公责罚。”陈到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