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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后园凉亭中凉风习习,晚风中裹挟着阵阵花香,清爽惬意。≈,
“夫君所说,妾身等亦有所耳闻,完全能够理解。只是,不知夫君对南蛮部落了解多少?”听到李利肯定的答复之后,梦馨柔声追问道。
这时李利方才注意到,轻声询问的梦馨和吴苋二人娥眉微蹙,神情有些凝重,显得心事重重,一筹莫展。很明显,她们俩久居益州,对南蛮部落的情况有所了解,甚至比李利所知道的还多,因此她们对出征南蛮之事并不看好,并为此深感忧虑。
看到梦馨和吴苋二人神色有异,李利眉头微动,若有所思地道:“自收复汉中之后,我便命人潜入南中打探消息,至今已有三载。据细作探报,西南蛮夷部落众多,罗列起来不下一百个多部落,其中以火神祝融氏部落、南中孟氏部落、迤西二十一洞主和三十六寨等部落势力最为强大。
这些部落大小不一,各个部落之间的人口差距甚大,实力悬殊,少则几千人,多则数万之众,目前尚处于混乱状态,形如一盘散沙。单个部落势力不足为道,兵器和甲胄极其简陋,战斗力不强,然则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却是人数众多,实力不容小觑。”
说话间,李利语气一顿,低声叹息道:“目前摆在我军面前的困难很多,总体而言大致有三大难处。其一,南蛮居住之地多为山地丛林。地形复杂多变,此等地形条件不利于大军行军。特别是对战骑参战尤为不利。其二,时下天气炎热。气候潮湿,我军将士多为北方青壮,耐寒怕热,极易水土不服。
其三,也是摆在我等面前的最大障碍,这便是能够置人于死地的瘴气。南蛮部落大多选择山高林密之处定居,占据险要之地搭建营寨,并在部落周围广布陷阱。而且,丛林中常年毒瘴弥漫。毒虫猛兽颇多,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随时都可能遇到无法预料的危机。是以,此次出征南蛮可谓步步杀机,凶险无比,稍有不慎就会损兵折将,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
说到这里,李利的话语再次停顿下来,端起茶盅呷口茶水。而后接着道:“正因如此,征剿南蛮的作战计划虽然早已确定下来,却迟迟没有誓师出征。这不仅是因为益州刚刚收复,还需平稳过渡一段时间。最重要的是此次征剿南蛮困难重重,危机四伏。因此大军出发之前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需要筹集大量的应急物资。布匹、药材和营帐等多多益善,还要征招一些郎中充当随军医士。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我准备入秋之时。大军挥师西进,打算在秋冬时节与南蛮部落交战;如不能速胜,就在天气转暖之后驻扎下来,伺机再战。总而言之就是,稳扎稳打,稳步推进,步步为营,用三到五年时间彻底平定南蛮!”敏锐察觉到梦馨和吴苋二女似乎对南蛮的情况有所了解,因此李利对她们没有隐瞒,俨然将南征计划和盘托出,希望她们了解情况之后能够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对大军出征有所帮助。
事实上,李利知道,她们二人之中真正能够帮助大军征剿的只有梦馨。
毕竟,李利曾听梦馨说过,她早年曾游历南蛮之地,足迹遍及整个南疆,并在南蛮火神部落中习得许多巫术。是以梦馨对南蛮部落应该是知之甚详,如果她愿意出手相助的话,那无疑是个意外之喜,至少增加两成胜算。相比之下,吴苋虽是常年住在益州,可她终究是柔弱女子,又常年深居简出,是以她纵然对南蛮部落的情况有所了解,也必然是所知有限,恐怕很难提出行之有效的建议,真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正如李利所想,他刚刚说完话,梦馨便接声道:“夫君对南蛮部落还算了解,大致没错,只是过于笼统,全都是益州郡南中一带人尽皆知的消息。由此不难看出,夫君麾下的细作并未深入部落内部,没有打探到切实有用的情报,更不可能弄清楚南蛮部落的势力分布和地形地貌。如果夫君仅凭这些情报便挥军西进的话,妾身敢断言,此番征剿南蛮必将遭遇重挫,轻则损兵折将、徒劳无功,重则全军覆没。”
“哦?”李利闻声诧然,神色顿变,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慌乱之色,反而喜笑颜开地看着梦馨,随手将她揽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笑呵呵地道:“这么说,你一定熟知南蛮部落的情况喽!如此甚好,为夫有爱妻相助,此番征剿南蛮定能旗开得胜,无往而不利。为夫无忧矣,哈哈哈!”说话间,他的一双魔掌十分娴熟地抚摸着梦馨的腰肢,上下其手,以致梦馨霞飞双颊,情不自禁地低吟一声,娇躯扭动,娇喘连连。
“哦———夫君切莫如此,姐妹们都看着呢。”娇羞不已的梦馨靠在李利怀里轻声呓语,可是她不说还好,说出这句话后,李利反而愈发冲动,肆无忌惮地攀上了她胸前的高耸。这一幕落在任红昌、何莹和吴苋四女眼里,令她们瞠目结舌,旋即羞偭地撇头看向一旁(非礼勿视),抿嘴轻笑起来。
任红昌、何莹等人还自罢了,毕竟她们和李利早已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像眼前这样卿卿我我的场面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可是吴苋却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有伤风化”之事,而且是近距离地旁观,将李利和梦馨二人的表情神态看得清清楚楚,以致她神情错愕,精神恍惚,颇有身临其境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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