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李玄带来的三坛酒泉佳酿,每坛酒大约两三斤左右,酒精浓度大约四十度左右。
这可是李利带领军械处匠师耗费一个多月时间精心捣鼓出来的高浓度果酒,由粮食、花瓣和水果混合酿造而成,馥郁芬香,口感上佳。一斤酒便价值一两金,卖到中原各郡的酒泉佳酿价格翻倍,一小坛两斤半的果酒便要五两金。
时下大汉各州郡之内,四十度果酒绝对算得上是高浓度烈酒,一小坛酒足够一个嗜酒之人喝五顿,相当于三大坛水酒。
如今三小坛酒泉佳酿已经被李利和郭嘉二人喝得只剩下半坛了,不过第一坛酒还有李玄一份,算是三人喝完的,剩下一坛半才是他们两人刚刚喝掉的。
“噔!”甄氏母女本来已经准备下楼,可是刚走到楼梯口却听到名唤奉孝的男子提到自己,于是甄氏立即停下脚步,母女五人站在楼梯口侧耳静听。
不料李利和郭嘉二人酒后失言,还以为人家已经走远了,仍然无所顾忌地大放阙词。
当甄氏听到郭嘉将她误认为李利妻室的时候,她俏脸绯红,脸颊发烫,眼底浮现出一抹难以言语的复杂情愫。故此她下意识忽略了郭嘉接下来的品头论足,脑海中思绪纷乱,莫名触动了自闭多年的情感。
紧接着,当她听到郭嘉说出“人间至乐”的话语时,娇躯惊颤,**酥软险些栽倒。随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久违之情涌上心头,顿时她面红耳赤,娇羞得难以自持,无地自容。
随后,听到李利矢口否认之后。甄氏顿时心神松弛下来,轻轻呼出一口香气。
但是,随着李利说出“可惜她已为人妻,相逢恨晚”之语时,甄氏心底深处早已禁锢多年的情感枷锁骤然被深深地撬动一下,一种莫名情愫冲开枷锁涌进心房。
霎时,辛酸、凄苦、孤寂、落寞等情愫,一股脑地涌上甄氏心头,致使她不由得双眸一酸,眼角落下两串心酸的泪珠。当即她快步下楼。就在即将看不到楼上情景时,她莫名回眸一瞥,眼神颇为复杂地看了李利一眼,既而扭头带着四个女儿径直离开酒馆。
甄氏母女下楼的脚步声,丝毫没有影响到李利和郭嘉二人大谈女人风月的雅兴。依旧兴致正浓。
“原来刚才那五个女子不是文昌兄的妻妾呀!这样便好,说明小弟还有希望分一杯羹!”郭嘉口不择言地大舌头说道。
李利满脸潮红地靠在窗前。话赶话地随口问道:“贤弟此言何意。难不成你也看上了甄家女儿?”
“文昌兄一猜即中,眼力过人,当真了得!”郭嘉欣然点头,振振有词地说道:“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弟至今尚未娶妻,仍是一介寒儒。今日有幸得见此等佳人。岂能不想入非非,心生爱慕!”
李利愕然:“这可难办了。贤弟呀,实不相瞒,甄氏母女五人已有四人名花有主了。现在贤弟你也要插上一脚。事情可就不妙了!虽然我与贤弟一见投缘,但做人得言而有信,不能失信于人,出尔反尔。不知贤弟看上哪个女子?”
“就是甄氏身后的那位小娘子!”郭嘉毫不掩饰地直接说道。
“甄姜!”李利当即说出名字,既而长嘘一口气,笑呵呵地笑道:“好,甚好,甚好!甄姜是甄氏的大女儿,不是亲生的,而是过继到甄氏名下,世家名媛,贤弟好眼力啊!呵呵呵”
“兄长这么说就是还有希望喽!”郭嘉一脸惊喜地说道。
李利点头笑道:“当然有希望!不过贤弟能不能博得美女芳心,却不是为兄能够左右的,要想抱得美人归,还得靠贤弟自己努力。为兄可以帮你说媒,却不能保证人家甄大小姐一定会答应!贤弟说是不是这样啊?”
“哈哈哈!兄长快人快语,小弟敬兄长一盏!”大笑声中,郭嘉又与李利举盏共饮。
饮罢后,郭嘉凑到李利身边,促狭地低声问道:“兄长是不是中意甄氏?不过兄长自己刚才也说她是个寡妇,而且女儿都那么大了。如此以来,兄长还记挂着她是不是有些不妥?”
“哈哈哈!”李利闻言大笑:“贤弟有所不知。甄氏身后的四个女儿都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只是奉她为母,图个嫡系名分罢了,仅此而已。实际上,甄氏现年不过二十九岁,这是她的小女儿甄宓偷偷告诉我的。贤弟之所以有此一问,是不是想说,寡妇克夫,寡妇乃不祥之人哪?”
郭嘉神情愕然地点头,说道:“兄长明鉴,小弟正有此意。寡妇不祥,此乃自古训诫,并非我郭嘉妄自猜度,怪力乱神,还请兄长勿怪。”
“呵呵呵!贤弟不必如此,为兄也不是小气之人。”李利欣然而笑,说道:“上古训言自然是有道理的,否则也不会流传至今,这一点为兄自是知晓。不过我更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寡妇又如何?寡妇孤苦,更能体会世间世态炎凉,更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何况甄氏还是个正值妙龄的美妇。别人惧怕寡妇不祥,那是他不够自信,没有胆量也没有实力震慑怪力乱神之说,但我却不在此列!”
“这么说来,兄长是想迎难而上了?”郭嘉十分好奇地问道。
李利神情微震,赤红的眼睛微微睁开,意味深长地诡异一笑。随即他含糊其词地说道:“贤弟心中有数即可,此事不可说,不可说呀!来,贤弟,我们继续喝酒,喝完这半坛酒便回客栈歇息!”
随后两人大谈风月韵事,谈天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