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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利慎重思量之时,俯首叩拜的成公英,不仅没有丝毫抱怨之情,反倒心中大定。
诚然,倘若李利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收他做家将,他反而心中难安,认为李利并不是真心看重他,仅仅是为了收降他,才收他当家将。果真如此,那么拜入李利麾下为将和家将根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形同虚设。那他成公英就是空欢喜一场,反倒要一辈子背负家将之名,除了效忠李利之外,天下虽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天下其他路诸侯根本不会再收留他。
家将和武将之间,看似只有一字之差,却犹如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简直是天差地别。
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就像妻子和青楼女子一样,前者是有主之物,而后者却是有财者居之,谁强大就跟谁。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成公英之所以改变初衷愿意归降李利,就是看中了李利所说的家将身份。
而家将身份看似并不是荣耀显赫的香饽饽,却要看其家主是什么身份地位,又拥有何等实力。就像现在的李利,如果他想收家将,那他麾下的将领必然争相叩拜。但是,如果是眼下一无所有的马腾收家将,但凡有能力的武将恐怕都不愿意做他的家将。
成公英曾经是韩遂的心腹谋士,中途却因阎行从中作梗,致使他被韩遂猜忌,既而沦为训练新兵的可有可无的普通将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没有取得韩遂的绝对信任,名为心腹之臣。实则徒有虚名而已。然而,当初他若是拜韩遂为家主,而韩遂也愿意收他做家将,只怕阎行想要挑拨他和韩遂之间的关系就没那么容易了,甚至韩遂反倒会猜忌阎行的用心。
当初成公英没有拜韩遂为家主,并不是韩遂不愿意收他,而是他自己不愿意,因为韩遂还不具备让他舍命追随的实力和地位。就算如此,他还是对韩遂忠心耿耿,即使遭到猜忌和排挤。他也没有背叛韩遂。只是韩遂如今已然故去,他成公英再另择明主追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韩遂满门已经灭绝了。
“唉!”沉思半晌之后,李利轻叹一声,语气低沉地幽幽说道:“迄今为止。本将仅有三名家将,且都是李姓族人。他们是李富、李征和李挚;而外姓家将确是尚属首例。成公英。本将知道你想为韩遂尽忠,却爱惜你的才能方才设法劝降你,不忍看你年纪轻轻就丢掉性命。
今日你执意拜本将为家主,本将顾念你往日的所作所为尽皆可圈可点,便收下你。但是,想做我李利的家将也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你需要承担的责任往往与你所获得的官职地位并不相符,甚至还要受委屈和极其不公平的待遇。这些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也必须能够担任起一个家将的重担,任何时候都不能有怨言。更不能背叛家门,让我李利蒙羞。倘若如此,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都难逃一死,我必定亲手取你性命,以正家规!
成公英,我说这些绝非虚言。如果你现在反悔,完全来得及,本将也不会因此而看轻你,依然会量才适用,重用于你。你可有决断?”
“主公对末将恩同再造,末将愿做主公家将,请主公收录!”成公英语气绝决地跪拜道。
“好!”李利颔首应声,随即起身扶起成公英,和声说道:“自今日起,你便是我李利的第四个家将,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外姓家将。以后我们主仆之间不必拘礼,敬重一个人并不是在嘴上,而是永远记在心里。来,坐下说话。”
一边说着话,李利一边示意成公英在自己身旁坐下,既而询问道:“而今你初入我军,不知你自己有何想法,是想继续领兵征战呢,还是留在将军府担任参军?”
“末将愿听主公差遣。主公需要末将做什么,末将无不遵从!”成公英受宠若惊地恭声说道。
“嗯。”李利微微颔首,思索地沉吟道:“眼下我军已经攻占大半个凉州,初步平定了西凉二州,但西边的酒泉、敦煌二郡至今仍未收复,故而此番西征仍是未竟全功。之前击败马腾,我军收降四万余步骑,此次收复金城,又得三万余步骑,合计共有七万余步骑。除了老弱病残之外,估计还有六万将士,这些将士都是跟随韩遂、马腾二人征战多年的百战精兵,远非新兵可比。
有鉴于此,我军再次扩兵已然迫在眉睫,毕竟这么多将士每日所耗粮草也不是小数目,必须尽早让他们重新磨合,恢复战斗力。我意,让你替代马超出任青龙营副统领,与庞德一起辅助郭汜将军出征酒泉、敦煌二郡,务必在入冬之前结束战事,彻底平定西凉二州。
此外,青龙营原有两万战骑,如今再扩充一万骑兵,共计三万战骑。到时,你与庞德、郭汜三位统领各领一个万人队,而你帐下的一万铁骑就由你从金城降兵之中挑选,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战斗力,以便你尽快投入到战事之中。”
“诺,末将领命!”成公英神情颇为激动地躬身应道。
李利颔首示意成公英起身,轻声道:“青龙营之中,有一半是原来西凉军整编而成,一小部分是庞德帐下的老兵,因此军纪有些涣散。往后你与庞德二人务必团结一心,要多费些心思,严明军纪,争取将青龙营打造成一支真正的‘青龙’!”
成公英闻言神情微怔,感觉主公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