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漆黑如墨。
清源河东岸,李利大营。
辕门内,大战正酣。
武威营在统领滕霄的带领下,一鼓作气冲进万余休屠铁骑之中,奋勇拼杀,凶狠异常,悍不畏死。
副统领成宜带领五百jing锐亲兵,直扑辕门而来,意图拦截休屠骑兵的后路,一举将一万休屠大军诛杀在营寨之中。
休屠骑兵弓马娴熟,战骑冲杀也十分勇猛,嘴中呜呜哇啦的叫嚣呼喊,手中长枪突刺,看上去气势很足,勇不可挡。
休屠战骑虽然勇猛凶狠,但武威营又岂是羸弱之军?
武威军自组建以来,历经黑龙岭、休屠荒原和东山口数番大战,而武威营在大战中应运而生。营中超过七成的将士都是战后余生的老兵,厮杀技法jing妙,战斗意志顽强,不死不休,凶悍无比。除了老兵之外,剩下的三成将士也绝非新兵,而是韩遂和马腾二人麾下的降卒,同样也是久经战阵的jing锐之士;否则,滕霄根本不会将他们招到麾下。
面对休屠铁骑的勇猛冲杀,武威营将士遇强则更强,攻势凶狠之极,杀敌招式简练而犀利,一击必杀,伸手极为了得。
与此同时,武威营将士的骑术丝毫不比休屠人逊se。
众将士高坐在马背上犹如平地一般,前俯后仰,左右闪躲,侧身翻飞,无一不jing,杀得休屠人一点脾气也没有,只能硬着头皮硬拼,毫无优势可言。
激战之中,休屠战骑的冲击之势被武威营将士迎面扼杀。
双方僵持厮杀半个时辰,休屠战骑的战斗意志急剧下降,士气低迷,厮杀之时带着畏惧之心。
此消彼长,武威营将士越战越勇,厮杀技法愈发jing湛,攻击凌厉,一击必杀。
再加上滕霄一马当先,大戟挥舞之中,尽是断臂残躯,血雨飞扬。休屠大军之中无人能挡,生生被滕霄凿穿阵型,带领身后的武威营将士三进三出,杀得一万休屠大军死伤惨重,仓惶败退。
怎奈辕门被成宜带领五百亲兵牢牢的扼守着,退路受阻。
而成宜更是横刀立马堵在狭窄的辕门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加之他武艺高强,有着一流上阶的身手,悍勇异常。
顿时间,休屠人面对滕霄的正面攻杀,身后的出路又被成宜所阻,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半个时辰后,原本一万休屠铁骑折损近半,士气愈发低迷,大有一蹶不振之势。
武威营将士趁胜猛攻,硬是杀得休屠人惶惶逃窜,纷纷伺机冲入营寨中的空置营帐,试图逃避杀身之祸。
顷刻间,休屠大军兵败如山倒,在偌大的营寨中惊慌四散,仓惶逃命。
可是他们跑来跑去仍在大营中转悠,根本没有脱离险境,只是他们尚不自知而已。
辕门口,滕霄与成宜合兵一处,扼守营门,大肆捕杀惊慌逃窜的休屠败军。
距离辕门不到五十步的一座空置营帐之后,滇真带着上百名亲兵勒马驻足在这里已经多时了,只可惜一直没有等到杀出辕门的合适时机。
事关自身xing命,滇真不敢轻易犯险,更不能败露自身行迹。因此,他不得不命令亲兵驱赶其他休屠将士离自己远一点,甚至不惜亲自动手杀死自己的族人,从而确保自己的行踪不被汉军发现。尤其是不能被先前打伤他的黑脸汉将看到,否则,他此次就在劫难逃了。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流逝,滇真有限的耐心也在一点点被磨灭,使得他焦躁难安,恨不得立即冲向辕门,强行杀将出去。
只是那个黑脸汉将一直徘徊在辕门口周围,而辕门之外还有另有一名汉将带着数百jing兵扼守大营出路,防守极其严密,根本不给滇真率众冲击辕门逃生的机会。
营帐yin影中,滇真取下坐骑腹侧的弓箭,挥手示意亲兵与自己一样搭弓上弦,伺机she杀黑脸汉将和辕门外的另一名汉军将领。
“咯———!”
低沉的张弓拉弦声响,在滇真的身后响起,三十多支箭矢暗中对准四十步之外的滕霄和成宜二人,伺机而放。
辕门口。
眼见自己帐下的武威营已然大胜,而休屠大军大败溃散,数千名休屠人下马归降,滕霄顿时心中大定,微微松了一口气,策马奔至辕门外,与成宜并肩而立。
“成宜,刚刚大战之初,有一个武艺颇为高强的休屠将领,被我一击重创之后,便不见踪迹。你可曾看到那人?”
成宜闻言微微一愣,惊诧地问道:“统领可曾看清那人是如何装扮,武艺比成某如何,使用什么兵器?”
“嗯?”滕霄微微愕神,心中暗自忖道:“成宜素来沉稳,此番却为何如此计较那休屠蛮将的武艺强弱呢?”
心中虽有疑虑,但滕霄也不多问,说道:“那蛮将身着明黄se战甲,头戴羊角兜鍪,冠缨之上有五根金se羽毛。他的武艺不弱,堪堪踏入顶级战将下阶,只是根基不稳,应该是食用某种珍奇灵药或灵果才会跻身顶级战将之列。他使用两丈长的银se长枪,不是普通的铁制兵器,而是镔铁锻造的神兵,极为难得;胯下的坐骑也很不错,那是一匹体长一丈、高八尺的青骢马,堪称千里良驹······。”
“啊!”成宜不等滕霄说完话,便惊叫一声,面露惊讶之se。
滕霄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何事让你如此失态?”
“统领,你刚才所说的这些特征,让我想起一个人。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